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乌云闪出点点亮光,雷雨快来了。
保罗快步走进囚室,打手已经开始厌倦了自己的工作。拳头和齿鞭都没能让约翰尼开口,因为需要保证他明天能站着上法庭,刑具都收了些力道。犯人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甚至没有喊叫出声。
保罗叫停了挥舞不止的鞭子,让打手出去。
打手也很乐意去休息一下,因为这种人实在太无聊了。一般审讯的犯人不是在求饶,就是在谩骂。无论怎么样,打手都能找到办法,从言语上和从身体上回击。而且他们享受这种,利用绝对的优势把一块顽固的石头驯服的经历。相比之下,约翰尼实在是太无聊。
“坦白吧。”保罗说。
约翰尼想说话,动了动自己的喉结困难的发出了声音。强忍着疼痛不出声让他的胸口感觉到随着呼吸引起的阵痛,肌肉反射性的痉挛中使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抽泣的呜咽声。
“求求你,停下吧。”他说。
“意思是你想要坦白什么了吗?”保罗问。
“不……”
“你要知道,绞刑架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现在坦白,你还有一丝生机。”
“你不明白……”约翰尼像是抽泣的说:“如果我说出来,我就求死不得了。
“你是说有人在威胁你是吗?很好,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保罗说:“我是一个正直的辩护士,如果你告诉我是谁在威胁你,我可以保证你有上诉的权力,甚至翻案让你成为受害者。还有,理所当然的可以为你提供保护措施。”
“我不怀疑你能保证,我怀疑这个保证能不能实现。”
“我可以保证它落实,我们有枕戈亲卫队的援助,白金堡远离城市守卫的地牢。无论是什么人威胁你的生命,你都不用担心。”保罗说。
约翰尼听了,对他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有一些条件。”
“我听着呢。”
“事情结束了,我要搬到别的城市去。也许去图尔,我不知道。之后的每年,你们要给我3000金币,直到我死的那天,或者直接给我10万金币的支票。外加完善的新身份背景,不动产和头衔来解释我的财产。带上我的妻子,我的儿子,还有我父亲。”
保罗嗤鼻一笑,道:“操/你/妈!”一记重拳就打在约翰尼的脸色,留下青紫的伤痕。“你还是不理解你的处境不是吗?你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事情,之后我饶你一条小命,这已经是恩赐了!”说着又动起了手,一拳又一拳,约翰尼很快变得满脸是血,从嘴里吐出几颗牙齿。
“我想这些可以帮你确认一下自己的处境。”
保罗住了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抓起一把施刑用的四尖铁钉,说道:“听好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坦白了。作为执法人员我有义务警告你,你所说的一切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将来在法庭上指控于你。现在说,要不就永远保持沉默吧!”
约翰尼看上去并没有被保罗吓到,“听好了辩护士保罗·赫拉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接受我的条件了。”
保罗恼怒的扳开他的嘴巴,一把生锈的铁钉一个不留的塞进了约翰尼的嘴里,“坦白时间结束,是时候保持沉默了。”
拳头带着一阵劲风一点不差的打在约翰尼的脸颊上,有些铁钉已经穿透了约翰尼的皮肤。想必他的嘴里已经没有完好的东西了,血液就像是打翻的果酱一样源源不断的从他痛到半张的嘴里流出来,不用一会就染红了他的衣服。干咳的他把嘴里的铁钉和满嘴的血吐在地上,弄得囚室里可谓一片狼藉。
许多铁钉刺进他的舌头和脸颊里面,无论约翰尼怎么尝试也没法不用手把它们弄出来。
保罗解开把他吊起来的铁链,狠狠的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又让那些钉子刺得更深了一些,保罗叫嚣着威胁道:“你不愿意说是吗,那就写下来。有多少法官不干净?有多少城市守卫不干净?!你干了什么,他们让你去当替罪羊?给我名字!”
约翰尼费力的用手指沾血,在桌上写下了几个大字:操/你/妈。
“来人……”保罗对门外招呼道。
打手进来看着半死不活的囚犯,问:“有何吩咐?”
“别让他死了。”保罗说:“我去找更精通此道的人,总会有办法对付他的。”
“阁下,这个人不是明天还要上法庭吗?”打手说。
“是的,所以我们还有一个晚上。”保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