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赛事先安排好了马车,并且连夜赶路,但是毕竟他们人数众多,行程难免会有些拖延,经过连续两天的赶路之后,一行人终于在出发第二天的傍晚,赶到了飞天僵尸出没的地方;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一行人先到另一个山头上过夜,只等明天一早,勘察好地形,并且根据地形,事先布置好一些大型的阵法,甚至是将事先准备好的“法网”给安置到目的地的周围,以防飞天僵尸不敌之后逃跑;
夜里,大家要么调息打坐,要么静静的吃着干粮,要么诵经祈福,要么摩拳擦掌的检查者自己的装备,尤其是各自的八卦天师战衣,那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东西,稍有差池,就会累及自身,身陷险境,甚至是命丧黄泉;
夜里,除了个别人一起施展法术或者符咒前去打探虚实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互不打扰,直到清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开始收拾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然后便跟着周赛前往目的地,随后听从他的安排,在那里做一些准备工作,布置法阵,符咒陷阱,撒天网等等。
大家忙活的热火朝天的,有勘测地脉的,有布置阵法法器的,有悬挂大型符箓的......
周赛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点头,同时心里想着,要是天师道也能开宗立派那就好了,到时候一群天师一拥而上,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是摆不平的。
其实,这也算是后世各大教派的前身了吧。
就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有一个老道士找到正在摆弄法阵的周赛,悄悄的把他拉到一边,语气有些愤怒的质问:
“周道友,不是老道我心眼儿小,这有些事,我可是看不下去了!”
周赛闻言大感不解,心想:难道是我不小心露出了什么马脚,被他发现了?
想到此处,周赛笑眯眯的一边询问,一边在心里想着各种说辞,做好了随机应变的准备:
“道兄,师弟此番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道兄直言不讳,小弟自当改过自新,绝不会委屈了前来助拳的道兄!如何?”
一番话说得谦逊有礼,让老道士连连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
“道友客气了,贫道此番这般气愤,倒也不是为难道友,只是思及,道友作为此次诛邪灭魔的发起者,行这功德无量之举,更是自己破费,许下重金,请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前来为民除害,此等义举,贫道自然是自愧不如,但是,”
说到这里,老道话音一转,声音之中满是愤怒:
“想来道友你身为主事人,连你都亲自上阵,可是,贫道却发现靠近山南那边的一株老树上,有一个无耻之徒,竟然在那里趁机偷懒,贫道平生最是见不得这种下作之人,于是便上前与其理论,奈何对方置若罔闻,置之不理,真是......”
老道士越说越气愤,甚至开始咒骂:
“真是想不到,连这样的人,也能穿上尊贵无比的天师战衣,当真是有辱我天师道的声名,真是可恶至极,但是为了晚上诛邪灭魔的大事,贫道不愿与其擅动干戈,以免坏了大事,只好厚着老脸来告知道友你知道,以免......”
说到这里,老道闭口不言,脸上露出一副你应该明白的神情。
周赛听完之后,心中也是不爽,暗想:你这该死的懒货,你偷懒就算了,害得贫道凭白被人吓了一跳,还以为露出什么破绽了呢,当真是欠收拾,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到这里,再看看老道士的表情,周赛当即衣服了然的神色,笑呵呵的手捏剑指,躬身抬手,对着老道就是一礼:
“贫道在此谢过道兄提点,道兄放心,如此厚颜无耻的下作之人,贫道自然不能容他在此胡作非为,待贫道前去轰他走人便是!”
老道听闻周赛的言语,眉开眼笑的还了一礼,连说大可不必,不必与这等无耻小人一般见识之类的话语,随后在周赛的目送下,心满意足的离开,继续忙活去了。
却说这周赛自老道士离开以后,又忙活了一小会儿,将手里的法阵弄好,然后用一些干枯的杂草掩盖,左右扫视一番,发现没有人注意之后,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天师战衣,施施然的离开了。
没多久,周赛便顺着刚才老道指点的方向,来到了山南的一株老树下面,抬头一看,树上正有一个身影,脑袋斜靠在树干上,背对着自己,身上穿着天朴素的师战衣,此刻正歪歪扭扭的躺在树杈上,敲着二郎腿,嘴里呢喃着莫名的曲调;
周赛见状都把他给气乐了,于是他蹑手蹑脚的向前几步,来到了树根处,功聚双耳,凝神的听着;
他想听听这个胆敢偷懒的家伙,嘴里唱的什么,这不听不要紧,一听之下,他就感觉有些不对了,于是静静的听着那人把它唱完,甚至开始听那人唱第二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
“朝食紫霞饮清露
夜伴星辰裹风宿
谁知个中滋味苦
痴心绝尘封幽谷
炼心千载修浮屠
素衣拂尘了世俗
忘情欲借菩提树
经颂黄庭伴虚竹
盘膝静坐读诗赋
慧剑轻执随风舞
痴怨犹如晨间雾
淡结草庐溪边住
苦海无边一苇渡
万丈红尘不染足
座下蒲团载道主
清心寡欲酒一壶
痴心不求两相顾
埋殇葬恸守孤独
焚琴煮鹤断城府
风轻云淡画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