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隋安就被通知出差。
下班时,薄宴照常来接她,上了车,隋安什么话也不说,坐在副驾驶上翻手机邮箱,老陈发来的邮件,非常重要。
薄宴说,“明天是周六,想做什么,我陪你。”
隋安没有抬头,“我有事。”
“什么事?”
隋安放下手机,“薄先生,这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薄宴回头看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薄宴,你别这样行吗?”隋安无奈地看着他,“你现在就是没脸没皮。”
没脸没皮?薄宴皱眉,“我现在是太给你脸了。”
隋安不理他,继续看手机。
“送我回公寓,我要取份文件。”隋安埋头。
于是乎薄宴就成了隋安的司机,车子本来已经开到环岛,要往别墅区开,听见隋安的话又挑头往回走,“什么文件这么重要?”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隋安,你是不是欠收拾?”忍耐是有限度的。
薄宴心里这个不爽,一万只野狼在咆哮,他啪啪按了两声喇叭,瞬间超越前面的两个车,他回头看了眼隋安,她正低头看文件,那认真的样子还挺迷人,小巧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修长的脖颈,真好看,心情又莫名其妙地又好了。
车子开到隋安楼下,薄宴刚停稳车,隋安就冲了下去,“你别跟上来。”
她说不让上就不上了?怎么可能?立即推门下车,她高跟鞋小跑着,他两步就追上她。跟着她进了电梯,隋安无奈地看着他,薄宴冷脸,“电梯是你家开的?”
隋安瞪他一眼,“瞧薄先生现在这点出息。”
薄宴手臂用力按了一下她的腰,“别以为我现在不会收拾你。”
她懂什么,这叫策略,还不是看在她掉了孩子,等她身体好了,再敢这么作,就让她一个月下不了床,不,一年,一辈子。
电梯一打开,隋安一个健步冲出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薄宴惊讶之余,隋安的身影已经没了,薄宴踹了一脚被死死关上的门,“有种你给我开门。”
“薄先生,请回。”隋安踢掉鞋子,扔掉包,往里走。
薄宴duangduangduang地敲门,真没见过这种女人,送她回来,就翻脸不认人,“再不开门,信不信我会把门砸开?”
“吓唬谁呀,你敢我就敢报警。”隋安甩掉身上的衣服,走到冰箱,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啃。
薄宴继续砸门,“隋安——”
隋安此刻已经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开始享受她的苹果,门外的动静却丝毫不减,“隋小安——”
隋安打开电视,声音调到最大,听不见。
十分钟后,门口没了声音,隋安关了电视,汲着拖鞋走到门前,扒着猫眼往外看,没有人,再看,还是没人。
走了?
隋安松口气,薄宴一走,万事大吉。
隋安脱掉衣服,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把这一天捂出来的一身汗洗干净,正洗头发,听见门开了的声音,心想汤扁扁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过隋安欣慰,她回来的很及时啊,连忙喊,“汤扁扁,我的洗发水你给我放哪了?我怎么找不到?”
哗哗的水声淹没了外面的动静,对方的回话隋安没有听清,“汤扁扁,我的浴巾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的内衣……”
隋安关了花洒,正一边脾气不好地牢骚一边打着沐浴露,这时只听外面低沉的嗓音响起,“你的内衣放在哪?”
隋安吓了一跳,连忙推开浴室的门,探出头往外看,然后就被她看到薄宴倚在门口,一根手指勾着一套内衣看着她,“这套不错。”
隋安目瞪口呆,“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薄宴把手指上勾着的小内衣小内裤递到她面前,“在门口找到了备用钥匙。”
隋安汗,“什么备用钥匙,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真别说,汤秘书人不靠谱,可在门口放备用钥匙这个习惯倒是很好。”薄宴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你洗好了吗,洗好了换我洗,你这里虽然小得跟狗窝一样,但本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勉强忍一晚。”
隋安啪地关上浴室门,她可真是日了狗了。
隋安磨磨蹭蹭地出来,薄宴走进去,“汤秘书刚才在电话里说,她今晚不回来了,你不用惦记她。”
隋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回卧室,翻开手机果真看到汤扁扁的简讯,“不回了,你和薄总要加油。”
“汤扁扁,你有没有良心,我对你这么好,你说被收买就被收买了?”
汤扁扁回,“隋安,我真觉得薄总不错,你就再给一次机会。”
“汤扁扁,我跟你绝交。”
“又绝交,没有我你的幸福怎么办?我得到可靠消息,薄总和何氏这边的业务沟通已经全部暂停了。”
“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隋安暗灭手机,窝在床上,心脏扑扑地跳,她躺下又坐起来,坐起来又躺下,翻来覆去好几遍,白天梁淑还来做说客,让她给他当情人,难道梁淑不是薄宴派来的?
他真的为她放弃了何氏?
她想起他说过会妥善解决,而且这段时间薄宴死死地盯着她,也的确没时间去忙何氏的事情。
可是薄宴没有亲口跟他说,她也就只能当做不知道,这叫敌不动,我不动,这是策略。
隋安蜷在被子上面,困倦来袭,就这么睡着了,薄宴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