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那有利于提高结丹初期修为的丹方势在必得,尽管汲取大量妖核灵力,然而自觉除了修为增厚外,似乎对修为提高十分缓慢、有限,虽然他依旧汲取妖核灵力,但他还是寄希望于那张丹方,使得自己的修为有明显进展,想到这里,他不得不暂时将此放下,此后的日子他要全身心地投入比武,毕竟这是一次难得的与同道比武历练,他格外重视,何况他有打算为自己挣得一片海域作为基业,无论是为自己将来的修行所需还是为自己建立门户打算,他都要有自己的人马或徒子徒孙,按照以往经验,随着修为的升高,而他所需的修行资料必是比别人多很多倍甚至数十倍百倍也不止,而这些不可能凭他一个人的精力去收集,那样做反倒是无谓的浪费时间。
他一边思虑万千,一边来到赌赛地点,他身上仅有的七百亿灵石,但他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全部取出来作为赌本,而是取五十亿灵石作为赌本赌自己赢,并签下无论后来赌注赔率多少,所有本利均投入下轮比武,只赌他自己赢,并连赌十轮。
像他这样下赌注的并不是他一人,所以并不以为奇,在他们眼中,刚愎自用者、自以为是者何其多!何况其中有三成赢利在每轮比武结束后的第一时间便被划拨出去,美其名曰为手续费。
第一轮比武在第二天便开始,因为场地、裁判所限,第一轮比武时并不是同一天举行,俞之夫所在的比武安排在第五天举行,每天他都在主场比武观战,虽然进场观摩比武需缴纳一笔不菲费用,但他并不在意,而他唯一认识的修行者邱栋在第三天举行,那一天他例外地没有去主场比武观战,而是特意来副场观看邱栋那一场比武,观摩副场比武是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的,因为这一笔费用,使得不少修行者来免费副场观战。
邱栋身穿藏青色长袍,长发迎风而飘,再加上他面容清瘦,手持一柄蓝光炽盛的利剑,颇有仙风道骨之貌,与他对阵的是一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体健壮硕,黑面,双手各一柄磨盘大小的铜锤。
一声令下,双方护身真气罩全开,未等邱栋移步,与其对阵的黑面修行者大喝一声,左手中的铜锤脱手向邱栋疾飞过去,邱栋大吃一惊,身形一扭,拨动手中利剑,才刚刚躲过铜锤砸过来,而手中利剑在铜锤的冲击下,竟然脱手而飞,一时之间失去灵性,无法控制,掉落尘埃之中。正当他缓神过来祭出另一件法器时,黑面修行者右手中的铜锤又疾飞过来,邱栋面皮一紧,张嘴吐出一发出嗡鸣声滴溜溜转的拳头大的球体,正好击在飞过来的铜锤上,一声爆炸声,炫光顿起,硬是将铜锤击得斜飞出去。虽说邱栋又是躲过致命一击,但他两个照面下,连续损失两件法器,而后一件法器是他在性命攸关时才祭出来保命用的,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将其引爆用掉,心中一闷,张嘴吐出一口污血,见黑面修行者逼过来,忙抱拳施礼道:“在下认输——”
黑面修行者收住脚步收起两只铜锤,笑道:“既然邱道友认输,我也不好欺人太甚。”说完,大摇大摆地向台下走去。
邱栋又连吐三口污血,几乎强撑着走出比武台,其妻梅林慌忙迎上去,将其抱在怀中,回到他们所在的寓所之中,俞之夫若有所思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见邱栋双目紧闭,面无人色,俞之夫帮忙探查伤势后,惊讶道:“没想到两锤之力这等厉害,竟然将邱道兄的经脉寸寸震断,若是不及时救治,一身修为可能要就此废了。”
梅林闻言,慌忙搭脉查看,顿时泪如雨下,从袋中取出数十瓶丹药,俞之夫见之摇头道:“这些丹药临时保命尚可,但是续经脉却是无半点作用,一身修为更是无法保住,若是修为丧失,再加上已是急火攻心,邱道兄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梅林点头道:“我曾经学过医理,知道其中道理,可是一时之间哪里找得到所需之药?”
俞之夫笑道:“哪里去别处找?我这里正好有此类药——”
说完,甩袖丢出三枚清风活血丹和数十枚其它灵丹妙药以及一枚灯笼灵果,道:“梅道友,现在设法将这三枚清风活血丹使其服下,随后那四种丹药每日各三枚服用,三日后服用这一枚灯笼灵果,再将息三、五日便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邱道兄,而且身体比从前还要如虎般强健许多。”
梅林张嘴道:“清风活血丹?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倒是灯笼灵果听说过,不过那是传说中的灵果——”
“呵呵,我身上正好有一枚,自个儿还未舍得用,倒是便宜了邱道兄。”
“若是能救活我夫君,俞道友便是我夫妇再造恩人,我夫妇何以为报?”
俞之夫正色道:“我朋友不多,能有邱道兄、梅道友这样的朋友,我之幸事,算是帮朋友一把吧——我先出去,你尽快使邱道友服用丹药,并适时灌注真气促其经脉接续恢复——若是在耽搁下去,可能真的回天乏术了。”
辞别邱栋夫妇,俞之夫又去主场观摩比武,通过观摩一场又一场比武,使得他在短时间内领悟很多,而且见识更多的法术、法器也包括灵宠,当然他也重新认识到符箓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尤其宝符,虽说使用次数有限,但对于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仍是有不可小觑的杀伤力,先前他尽管刻意收罗,但毕竟宝符为元婴期以上存在凭精血和耗费自身修为才炼制而成,不可能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