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不是新官上任,事情繁多吗?”闻小雨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跟张瑄还有这段情谊?”
“孟大人这是吃醋了?”闻小雨咯咯一笑。
“那还不至于,你又不喜欢他,我吃什么醋?”
“口是心非!”
“哼!”
“吃饭没有,我让林怡下厨给你炒两个菜?”闻小雨问道。
“嗯!”
“好了,别生气了,我也没想到张瑄他今天来找我,我不是把话跟他说清楚了吗?”闻小雨道。
“我不生气,我气的是,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这些。”孟岩说道。
“我哪里知道他对我用情这么深,哎!”闻小雨叹息一声。
“你敢说你没有主动招惹他?”孟岩问道。
“当初为了白素心的案子,我曾经是给了他一些不该有的暗示,可是后来,我怕给他带来麻烦,所以就没有再……”闻小雨小声解释道。
“这事儿不谈了,我饿了,赶紧给我做饭去。”
“得令,夫君大人!”
这一会儿“大人”,一会儿又是“夫君”的,孟岩再大的醋意也烟消云散了。
围炉而坐,就孟岩和闻小雨两个人。
“刚才我去见了刘继安了。”
“他不是被抓进诏狱了,夫君去见他做什么?”闻小雨一边给孟岩夹菜,一边讶然的一抬头问道。
“有些情况想找他了解一下。”孟岩一边吃着菜,一边道。
“是有关素心妹妹的案子吗?”
“是,我就是想找刘继安了解一下白素心在刑部大牢里的情况,他是提牢厅的头儿,应该知道的比较清楚。”孟岩道。
“这个刘继安刚调到提牢厅没多久。他知道的情况还不如我多呢!”闻小雨道,“你怎么不问我呢?”
“是吗,那你给我说说。这白素心在刑部大牢里待了快一年了,都发生了那些事儿?”孟岩眉毛一挑。扭过头来问道。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人家,人家可不是刘继安!”闻小雨嗔怒一声。
“你比刘继安好看多了!”孟岩认真的说道。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闻小雨伸手轻轻的一推,眼眸子里荡漾这一股绵绵的情意。
“行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虽然我跟白素心是好姐妹,但起初我对这件案子也是将信将疑,毕竟,知人知面难知心。但我心里还是倾向于素心是无辜的,所以每个月的二十,我都去探监,一来是全了姐妹情意,二来,也是希望多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细节!”闻小雨缓缓道来。
“等等,你跟白素心来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三年了把,她那个时候刚刚从父亲手中接管素心斋,我经常去光顾她的糕点店,一来二去的。这就熟了起来,有时候,她也会来松鹤楼坐坐。我发现她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于是,我们走动的越来越频繁了……”
“你给我买的素心斋的糕点?”
“对不起,夫君,我欺骗了你,其实那都是我做的。”闻小雨道歉道。
“你做的?”孟岩很惊讶。
“素心怕父亲的这门手艺失传,于是每次我去狱中看她,她就会把制作素心斋糕点的手艺传授给我,希望我将来有机会传授给她的弟弟。”
“白焦氏的儿子?”
“虽然她不喜欢焦氏这个后母。可是她对这个弟弟还是疼爱有加的,毕竟那是她父亲的骨血。白家的传人。”闻小雨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白素心对你是信任无比了!”孟岩点了点头,都能将白家最机密的技艺传承交给闻小雨,足见白素心对闻小雨是多么的信任,这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当然,白素心也别无选择。
“素心在东厂受尽酷刑,到刑部大牢养了差不不多三个月才好起来,我也渐渐相信素心是被人陷害冤枉的,于是找到了当时负责这件案子的直隶清吏司郎中张瑄,请他帮忙,看能不能复查此案,张瑄那个时候也在关注此案,只是他了解的并不多,我把我掌握的情况一一的都告诉张瑄,张瑄一边调查,一边寻找案卷上的漏洞,最后,在秋审的时候,驳回了东厂的请求,使得白素心没有上勾决的名单,之后,东厂找了一个失仪的借口,将他贬成了主事。”
“白素心在狱中可有异常情况?”
“有,大约半年前,我去探监,发现素心脸色不好,而且人也日渐消瘦,甚至严重到咳血的地步,可我得到的消息是,她在刑部大牢里并没有被虐待,也没有受过太重的刑,当时我怀疑素心可能是生病了,于是还带了一个大夫进去,给她看病。”
“哦,大夫诊断的情况如何?”
“大夫诊断为肺痨!”闻小雨道,“当时我吓了一跳,随后当时的提牢厅主事就将素心单独看押,以免传染给其他犯人。”
“用药了吗?”
“用了,素心生病的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去刑部大牢,给她送吃的和汤药。”
闻小雨说的有些跟刘继安不太一样,刘继安说的是张瑄将白素心安排的单独看押,而不是因为白素心得了肺痨。
“方子还在不在?”
“在的,这些东西我都保存着,就是怕日后用得着。”闻小雨起身道,“我给你把方子拿过来!”
看了方子,孟岩发现并无不妥,确实是治疗肺痨的方子,当然,他不知道白素心当时的情况,这道方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