显然那人偏斜方向径直向他飞过来,李七月正纳闷,难道对方已经发现了他?果然那人飞到李七月附近时,叫道:“哪位同门道友在此,快快现身,帮我一帮。”
李七月本是不予理睬,但一听声音,便知道求救之人竟然是他的好友俞冲,即使不看在往日交情上,也要考虑他的姑姑俞瑛的份上露面救他一次。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冲天而起,唬得俞冲差点从半空里掉落下去。
“俞道友,别来无恙啊?”
“啊——哦——原来是李道友在此,请李道友助我一臂之力,我已经连续飞行十天,此时已经力竭,再难坚持下去——”俞冲面色苍白如纸,全身多处被重创,连站都站不稳,身体摇摇晃晃,若不是李七月扶着他,几乎要从半空里跌落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追杀你?”
“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们摆脱身后叛逆再说,我们现在就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李七月拉住俞冲道:“后面不就是四个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么?怕他们作甚?你且下去休息,我在此等他们。”
俞冲见李七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他了解李七月的确是有本事以一对四也不会落败,说不定真的能将追来的四个人赶走,于是他也不再劝说,一头扑向地面,盘腿休息。
“小子,你与那姓俞的什么干系?敢拦阻我们的去路?”
不等李七月说话,另外一人道:“跟他说什么废话,若不是姓俞的一伙,敢拦阻我们?既然他一点眼力劲也没有,敢惹我们,直接将他灭了,再找姓俞的也不迟。”
说完,那人伸手凭空取出一把雷鸣刀,径直向李七月砍杀过来,李七月见这四人中两人是筑基后期,另两人是筑基中期,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取出血红架住砍杀过来裹挟雷鸣电闪的雷鸣刀,笑道:“想死么?成全你便是!”
话音才落,身形一晃,便不见踪影,待到他再现身时,左手依旧攥着血红,而右手却是多了一把雷鸣刀,这把雷鸣刀的原先主人已经被切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伴着血雨几乎将半边天染红。【ㄨ】
他斜眼看了一眼剩下三人,道:“你们谁抢着先死?”
剩下三人面露惊恐之色,几乎不约而同地道:“前辈,你是谁?”
“前辈不敢当,鄙人正是九孤山太虚门李七月。”
“你是红毛煞神?”
“同道中人谬奖而已,红毛是真,煞神未必名副其实。”
“走!”领头之人说话时带着颤音,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却是逃之夭夭。
李七月也不追他们,直到他们仨逃出灵眼所见范围外,他才落下来,对着俞冲道:“俞道友,此地不宜久留,稍加休息,赶快赶路!”
“今日若不是遇到李道友,我这条命算是丢在此地。”
李七月想到心中疑问,便道:“你怎么知道我就在此地?”
俞冲笑道:“李道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令牌可是有感应同门的效应,一旦我们遇到危险,只要在身份令牌里输入少许真气,便可感应方圆千里之内的我九孤山同道中人。”
“哦,原来如此!”想到这里,李七月神色黯然,在太虚门中,按照惯例,凡是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均被结丹期修行者收入门中作为弟子,而他本来是王长生的一药童,后来被掌门赵化收为记名弟子,除此之外,他连见门中结丹期修行者一面都很难,所以他虽然凭自己努力修行如今成就,但他甚至连一些修行常识都不甚了解,尤其在法术运用方面,全凭他自己琢磨研究出来的,若是有师父指点,他至少要少走许多弯路。譬如现在主修的焚火九天,其实基本没有人将其作为主修功课,因为修习此法术,不但有受到比剥皮炼骨更是痛苦的折磨,而且有玩火自焚的危险存在。
俞冲见李七月陷入沉思之中,面色越是不好看,于是笑道:“李道友,刚才你一战干净利索,几乎秒杀对手,令我钦佩不已,只是你受伤了?”
李七月从沉思中醒悟过来,道:“没受伤,只是刚才想说的话,到嘴边竟然忘了,如今被你这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追你的人是谁?”
“此时说来话长——”
“你长话短说吧。”
“自颜静执行任务失踪后,我便开始四处打探她的消息,如今数十年已经过去,我几乎走遍中原九州,却是无法找到关于她的一丝半点消息,而我曾听你提到过颜静与封家的封玉景走得较近,于是我几次拜访封家,但均被告知封玉景外出游历,所以我每各一段时间便到封家左右打听,其余时间便四处打听,半月多前,我刚到封家附近落脚,没想到刚才四个人也同时落到我附近,我便下意识地隐藏身形,偷听他们说话,原来这几个人竟然是沟通中原九州封家和漠北魔道封家这两家的联络人。在我印象中中原九州的封家一向中规中矩,也派出不少弟子参加抗魔大军,但却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北方魔道安插在中原九州的一颗钉子……惊讶之下,我不禁失声叫起来,若是封家作为内应,我中原九州仅剩下的不到一半的几个辖区均将落入北方魔道之手,由于我惊呼之声惊动他们四人,所以他们为了杀人灭口,誓要将我灭杀,以致追踪至今有半月余——”
李七月长叹一声,打断俞冲的话,道:“俞道友,若是你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