鹑火正欲下手除去星纪与寿星,忽见光风来到,心内不爽,喝道:“你来做什么?我们当年一起拜星纪为师,那时是同门不错,但如今我们各为其主,所走道路不同,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光风听了,不愠不火,平静地回应道:“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鹑火师弟,你选择成为玄枵的棋子,我也没法拦你,因为那是你心中的正道。但是,现在你的这种生存方式已经危害到了别人的生存,我就不得不插手!”
鹑火此时已是披头散发,他狂笑道:“我是棋子?那你又是什么?你不是和我一样吗?盲目听从星罗的命令,估计这次是他派你来的吧?哈哈哈,你又何必自嘲呢?”光风正色道:“此言差矣!我来白冥谷完全出于我自己的意志,星罗城主虽然十分英明,但我们和他并不是严格的上下级关系,可以说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他允许我们便宜行事,随机应变,玄枵能做到吗?”鹑火眼中怒火勃发,举起暗黑神火镰冲向光风,光风挥动铁骨朵招架相还。刚交手一回合,鹑火跳出圈子,不甘心地说道:“玄枵大哥召我回宫,今天就放过你。光风,你侮辱玄枵大哥,下次定要取你性命!喂,你们四个,走了!”四位密探见鹑火应召回宫,便一齐遁走。
翼火蛇心中不快:“明明就差一步了,却被光风坏了好事,玄枵大人又召我们回宫,他又有什么打算?”光风见鹑火离去,嗟叹不已,又见白冥谷凋敝不堪,只得护送二老前往圣光城暂住。岁星宫中,玄枵一直在用天镜监视白冥谷的情况,他见鹑火失手,只得召他回来。旁边诹訾、析木冷笑道:“果不出吾二人之所料,鹑火无法得手,他心中仍对那两老儿存有感情,还是按计划实行巫蛊吧。”玄枵深感无奈,在殿上接见了鹑火,鹑火下跪请罪:“小弟无能,因私情所系,无法取来那两老儿首级,请大哥治罪。”玄枵叹道:“罢了,我自己想彻底对他们二人下杀手也要纠结一阵子,更何况是你呢?去歇息一段时间吧。”鹑火拜谢离去。玄枵先命娄金狗和女土蝠下去歇息,单留翼火蛇和轸水蚓,又召来斗木獬、牛金牛,说道:“你四人速速开始修习联合技‘翼轸星分’、‘气冲斗牛’,以备日后不时之需,四人领命而去。
且说诹訾上殿,禀道:“玄枵大哥,此次施展巫蛊,我需前往混元大陆找到好友落魂,我二人联手施法,威力更大。”玄枵当即命诹訾备好行装,带上很多财物前去。诹訾运起光速移动,不到半个时辰便到混元大陆千寻塔下,开始四处寻找落魂。距诹訾五百步开外立着一人,身穿蟒袍,身长八尺,颔下一绺长须,面色微黄,背插一对赤金露骨锏,好似秦叔宝再世。那人见诹訾来到,招手示意他过去。诹訾笑道:“落魂这厮,还是不肯直接表达感情。”二人会面,相互见礼毕,落魂直奔主题:“诹訾老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定是有事相求,看你的行囊如此之鼓,里面放了什么好东西啊?”诹訾见落魂一语中的,便不再掩饰:“黄脸贼,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此来是想求你帮忙施巫蛊与行厌(音压)胜,克死星纪、寿星与皇觉三位老儿,我们二人合力可使法术快速生效,这些薄礼不成敬意。”诹訾说着解开包裹,抖出几件名贵银器。
落魂见了,捋须大笑道:“不必了,我们刚刚抄了金茂祥的家财,够用一辈子的,快把这些宝贝收起来。这个忙我必须帮,我们十俊杰也不希望皇觉那老儿找到良种救百姓于水火。”说罢,落魂变出二个草人,在它们的印堂处贴上神符,用朱砂书写星纪、寿星名字,现场搭起祭坛,点上二十根血红色的蜡烛,十根围成一圈,再将草人放在中央。“巫蛊的准备工作做好了,接下来是厌胜,要想达到卓著的效果,就必须用厉害的信物!”说着,落魂从身上取出一截断锯和一片碎瓦,一声唿哨,召来一名仆役,将两件东西交给他,命令道:“你速速前去圣光城,将它们放在城主府正梁之上,不出五日,那里必将崩塌,到时候我们去给皇觉他们收尸吧!”
诹訾看落魂布置完一切,便抽出腰间宝剑,披头散发,跳起八字舞,口中念诵:“魂飞魄散兮,魂飞魄散兮,世间无极乐,唯有虚无上。”[1]剑尖直指那代表星纪的草人,烛火开始摇曳。落魂吩咐已毕,从背上拔出一根锏,对着代表寿星的草人一阵乱舞,脚下迈着外八字,口中念念有词:“魂兮消散,魂兮消散,东方不可以托些!南方不可以止些!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归于虚无兮!”从此往后,二人每日施法两个时辰,二十支红烛隔日熄灭两根,二十日便毁星纪、寿星二人三魂七魄,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再说阴狼这边,他主动请缨讨伐逆贼中山狼,独自一人扮作行商,不施法术行至九月初二方到琅玕城下。一路上,他用最恶毒的语言把中山狼骂了个痛快,以解心头之恨。阴狼立于城下,手指城头厉声大骂:“速叫逆贼中山狼出来和我一战,我要取了他那颗贼头献于吾王面前!”守城卫士听到,飞报城内魔域九尾、牡丹魂和满庭芳得知,三人在堂上计议了一番,牡丹魂和满庭芳直埋怨魔域九尾:“这中山狼是个烫手山芋,我们收留了他,就等于和狼族结下了更深的梁子,有奥兰慕和干邪已经够受的了。”魔域九尾大怒:“亏你们还是天王呢,竟会被一个小小的阴狼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