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差点眼睛掉出来,“你煲的汤确定没毒?”她转身进了办公室,彭地把门关上,反锁,薄宴被关在门外,“我不喝。”
“你不喝?好,下午我不走了,省的晚上还要折腾一躺过来接你。”薄宴看了眼西装男,西装男立即拉过来一把椅子,薄宴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西装男递过杂志,薄宴悠然自得地翻了起来。
靠,来送饭连杂志都自备,有备而来啊。
隋安在办公室里龟缩了一会儿,肚子饿得不行,薄宴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有点坐不住了。
陈明仕这个时候刚好从外面回来,“薄总,您怎么会在……这?”他看了眼办公室里的隋安,“噢,您慢慢坐,小黄,过来给薄总倒杯水。”
隋安这个时候再龟缩着就很不好了,毕竟事务所是大家的,因为个人私事搞得所有人都心存浮躁,有点说不过去,而且,薄宴在这里,大家都没办法正常工作。
隋安不情愿地开门,“老陈,没事。”
陈明仕点点头,“你们聊。”
隋安低头看薄宴,“薄大爷,里面请吧。”
薄宴面色丝毫不变,起身把杂志递给西装男,接过保温盒,走了进去,他把鸡汤盛出来递到她面前,“坐下。”
命令的语气,丝毫不见温柔。
隋安瞥他一眼,“饭也送了,我也收了,你还不走?”
“我看着你喝完。”理所当然。
“干嘛,死缠烂打?”
“没错,死缠烂打,你不喝,我不走。”
“薄宴你不觉得太掉身份了?”
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是原则性问题,不可能送个鸡汤就能解决。
隋安气乎乎地拿起鸡汤,走到洗手间,全倒进了水池里,拧开水龙头,鸡汤瞬间被冲了下去,无影无踪。
隋安承认,她这么做有些过分,可薄宴过分的事也没少干吧。
薄宴无所谓地回头看了眼西装男,西装男又递过来一个保温盒,“没关系,这还有,够你喝了。”
说完,薄宴又把鸡汤倒出来。
隋安崩溃,眼睛都直了,“你……?”
薄宴给她一个你赢不了我的淡漠表情,隋安看了看鸡汤,“你煮了几只鸡?”
薄宴没说话,一抬手,身后西装男把背着的手放到身前,还有四个保温盒。
卧槽,一万只草泥马奔过来。
“真是你煮的?”
煮这么多,他是怎么糟蹋老母鸡的?
“需要我把过程仔细地说一遍吗?”比如厨子是怎样带着食材到他家里,厨子是怎样把老母鸡分解,比如厨子是怎样……
这些非常非常及其及其不重要的流程当然都不是他亲手做的,而最最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鸡放到锅里,是他做的,所以这就是他亲手煲的汤。
“我不想知道。”隋安摇摇头。
捧着鸡汤一口气喝光,她空了空保温盒,“现在好了吗?”
薄宴满意地揉了揉隋安的头发,“乖,晚上来接你。”
然后拧上保温盒的盖子,提着出了门。
下午隋安想了又想,绝对不能让薄宴来接她,她一直盯着手表,指针转到四点,就提着包往外走。
薄宴的电话打来的时候,隋安刚打到车,车子还没启动,隋安按灭了电话没接,然后就收到了薄宴的短信,“别想躲着我。”
隋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果然看到身后一辆黑色奔驰跟在后面,车内是几个西装男,隋安不得不又打电话给薄宴,“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问题又被原方不动地抛回来,隋安有点没耐心,“薄宴,你别这么无聊,你跟着我有什么意义?”订了?他真的打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
“你要是主动乖乖地回来,我自然不用这么费心。”
擦,隋安想骂人,“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去哪我就去哪。”
隋安无奈,“薄宴,你玩够了就收手吧,我总不能一直陪你耗下去。”
薄宴根本听不见她说话似的,挂了电话。
耗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隋安打车回到小区,走到楼下时,看见门口薄宴的黑色玛莎拉蒂已经停在那里,隋安顿住脚步想转身走人,可凭什么走人的是她,明明这里是她家好不好?
隋安瞪了一眼薄宴,无视他的存在,径直往门口走,薄宴也没叫她,坐在车里死死地盯着她,隋安上台阶时,薄宴猛按了下喇叭,意思是上车。
隋安当做没听见,薄宴又连续按了两下喇叭,意思是不上车,信不信他会一直按下去?
隋安耸肩,她无所谓。
然后薄宴开始了他的报复,他把手肘放在按钮上,撑着身子扭头看她,鸣笛声拉长了音调尖锐地响起,小区本就安静,被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楼上还有孩子推窗往下看。
“隋安,你还怀着我的孩子,再跟我闹别扭,对身体不好。”薄宴沉声说,声音低沉,却格外清晰。
隋安见了鬼一样站在原地气鼓鼓,怀着他的孩子?什么跟什么?
薄宴下了车,走到她身边抱住她肩膀,“身体不好,别生气。”
隋安推他,“你别碰我。”
薄宴反而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拖她,“别一生气就闹着要回娘家,我对你多好?你平时打我骂我,我不是都忍着了?怎么我才说你两句就闹脾气呢?乖,听话,跟我回家。”
楼门口这时已经回来不少人,有的领着刚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