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宛不是这样的。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认命,从来没有想过会被迫接受任何她不认同的事物。她坚定地相信自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坚定的相信周天启,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而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也都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所以,连冰儿都已经不愿意再为了爱情,而委屈自己了。
林宛从来不在乎身份和地位,拿身边的人都当朋友一样。以至于,连冰儿都已经觉得郡主和侍女之间,没有什么不同了。
对于林宛而言,她身边的侍女和侍卫,都和她前世的助理一样。虽然都在为她服务,但他们之间都是平等的,只是每个人在做不同的工作而已。不管做什么工作,也只是劳动分工的不同,在人格上,大家都是平等的,互相尊重,互相信任。
林宛脱去鞋袜,脱去外衣,爬上了冰儿的床,钻进她的被子里,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冰儿,大哥来了,正在和姐姐说话。我就不回去了,我就在这儿和你睡。你明日就和姐姐说,我们俩说了一夜话,说着说着,我就在你这儿睡着了。记住了,别说漏了。”说完,竟真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冰儿轻笑摇头,帮林宛盖好被子,自己也脱了衣服,熄了灯,上床睡在了林宛的身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林宛睡在自己身边,会让自己有任何拘束,反而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和欣喜。
次日清晨,当林宛走出冰儿的房间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感到惊讶。
林慧心和靳若心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桌上摆着两碟桂花糕。林宛立即走了过去,在靳若心的对面坐下,抓起桂花糕就往嘴里塞。一边美美地品尝着桂花糕,一边不经意地问道:“姐姐,大哥走了吗?”
靳若心小脸微红,仿佛没有听到林宛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喝着茶。
林慧心却抿唇一笑,眼睛却慢慢瞟向了正屋的方向。
“谁说我走了?我不是在这儿吗?”长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宛转头看去,只见长风从正屋里大步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东黎国侍卫的青色软甲,头发高高束起,腰上配着一柄长剑。看起来英姿勃勃,精神抖擞,器宇轩昂。
长风走到靳若心和林宛之间的位子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靳若心用过的筷子,夹了一块儿桂花糕喂进嘴里,连连点头,道:“嗯,一吃就知道,一定是小琪做的,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了。”
林宛蹙眉看着长风,疑惑地问道:“大哥,你怎么穿成这样?难道你真的要留下来当姐姐的侍卫吗?这样不好吧?”
长风拧眉看着林宛,不悦地道:“有什么不好的?是东黎国长公主殿下亲口封我做她的贴身侍卫的,难道以本公子的人才和武功,还不配吗?”
林宛不信地看向靳若心,求证道:“姐姐,真的是你答应的吗?”
靳若心斜睨了长风一眼,见他正对着自己抛媚眼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本公主不答应,他也不走,死也要赖在这儿。本公主就只好赐了他一身衣服,给了他一个名分。”
长风正端起茶,喝了一口,一听“名分”二字,差点笑喷了出来,故作忸怩地道:“公主殿下,本公子的分位什么时候能再往上升一升呢?”
靳若心闻言,俏脸涨得通红,气得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林宛哈哈一笑,道:“姐姐,你就再给他升一升,让他在你身边当个太监总管什么的,岂不是妙哉?”
长风一怔,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宛,怒叱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懂些什么?我若是当了太监总管,你姐姐岂不是……”
“长风!”靳若心一声低喝,打断了长风的话,扫了长风和林宛一眼,蹙眉教训道:“你们俩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虽然这院子里没有外人,但是也不能这样口没遮拦。”说着,又瞪向长风,道:“特别是你,长风公子,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你要认清你的身份,你怎么能坐在这儿呢?你应该站在我身后,要像侍卫的样子。”
长风听得垂下了头,一双眼睛哀怨地看着靳若心,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林慧心掩唇而笑,缓缓站起身来,对林宛道:“宛儿,我有私房话儿要和你说,我们到我的房间里去聊吧。”
林宛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嗯,慧心姐姐,我也正好有话和你说,走,去你房间说。”说着,就起身拉着林慧心的手,向东厢房走去。
看着林宛和林慧心的背影,长风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握住靳若心的小手,勾唇一笑,低声道:“这林三小姐虽然如今已经是北陈国的王子妃了,但还是这么宽厚随和,这么善解人意。”
靳若心缩了缩手,长风的手却握得更紧了。靳若心抬眸看着长风,想要再说他两句,张了张口,却又咽了回去。想着等大封国的太后娘娘的寿宴过后,他们还要再分离,也就不忍心再说什么了。他们二人相隔千里,聚少离多,这在一起的日子确实弥足珍贵。
长风也没有太多奢求,能握着她的手,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将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记在脑海里,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握在一起的手,十指紧扣,温柔而缠绵,轻轻地抚弄,慢慢地摩挲,一双手,十个手指头,就足够这对有情人,浓情蜜意了一上午。
而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