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古琴手指尖紧紧地捏了一下,她突然想起那雅伦大家那次离开得突然,并没有说明什么原因。她当时莫名地有些疑惑。
但是当时的时候,梅先生和老太太都很高兴,她当时想不出来,现在想来雅伦师傅竟然是怀孕了。
她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指甲缝,让自己冷静一些。
有一件事情她绝对不会记错,那便是:被抓住的雅伦大家并没有怀孕!
那个人一被抓住,就受了审问,各种鞭打也没有见到她弟弟把钥匙放在哪儿了。
也就是说,那人是假的!
李古琴的眼前几乎有些昏暗,忙活了这么多天,难道只是为了打一个广告?
既然元善嘉这个小野种都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作为雅伦大家的弟弟的林先生肯定是知道的!
李古琴的背后有些发凉,脚下步子稳稳地踏上了马车的脚踏。
元善琪跟在后面上车,感觉到自己娘亲的手脚似乎有些不便利。
她经常待在李古琴的身边,外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作为李古琴的女儿,她却是大致可以看出来的。
元善嘉嘴角勾起笑容,这次国宴肯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到时候可不能让她失望啊。
她一面想着,一面跟着元善琪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李古琴温和地说道:“雅伦大家身体好便好。没想到她怀孕了吗?竟是这等好消息,怎么不跟娘说呢?我这儿有好些老药,到时候送给雅伦大家去。”
元善嘉笑着点头,“母亲的好意,师傅肯定会很高兴。”但是她送去的药就算师傅敢吃,她还不敢让是师傅吃呢!
国宴在皇宫里举行。
马车轱辘轱辘地往前走。
去皇宫的马车并不止将军府的一个马车,还有别的大家族的马车、一品大员、二品大员的马车。
皇族在另外一条街上,所以是看不到他们的马车的。
晚宴虽然是晚上才开始,但是下午的时候就会陆陆续续地到皇宫去,这是为了早早地准备着。
车上,并没有尴尬的气氛,李古琴温和地与元善嘉摆着家常,“嘉儿最近在雅伦师傅那里可觉得热?冰块够不够?”
元善嘉点点头,一脸无奈地回答:“那儿很热呢,可是冰块也不多,师傅怀孕了,师公并不让多用冰。而且之前出了一次事情,师公更是看得紧了,都不准师傅出门。”
李古琴温和地安慰,“梅先生定然是为了雅伦师傅的身体好,若是国宴后你再去那边的话,就带一些冰过去,这样你就好过一些。”
她说话十分合理,也没有说雅伦大家的坏话,甚至赞成梅先生的做法,但是元善嘉却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背后。
这李氏随时都在算计别人呢!
看着温温和和的,实则不过是一层面皮罢了。
元善嘉笑笑,“之后就不去了,师傅的胎已经稳住了,所以也不用我去帮忙了。”
李古琴点点头,欣慰地笑笑:“嘉儿真懂事,要是你姐姐有你一般懂事就好了。”
元善琪不满地嘟嘴,“娘亲,你说什么呢?怎么能够在妹妹面前这么说话呢?这不是降低我作为姐姐的威严吗?”
她虽然是嘟着嘴,但也没有像以往一样,随意地抱着李古琴的胳膊乱摇晃。
现在她们都是穿得整整齐齐的要去参加国宴,身上容不得半点凌乱。
元善嘉捂嘴笑,“姐姐这么大的人,还撒娇,羞羞羞~”她仿佛是一个正常的十二岁大的女孩子,活泼可爱。
元善琪一听不依,幽怨地看着元善嘉。
李古琴柔和地看着两姐妹的打闹,嘴角是满足的微笑。
进宫也没用多久,但是国宴期间,马车却是进不了皇宫外围的那一圈大道的。
很多大道都是放了马车,然后人跟着太监宫女往宫里面走。
宫内的轿撵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坐的。
元善嘉几人只能够走进去,幸好能够带着丫鬟,不然光是那么一大包裹的换洗衣服以及各种准备,便不是几个小姐夫人可以抱得起的。
元善嘉带了一个丫鬟,是冉雅,比较文静的一姑娘。
元善琪带的是七露,七露较其他丫鬟要严谨一些。
李古琴带的是白麽麽,白麽麽精通宫廷礼仪,在皇宫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最不容易出事。
元善嘉笑笑,与元善琪并排走着。
元善琪就像个温和的姐姐,跟她说着宫里的一些禁忌,让元善嘉小心些。
这些禁忌明显是真的,但是对于元善嘉来说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在大理石板铺就的小路上走了不久,后面便追上来一姑娘。
那姑娘有些羞涩地看了一眼元善嘉,才对着李古琴行礼道:“将军夫人安。”
这人正是元善嘉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刁沁兰。
她传的不是齐胸的襦裙,而是齐腰的,兰色裙子的褶皱打得十分好看,一看便知这制作之人的手巧。
“刁小姐。”李古琴有些好奇,但是有礼地回复。
刁沁兰一开始有可能是为了说服元善嘉的,但是与李古琴接触之后,却觉得这事应该交给李古琴更加稳妥些。
大人总比小孩懂得多些。
除了刁沁兰,路上还遇到了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太仆寺卿的姑娘乔文琪,以及傲慢的王琴玉等人。
走了许久,才到了举办国宴的地方,恩安宫。
恩安宫是专门设置来宴会的地方,里面不止是地方大,而且布置了许多奇花异草,平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