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孙沈冲,竟然光明正大烹饪我家主人的肉?”王全冷眼怒目,手里拿了武器——一件扫帚,这还是沈冲家的。
沈冲很明白,若是自己据理力争的话,怕是大部分村民会站在王全一边。
事情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他也不想隐瞒了,这肉就分了去,反正回到村里的人也仅有十户不到,每户三到四斤,总共也就三十几斤,除去给到大熊两兄弟外,他自己还能余下不少。
“来,大家都来取肉,这是我从林子里捡到的一只羚羊。”沈冲很热情招呼着。
村里人虽然生活在山中,可他们不是猎人,是纯正的农夫,可没吃过几回野味,一见沈冲当场分肉,一个个一脸兴奋迎了上去。
王全气的牙直痒,手里挥着扫帚,大声嚷嚷着。
“好你个妖孽,竟然拿着王员外的肉借花献佛,看我不打死你!”
村里人都拿了沈冲分出的羊肉,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群人也纷纷站在了沈冲这一边,若是放在往常估计没几人愿意帮助沈冲说话,这毕竟是间接得罪王员外的事啊。
“这是新鲜的羚羊肉,怎么会是王员外的?”
“难不成这片林子也是王员外他家的?”
“是啊,是啊,这明明就是沈冲从林子里捡回来的!”
“王全,你可别诬陷好人啊!”
王全依旧一口咬定这些肉就是孙员外的,情绪激动。
“员外家的地窖里有被翻过的痕迹,里面储存的腊肉少了许多!你休要想抵赖!”
“员外家的地窖翻动了,就是我沈冲做的?”沈冲哈哈大笑了起来,“如果村长家的地窖也翻动了,是不是也要归结到我孙沈冲头上来?别人家的地窖被翻动了,都是我孙沈冲做的?为何不是你这个奴才监守自盗呢?”
“你……你敢骂我是奴才?”王全高高举起扫帚就朝着沈冲劈来。
“允许你诬蔑我,就不准我骂你?打啊,有种你就打下来啊!”沈冲挺着胸膛,身子瘦弱,但气势上却丝毫不弱。
这事对或错已经不重要了,如此明目张胆欺负人,让旁边的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挡在了王全身前。
“这肉根本就不是腊肉,是新鲜的羊肉!王全你若是再一意孤行的话,别怪我动手了!”一中年人站了出来指责。
孙田在早已护在了沈冲身前,不过他没有阻止儿子争辩,因为理在。但同时他也拉住沈冲,惧怕冲突演变成斗殴,一旦打起来了,无论赢了还是输了,最后他们家都要倒霉。
“好,好,你们很好!”王全将扫帚狠狠摔在了地上,拿手指点众人,“孙山峰、孙晓磊、孙壮壮……等王员外回来了,看你们还敢不敢这样对我说话!”
被点到名字的人纷纷一缩,显然是比较惧怕王员外的,毕竟他们的都多多少少在帮忙孙员外干活。
“山峰大伯,晓磊哥,你们都回去吧。”沈冲很清楚王员外三个字对于这群人的无形压力,这群人都是软弱的庄稼人,压根就提不起勇气来和王员外对着干。
“这事跟他们无关!哪怕孙员外回来了,想治我罪也需要证据!”沈冲接着说道,他心中所想是孙员外回来至少是好几天以后的事了,那时候自己起码也练会了好几招了吧?
那可是《化灵诀》啊,多么逆天的功法,哪怕只需一招,对付一个村里的土财主应该绰绰有余了。
“哼!孙狗剩你给我等着!”王全指了指沈冲,冷笑着也走了。
人群散去,孙田在和沈梨花两人一脸忧心忡忡,今日虽然爽了,可来日孙员外回来了必然会针对自己家。
沈冲眨了眨眼,面对王全的威胁他仿若没事人一般,“爹、娘,你们甭担心,一切有我在!”
到时候就怕你不来找我麻烦,届时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一场!沈冲心中暗语。
村里的土财主不像城里富贵人家,他们可没有忠实的护院和马仔,若说肯为之出头的唯有长工了。
最多再雇几个泼皮无赖,这群人能厉害到哪儿去?沈冲有信心几日后就能将他们打倒!
面对儿子无理由的自信,孙田在也只能叹息一声,“今晚好好吃一顿!这些肉不腌了!加上明早一顿全给它吃完了!”他没说的是,或许几日后就没法再在孙家村待下去了。
饭吃完后,沈冲马不停蹄就赶去练功了。
这一日,孙家村都吃起了肉,还是不寻常的野生羚羊肉,对于极少吃肉的村里人来说,是莫大的享受,更是——
莫大的诱惑!
大熊摸了摸嘴上的油渍,爆了句粗口,每当心情舒畅的时候他总是这般“豪迈”。
“妈了个巴子的!这肉也太劲道了!若是每日都能吃一顿,少活一年我也干!”
大虎则一脸鄙夷看着大熊,“想吃肉还不简单!这一次兽潮规模太大,死去的野兽起码成千上万,就连那孙狗剩那病羔子都能捡到,我们难道还不如他么?有点志向!”
“可……山里有虎狼啊,碰到它们我们想活着回来可不容易!”
以往也有村里人去过山里找野味什么的,但无一例外都丧命其中,唯有一些从外地而来的专业猎人,他们倒是有所斩获,哪怕连他们也偶尔也会有所折损。
这是大熊所不敢去的,哪怕有沈冲这个先例,他依旧惧怕!
“兽潮没看到吗?林子里怎么可能还有虎豹?没被踩死也早早逃走了!”大虎看着灶台上还余下一点肉,眼神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