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四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向前走了两步,却被杨天风伸手给拦住了。
小样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杨天风似笑非笑地一招手,说道:“给宋局长拿训练服来,我手重,可别弄伤了他。”
两个人算是卯上了,谁也不好再劝,只好看着两人走到场中,部队的训练也暂停了下来。士兵们可不管那个,有热闹可看,多有意思,围着操场坐了一大圈。
杨天风活动了下胳膊和腿脚,这几天明显长劲了,正好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练练手,活动活动筋骨。
接过沾了白灰的木,宋青圃摆好架势,虎视眈眈;杨天风也不甘示弱,刷地一下将预备用的动作摆得无懈可击。
这也是有名堂的,“哗”的一下把送出,一次就做好准备动作,并且怒目相对,就会使敌人不寒而栗。而且能防守严密、利于进攻,并从精神上给敌人以威胁。
宋青圃紧盯着杨天风,虽然不服气,可刚才杨天风干净利索的动作,对他还是有些影响,他谨慎了不少。
杨天风嘴角上翘,象是冷笑,又象是不屑。他突然启动,右脚迅速向左脚跟移动,在右脚着地的同时,迅速勇猛地向宋青圃刺去。
这是普通的垫步刺,但杨天风使出来却又狠又快,由于没有引动作,更加让人防不胜防。所谓的引就是把后拉一下再刺,这样做就等于告诉敌人,我要刺你了,对方有了准备,当然你就不容易刺到了。
宋青圃没想到杨天风说打就打,势如雷霆,他与杨天风的距离还不到拚刺的合适长度,但杨天风一个大垫步之后,就已经到了胸前。来不及多想,宋青圃慌乱中用反拔,同时想向后退一步,拉开点距离,再进行反击。
哎哟,宋青圃试图将杨天风的兵器荡开,没料到仓促间没用上多少力气。而杨天风的木就好象铁铸的一样根本就没拨动,没来及做出别的反应,木已经重重刺在了他的胸口上。虽然穿了防刺衣,但被木棒顶中后依然很痛,宋青圃后退两步后痛得当场跪在地上。
哎,宋淑华见弟弟吃亏,心疼得轻叫了一声,便要上前。姚宗发伸手拉住了她,冷冷地低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让他吃点苦头。伤在自己人手里,总比伤在敌人手里强。”
“不好意思,手重了,痛不痛?”杨天风收而立,淡淡地问道。
宋青圃慢慢的坐到地上,心头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观战的战士们偏偏在此时乱哄哄的喊道:“好!”“厉害!”“队长就是队长!”
“刚才我没准备好,不算。”宋青圃咬咬牙,一骨碌爬起来,抓在手,喘着气,再次瞪向杨天风。
刷,杨天风也不废话,又摆出了预备姿势。不服,就打到你服,毛都没长齐,更没有实战演练,你还嫩着呢!
这次宋青圃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全神贯注,将门户守得严密。
杨天风依然主动进攻,一个骗左刺右,差点成功;再来一个骗右刺下,宋青圃象猴子似的勉强蹦开了。呵呵,臭小子,光躲是没用的。杨天风使出了击打刺,这种刺法是在敌人防守严密时,所采用的强攻伤敌手段。
一个多月的疯狂锻炼,再加上杨天风年轻,有很好的营养底子,他的进步速度是令人惊讶的。
一个左打刺,杨天风将从对下方绕至对左方,以两手的合力向左上猛击宋青圃的,然后迅速转刺下。
嗯,宋青圃闷哼一声,大腿上被重重捅了一下,痛得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杨天风没有趁胜追击,而是将木抛给旁边的士兵,走上前两步,扶住了宋青圃,貌似关切地问道:“失措,失措,宋局长觉得怎么样,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宋青圃腿上很疼,心里更难受,但心里还有点明白,输阵不输人,要是暴跳如雷,恶语相向,那可更让人瞧不起了。
“继续训练。”杨天风回头喊了一声,扶着宋青圃走出了场外。
宋淑华第一个迎上来,满脸的关切和心疼。
宋青圃赶忙挤出一丝笑安慰老姐道:“姐,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说着推开杨天风,忍痛在地上走了两步。
“你呀,真是——”宋淑华欲言又止,转头对杨天风笑道:“多谢杨队长手下留情。我这个兄弟呀,年轻不懂事,你可别见怪。”
“哪能呢!”杨天风很宽容地笑道:“年轻人嘛,知道不服气,那才有进步。我很喜欢宋兄弟这样的脾气,不象我手下那些兵,一个个见了我象老鼠见了猫,死活不敢和我对练。”
赵雨柔瞅瞅杨天风,又看看宋青圃,想笑又忍住了。你比人家大几岁呀,老气横秋地教训别人。
“强将手下无弱兵,杨队长身手高强,带出来的兵也必然不会差。”姚宗发笑着说道:“这下我们可放心了,鬼子再来,就让杨队长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保境安民,这是军人的责任。”杨天风很得体地回答道。
“好,好啊!”姚宗发又勉励了几句,才率领着众多官员告辞而去。
意外的插曲并未打乱杨天风的计划,他留在军营里继续训练着士兵。刺杀不仅仅是一种技术,更是由血性、胆量和勇气所汇集而成的一种精神。不敢与敌人刺刀见红的部队,怎么能压制住鬼子疯狂的“武士道”。
除了吃饭睡觉,新兵们练得最多的就是战术动作和刺杀。只有经过认真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