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总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难道被发现了?”崔涯看着外面有些阴影的月亮,像是被虫子蛀过一样。
她心中暗自计算得失,是不是该走了。
她的第六感一向是十分地准确,帮助她许多次庶妹的陷害。
这次也不例外。
“走!”崔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小包袱,把最重要的东西都贴身放好。
她看了看四周,有些不舍,她好歹在这儿住了大半个月了,总有些不舍,中间要不是被人发现了,她也不会出此下策,把人绑架了。
崔涯紧紧地捏捏手上的绿色包袱皮,心道:该走了!
“怎么?崔小姐要去哪儿?”
才出了门,崔涯便被人拦住了。
听声音是个女子,有些陌生,没有听过。
“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随便进来?这是红楼的地盘!”崔涯以不变应万变,脚下动了动,捏着包袱皮的右手也下意识地捏了捏,往后藏了藏。
“你还知道这是红楼的地盘?”身后涌来一大波人。
为首的是管事勾季,他衣服也没有换,带着其余的所有人一起过来。
他是十分不忿的,作为这个庄子的管事,竟然被人绑住扔在井里差点饿死,简直是耻辱至极。
崔涯一听,暗道不好。
“你们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以欺负我了!等红楼的人来了你们就知道后果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去。
就在众人的眼前,崔涯突然跑掉,往屋子里面去。
“快追!”庄子管事勾季有些着急,急步往前跑。
但是因为身体虚弱,只是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跑不动了。
“莫追!”第一个开口的说道。
勾季听了,觉得自己也追不上,看这个红莲姑娘的表情,觉得有些神秘莫测。
想着他们肯定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没多久崔涯便被逼退出来。
“还是请崔涯姑娘跟我去小姐那儿吧。”红莲看着眼前这个也许是危险之源的人,心里警惕万分。
崔涯紧紧地捏着绿色包袱皮,她的双目警惕,“小姐?什么小姐?我不认识你家小姐!”
莲英眯眼,这人是准备推卸责任?
“崔涯姑娘是准备自己走呢?还是让我帮忙?”她问,手放在腰间的剑上,随时准备出鞘。
崔涯抿嘴,思索了一下利弊,“我自己走吧。”
元善嘉闭眼靠在红色大椅子上,大椅子的雕花有些粗犷,不够精细,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已经是半夜了,她有些疲惫,眉眼处都是倦意。
“客人,不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崔涯挺直身体站着,直直地看着元善嘉,眼神严肃。
元善嘉闭着眼坐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客人?不敢当。”
崔涯抿嘴,果然是被发现了。
“你来这儿究竟是什么目的呢?”元善嘉觉得天气似乎有些凉了。
也许是太晚了,也许是天气开始入秋了。
“小姐,冷了吗?”冉竹拿出来一个绛紫色披风,给元善嘉披着。
元善嘉自主地系上带子。
崔涯微笑着,“目的?小姐说得是什么?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是被赶到了这儿了,因为脸上没法治愈,只能蛰居于此。”
“呵!”元善嘉冷冷一笑。
“既然崔姑娘不答话,那么就是要硬抗了。”
崔涯摇头,“小姐说的,我怎么都不懂?”
她心里越来越紧张,他们肯定不知道我的身份,应该只是找到了这儿原来的管事,所以对我产生了怀疑。
她心道:我是毁了容的,又不是云都这边的人,家族的人肯定是不会让这个消息传出来,这边也不会知道什么消息。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离开。
元善嘉挥挥手,“我累了。既然崔姑娘不说,那么就不用说了吧。”
崔涯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她左右一看,却发现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的两人上前,将她的双臂锁住了。
“冉竹。”莲英把绿色的包袱皮递给冉竹。
“还给我!”崔涯的面色一变。
冉竹点点头,将包裹打开。
包裹里面装的十分简单,就是两件外套,以及一套通关路引,还有一些碎银子。
“小姐,没有危险。”冉竹将东西递给元善嘉。
周围的环境有些安静,崔涯喘着粗气的声音十分明显。
她红着的眼睛一直看着绿色的包袱皮,面上的脓包似乎要破土而出了,有透明带着血水的脓液慢慢地流了下来。
元善嘉从包袱里面拿出通关路引,路引上面写着的人名是崔涯,而且是可以在云国大部分的地方都可以使用的路引。
元善嘉嘴唇动了动,看来这崔涯身份不止是有些问题,背后还有些靠山。
这个靠山的实力不错,因为崔涯身份应该是假的,而且还是全国性路引。
“把她带下去吧,什么时候说了再跟我说。我记得这儿应该有个审讯室的。”元善嘉摆手让莲英带下去,完全不给崔涯说话的机会。
莲英点头,“属下会亲自去的。”
“等等!”崔涯吼到,可是却没了机会。
“机会只有这么点,不把握就不能怪我了。”元善嘉眯着眼,昏昏欲睡。
云都。
一个秘密的巷子里。
“云郎……”声音优雅而婉转,沙哑中有些慵懒,还有些忧郁的情绪。
“琴儿,苦了你了。”
李古琴和云悠离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