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月心中渐渐起了疑惑,于是他暗中观察吴云一举一动,又翻了一个山头,经过一悬崖时,李七月趁吴云说话分神时,猛地一个背摔,硬是将背后的吴云甩下悬崖,与此同时,李七月密切注视掉下悬崖的黑影。
果然不出李七月所料,眼看那黑影渐渐消失,忽然又渐渐变大,不过几个喘息时间,那黑影已经出现在李七月对面的半空中。
凭李七月练气期十二级修为竟然看不出那少女的修为,也就是说那少女的修为至少在筑基期中期以上,而那少女先前不知用了什么障眼法,竟然使得李七月没有发现其其实是一修行者,他的心中不免恐慌,未等吴云说话,李七月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咯——咯——,黄脸小子,我到底哪里露出破绽?”
“其实你隐藏的很好,我根本看不出你有什么破绽露出来,我仅仅是不耐烦走这么多路而已?”李七月故作镇定道,“现在该你说了,既然前辈你盯上了我,肯定是有目的的。”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找你,不过是跟你讨两样东西而已!”那少女笑道,“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原名本来就是吴云,现在也是这名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知你听没听说过独目散人?”
李七月顿时骇然,他下意识环顾四周,其实四周情景早在他的关注之中,根本没有异常变化,他强抑心中惶恐,舔了一下发苦的舌头道:“不知前辈跟晚辈讨什么东西,而晚辈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入前辈法眼的。”
“哼——你以为我找你玩过家家游戏么?”吴云冷下脸道,“你将从九里山刨出来的两仪浑铁枪交出来,同时我对你的脑袋颇感兴趣,也留给我——小子,想跑?门也没有——”
吴云话音未落,李七月已经带着一串残影跑出百十丈开外,吴云毕竟是筑基期后期大成的修为,岂能这么快便善罢甘休?若是一个练气期修行者从她眼皮底下逃走,她不用在外面混了,干脆找一有水的地方将自个儿淹死算了。
李七月一边跑,一边往口中塞进大量的灵丹妙药,同时两手中各有一高阶灵石,拼命吸取其中的灵气。而吴云一步不落紧紧跟在其后面,可惜她总是差一点儿便可抓住李七月。
表面看吴云似乎已经追上李七月,而且仅仅是差一步之遥,其实吴云心中异常苦闷,她根本没有想到李七月会这么能跑,每次眼看就要抓住他,总是几个残影一闪,李七月像泥鳅一般从其手中滑溜而去。若不是独目散人一再交待她,此人虽然是一练气期修为,但是他对付一个筑基期修行者可能力不从心,但逃命手段层出不穷。否则吴云早就不知将李七月玩死几回回了。吴云本想将李七月带至一早已准备好的圈套之中,那里还有两个同样是筑基期修行者协助她完成这个任务,而与李七月一起的颜静和花芊芊就落在他们手里,当然李七月是不可能知道这情况的。令吴云没有想到的是,这李七月竟然半途上识破其面目,使其功亏一篑。
吴云凭筑基期后期大成修为,且凭其飞行之术,本是高与同阶许多,今日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时李七月虽然气喘面白,但有大量灵丹妙药供给,倒也能坚持一段时间,但吴云哪里敢像李七月这般暴发户吃豆子似的吞食那么多灵丹妙药?不爆体而亡才怪呢?何况她身边也没有那么多灵丹妙药?
其实李七月身边所剩下的灵丹妙药也是不多,如今他凭的是脚上穿的乾坤靴,偶尔在关键时候发动迷踪步,为了活命,硬是强撑着而已,好在他已经不止一次遇到这样的境况,早已习惯。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已缴械投降,将自己的命交付给对方,是死是活,任由对方态度决定。
李七月一意坚持,吴云咬牙不舍,一前一后,一逃一追,两人竟然都坚持跑了一个多月。
这一次,李七月发现他的修为没有像从前那样下降,但他此时如油灯枯寂时候,飞行时,全凭本能而已,但速度已经远远赶不上从前。
吴云不比李七月好哪里去,她连喘气都很困难,身子骨如寸寸断了一般,无论是体内真气还是丹田真元等,几近枯寂,当她意识到再坚持追下去,她也不可能抓到那黄脸小子,而且她自己的修为可能会因此大跌,甚至因此殒命,于是她选择一山头落下去,不敢再追李七月。
李七月见吴云没有跟在身后,心中暗忖,这姓吴的小娘们又在玩什么花招?他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像前一段时间那样跑“之”形,而是径直向前飞去。
李七月又坚持跑了两天,见那吴云根本没有追上来,于是他才小心地在一密林里摆布一组由两座法阵叠合而成的法阵,一头钻进法阵之中,他一边打坐恢复,一边化解先前服食进的大量灵丹妙药多余未吸收的药性。
一周后,他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若是再休息一、两天,他有把握恢复到身体的鼎盛状态。
他没有打算站起来离开,而是选择继续打坐,对于他来说,只要有可能,尽量将自己的身体恢复至最佳,即使遇到再大危险,能够逃跑的可能就会增加一成几率。
毕竟他已经真正认识到来自夏氏夷人的那独目散人的危险,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储物袋中的那一杆两仪浑铁枪是一个烫手山芋,但他也知道既然独目散人想据为己有,就绝对不会告诉其他族人,否则满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