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糊涂乐趣万千,做鬼若是糊涂就惨了,想要报复都找不到对象。沈兄,我小三能耐有限,只能努力让你不去做一只糊涂鬼。”
小三轻叹了一声,似乎叹息自身的能力不足,无法救出沈冲而感到不安。
“今日我来,也是奉命行事。喏,看到钥匙没?这就是知府大人交给我的。为什么我知道你在监牢内?也是知府大人和我上头大哥告知的。沈兄你若是真变厉鬼了,可千万别怪罪我啊!我只是他们手下不值一提的小工具而已。”
“谢了。话说完了?”
“既然沈兄急着上路,我小三便长话短说了,你若是能交出螳螂拳的秘籍,我或许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
“没有!”沈冲不等小三说完便打断道。
小三自是无法放过沈冲,所以也只是轻描淡写说给对方一个痛快。
“沈兄,对你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对不住了!”小三说得倒是客气,但是身边之人就没那么友好了,大喝一声:“你这小畜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冲只是冷哼了两声,没有说话,静候着对方打开监牢铁门。
这时一位狱卒悄悄凑近小三耳边说了一些话。
虽然听不到,但沈冲能猜出一部分,一定有说到时候让小三他们帮忙将解药给弄过来。
还可能透露一些信息,譬如沈冲是这群大汉的头头,身手敏捷且力气看起来似乎也不小。这点就无法确定了。
这一切沈冲并不关心,他只希望对方快一些再快一些将铁门打开。
一旦铁门打开,快速冲出去,至于后面的八人,自求多福吧!对于这群身背多起血债的罪犯来说,他没有同情感。
小三笑了,他从狱卒口中听出其对于沈冲的忌惮,自然还有沈冲猜测的关于解药的事。当然了,小三自然不会将解药放在心上,眼前这两个狱卒生死与否跟李家或是张家宰了两头猪没有任何区别。
“有意思!这两蠢猪竟然相信那含笑半日颠?一刻钟已经到了吧,也没看你们印堂发黑,也没见你们面色泛白呀!”
“不过是我身上的渍泥罢了,你们两可以走了!”这两个狱卒罪不至死,沈冲也没想让对方陷入这一场纷战中从而伤了性命。
“什么?你身上的渍泥?”这两狱卒如同咽下了粪便一般,将手伸进喉咙中不断掏弄着,试图将那一团渍泥给呕吐出来。
“丢人现眼!滚。”小三狠狠踹了对方一脚,将钥匙抛给一光头大汉,眼神示意其开铁门。
“大人,你要小心啊!”那清瘦狱卒被踹倒后,如同猴子一般一个后空翻就立了起来,站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阻止开铁门。
“就是他,那姓沈的畜生,他眼疾手快,当时我和老陈两人刚一踩过去,一不留神就给他撂住我两了,无法挣脱,别看他瘦小,其实力大如牛!”
沈冲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过这一茬其实对于能否逃出监牢的影响并不大,小三能带这么多高手来,就是重视沈冲的佐证。
哪怕这狱卒再提醒一万句要小心沈冲,小三依然还是按照原先计划行事。
大胖子可没沈冲那份气魄,面对两狱卒反咬一口,他举手成刀在脖子上重重一抹,“你们两个……死!”
“就凭你这阶下囚?有种出来!看我不捏死你,还有你姓沈的,恶心的家伙!”这清瘦狱卒如同染了癫痫的狂犬,就连他身旁另一位狱卒也拉不住。
清脆的一声“啪”响起,打人者正是小三,幸好他没有沈冲的力量,不然这清瘦狱卒不晕死过去,也至少得掉三颗牙。
牙虽然没掉,腮帮已经肿的老高,可他没有任何怨恨,只是脸色上看起来委屈极了,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姑娘。
“大人,你一定要小心他!”
小三反身又是一巴掌,“你是哪根葱?我做事需要你来指点?这样一个少年我需要小心?信不信我宰了你?”
另外一位狱卒则清醒地多,他立刻跪地磕头,最后对沈冲点头致意,这才拉着另外一清瘦狱卒离去。
“骄子就是骄子,无论在哪里也能发光,哪怕在监狱里也不会被埋没!就连这小小狱卒也要提醒我小心你!沈兄啊,沈兄,我小三开始有些妒忌你了!”
小三扭了扭脖子,长舒一口气接着道来:“知道我为什么叫小三吗?因为我母亲是小三,而正是这小三的身份把她害死了,我那没人性的爹爹为了平息家族的怨气,竟然将我母亲活活掐死!我叫这个名字就是为了不忘记我的出身。我忍辱负重,终于有一天我能血刃仇人,给母亲报仇了!”
说到这,小三顿了下,似乎在回忆过往,接下来的话大出众人意料。
如沈冲所想一般,接下来的话无非要说自己多么可怜,没有母亲,父亲不爱,哪怕在家族里也时常被人欺负得遍体鳞伤。
如此逆境之下,还能给母亲给报仇了,无非是想衬托出自己的心狠手辣,以及为人处世的智慧。
“在那种环境下,我竟然还能活下来!不但如此,我还有一帮忠心的跟随,他们信任我!这一切都是我的能力,我能走到今天或许有运气,但绝不是偶然!可是今天看来,我差你沈兄却不止一星半点。”
小三长叹了一口气,“我做了再多,也抵不过你一拳!”
说到这里沈冲算是明白了,这小三对于自己的惊人“成就”不以为荣,此刻的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以他这种猜忌心极重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