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上次劫镖的与此次劫镖是同一伙人所为?”
“或许吧?一切皆有可能。一会儿,你将你所知道的两次押镖详细情况写成文字交与我,尤其护镖人员名单、签订镖约副本,我想亲自打探到底是谁在劫镖?在我回来之前,暂时想方设法拖延赔付。”
俞之夫回到自己的院子,见胡菲儿并不在院中,于是叫来常芸芸,道:“你可知胡菲儿去向?”
“胡姐在半年前因为修行正在瓶颈告假外出游历了。”
“哦,刚才胡掌柜没跟我说这事么?”
“俞长老,胡姐现在归你属下,应该与你说的,但是你一直未归,她与我说一声,便出去了——”
“你可知她去了何处?什么时候归来?”
“她没说!”
“嗯,若是无事,你也不要出去,否则有些事可能牵连你身上,即使你名义上是我侍妾,但我也不好帮你解脱。”
俞之夫待在房间内,反复查看胡若云送来的材料,三天后,他撤去院子所有法阵禁制以及法阵机关,再次来到胡若云房间,道:“胡掌柜,你暂时对外宣布停业整顿,不要接受任何任务,待我打探仔细追回镖的后,再作打算,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胡掌柜你遭到宿敌暗算。”
胡若云闻言,大惊失色道:“我世代经营镖局,结交四方朋友,从不肯与他人为敌,除了最近先后两次遭受劫镖外,我镖局几乎向来太平无事。”
俞之夫冷笑,道:“上次丢镖虽然是你自家的物事,但是损失肯定不小,这次丢镖的损失几乎是你镖局包括我的股份全部赔付也是不够的。”
胡若云黯然点头。
“胡掌柜,我还知道你有些事不肯对我说,但我相信将来你一定会告诉我的。我也实话对你说,我之所以入股镖局,其实也是打算对镖的下手,但我不会采取劫道偷窃手段,我自信我有足够实力收购看中镖的的,我不会让视我为朋友的人吃亏的。”
胡若云面色反复变化,道:“你可有目标镖的?”
“我对万年阴沉木有点儿兴趣,但是你放心,在找到万年阴沉木并交付对方后,我才动手收购的。”
“似乎你对你所做的事很有信心?”
“每个人做事,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管他做事多么隐秘,都会留下蛛丝马迹,何况他们两次劫镖都留下不止是蛛丝马迹——”
胡若云眼前一亮,道:“按照你的说法,你有把握追回第一次镖的?”
俞之夫冷笑道:“第一次被劫镖的是你自己的物事,若是我能侥幸将其拿回来,那是我的东西,与你无干。”
胡若云面色羞红,道:“若是俞长老将第一次被劫镖的取回来,奴家任你摆布——”
“胡掌柜,胡前辈,请你自重,晚辈可以看在你我合作良好份上,适当还你部分被劫镖的。”
“我只要其中一件东西,其余权当报酬。”
“胡掌柜,你可能弄错了,我未从你手上取一针一线,报酬根本无从谈起。”
胡若云叹道:“你可取任意物事其中三成,如何?否则我一旦查知你抢回被劫镖的并一人独吞,即使我将全部家当抵押出去,也要收买天下杀手,使你只要在这世上活一天,就不得安宁一天。”
俞之夫笑道:“胡掌柜,何必如此下狠手?我只取所有看中物事的一成即可,当然凡是我看中的而又不可分割之物,我倒贴灵石收购。”
胡若云亦苦笑道:“我们还没有将天上飞的天鹅打下来,倒在此地争论是烤是蒸是烧?真正可笑!”
“胡掌柜,一点也不可笑,还是有言在先的好!”
“若是能讨要回来,总是好的,只是希望俞道友不要让我空喜欢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