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之夫回到南安镖局,交付镖票,以及路途徐莹所付报酬一应上缴,胡若云见俞之夫将路途额外大笔收入亦是上缴,心中更是佩服其为人。
事实上俞之夫离开烟云岛再次经过乱石滩时,历经几番海盗劫匪,均是将他们悉数灭杀,据他不完全统计,至少灭杀结丹初期修为的修行者一名,另有二十七名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若干练气期修为的修行者。所缴获的灵石竟然超过三十亿,另有各种炼丹、炼器、炼符材料以及秘笈亦不在少数。
此后十年,俞之夫又接连出镖十数趟,均是有惊无险,死在他手下的修行者不计其数,其中三成以上的人均是乱石滩出身的人。凡是他决定下手,根本不留活口,所以尽管已经引起诸方势力关注,却是无人知是他的杰作。倒是那些海盗劫匪见身边出海之人无故失踪,便知道不妙,于是纷纷藏在窝中不肯出来,以免遭受横祸,一时间销声匿迹,乱石滩显得平静许多下来。
赵天罡与袁金山俩位长老的酬薪翻倍,亦是格外卖力,南安镖局声誉日盛,生意亦是红火。
这一日,俞之夫破天荒地来到胡若云房中,胡若云正坐在赵天罡腿上,面色潮红,青丝凌乱。见俞之夫闯进其房中,忙离开赵天罡,回到自己座位上。
俞之夫不动声色地道:“胡掌柜,在下因为身子疲乏,想与胡掌柜讨三年假期。”
“这几年俞长老劳苦功高,使得我南安镖局有今天成就,既然俞长老想休息就休息吧,只是希望俞长老早日回镖局。”
俞之夫当初入南安镖局时,与赵天罡结下芥蒂,两人之间见面从不打招呼,更无交情可言,所以他看也不看赵天罡一眼,便离开胡若云房间。
俞之夫入股南安镖局之事,因为他的要求,胡若云并没有声张出去,所以外人并不知道俞之夫才是南安镖局最大的股东。因为修为差距,俞之夫与另一位袁金山长老交情亦是不深,而袁金山除了执行镖局任务,平常难得见其身影。
“这姓俞的到底是什么来路?胡妹可是查清楚他的底细?”
“我几乎用尽所有手段,才查清此人原不是我盛京之人,至于其他有关此人资料,根本是空白。”
“胡妹,按照我的意思,刚才就应该借此机会将此人开除——凭什么他一个筑基后期修为享受结丹初期修为才有的长老级别待遇。”
胡若云笑道:“赵长老吃醋了?”
“哼,我吃哪门子醋?凭这小子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你会看上他?只是这小子每次在我面前,我都感觉他身上煞气逼人,浑身不自在,好像他真的杀了不少人似的。”
俞之夫回到紫荆山后,他将丹顶紫鸢等灵宠从灵兽袋中放出去,任其活动,而他自己开始着手准备进阶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好在他从前进阶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时准备有充足灵丹妙药,此时剩余不少,他足有八成以上把握一次进阶成功。
半年后的一天,他在距离盛京十万里处的一荒岛上成功进阶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虽然说进阶较为顺利,但他明显感觉身体不适。明明打坐入定巩固进阶后的修为,然而他的身体却是如猴一般根本坐定不住,却又不知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回到紫荆山后,他翻看无数典籍,却是找不到所以然,而他在盛京几乎没有朋友,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不适明显加重,甚至无缘无故地对着空气发脾气,即使身边灵宠也受到他无端责罚,而在此前,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从没动灵宠一根毫毛。
尽管他知道若是如此下去,用不了一年半载时间,他便暴戾成性,本来他就是睚眦必报性格,将来更是嗜杀成性,早晚会露出行藏,以致引起公愤,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公敌,而在这世界上能够轻而易举地灭杀他的人比比皆是,大有人在。
他试图服用各种灵丹妙药化解身上的煞气、戾气,然而越是服用灵丹妙药,其身上的煞气、戾气越是严重,自进阶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才过去半年多,他身上竟然无来由地有着一层淡淡的肉眼可见的毒煞,这一发现使得他更为慌张。
他曾从裘太正处取得不少医书,自然知道毒煞来由。其中原因之一,由于常年服用大量各种各样灵丹妙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若是适量服用,丹药毒性随时间推移,基本能经身体代谢化解,偏偏他不但超量一倍以上服用,而且服用较为频繁,几乎从没有间断;另一原因,在他近二百三十年修行途中遭遇寻常修行者几乎不敢想象的杀戮,久而久之,其身上自然滋生煞气、戾气,若是换作他人,或许通过修行打坐,尽量避免杀戮,便在无形之中将煞气、戾气化解虚无,而从未停止杀戮的他——形成毒煞是水到渠成之事,根本不可避免。
对于毒煞缠身,在俞之夫现有条件下根本无法可解,任其发展下去,必将耗尽二百多年才修得的一点灵力而亡。
这一日,他正一筹莫展、焦躁不安时,眼前身影一晃,一位妙曼红妆女子赤足踩莲花法座,左手托一玉瓶,玉瓶中插有一支翠绿杨柳枝条儿,身边紧挨着一头牛犊似的狮子,其脖子上挂着一半个拳头大小的紫金铃铛,这铃铛正是从前从一矮个子手里缴获的一中阶高级灵器。
红妆女子含笑立在他的面前,他正欲暴起伤人,发现眼前女子竟然李小月。
他颓废道:“你收获不小啊。”
李小月笑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