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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老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那封玄慈方丈的信件,并言明开启火漆信封之时,单正亦在场围观,赵钱孙恼恨单正五个儿子杏子林出场之时抢了他和谭婆的风头,出言讥讽:“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人家丐帮的机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中的一袋、二袋弟子,连个没入流的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阴私?”
单正老脸微红:“我只是瞧一瞧信尾的署名,可没看字。”
赵钱孙冷笑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众人恼恨他夹杂捣乱,纷纷出言指责,谭婆却出声道:“你们说什么?我师哥没有说错。”
赵钱孙爱煞了他的师妹谭婆,只是早年间他性子不服输,与谭婆闹了别扭,这才没走到一起,此时闻听谭婆相助,更是得意忘形,心花怒放:“你们瞧,连小娟也这么说,那还有什么错的?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
一旁跟随包不同前来的阿朱阿碧恼恨他此前三番两次的污蔑慕容复,阿朱学着赵钱孙的声音:“是啊,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她嫁了谭公,没有嫁你,完全没有嫁错。”
赵钱孙一怔,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就在此时,人影一晃,谭婆已然欺到阿朱身前,扬起手掌,便往她右颊上拍了下去,喝道:“我嫁不嫁错,关你这臭丫头什么事?”这一下出手极快,阿朱待要闪避,固已不及,她下意识的缩着身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等巴掌落下。
只是等了一会,仍未感觉到疼痛,还未睁眼,便听到赵钱孙和谭公喝道:“忒那小子,快放开小娟(阿慧)!”
阿朱睁眼一瞧,这背影眼熟,阿碧在一旁轻声道:“是游公子。”
阿朱心中一暖,还未说话,游坦之已然说道:“谭婆,你也是江湖前辈了,怎么还敢一个小姑娘计较不休?”
谭婆哼了一声,想要从游坦之手中抽回手腕,只是试了几次,如同被锁死一般,赵钱孙和谭公抢上前来:“你这小子还不放手?”
两人说着话,分左右袭来,游坦之喝了一声,震得两人立足不稳,站起身来,众人大惊失色,谭公握拳道:“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游坦之揽着阿朱的肩头:“我这妹子受了委屈,你瞧这眼泪,总需要点疗伤药吧。”
谭公谭婆行医一辈子,尤其擅长秘制刀伤药,方才出场之时,义助乔峰,其肩上的刀伤立时好了大半,可见效果之强,谭公毫不犹豫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盒子,扔到游坦之手中。
谭婆惊道:“你疯了?那是极北寒玉和玄冰蟾蜍做的玉心膏。”
谭公面容平静:“我知道,但比起你来,玉心膏一文不值。”
谭婆沉默以对,赵钱孙忽觉心中酸楚,哎,易地而处,我能像谭公这样么?或许小娟当初没嫁给我也是对的。
三人退去,阿朱捧着白玉盒子,破涕为笑道:“多谢游公子。嘻嘻,游公子果然心里惦记着我们阿碧呢!”
阿碧一脸懵逼,关我什么事啊,救得是你好么。游坦之笑道:“此间凶险,你们就跟着我吧,也算有个照应。”
阿朱阿碧慌忙道谢,此时,徐长老一抖威风,再次取出信件,单正在一旁作证笔迹乃是真的,众人越发好奇信里的内容,乔峰隐隐觉得有一张弥天大网正向他撒来,只是身在局中,他有些迷惘,不知如何破局。
远处忽然来了一人,原来是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只见他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徐长老叫道:“智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这十余年大师不问江湖之事,今日佛光驾临,实乃丐帮之福。”
众人纷纷行礼,智光笑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
乔峰心中一紧,原来也是徐长老和单正邀请来的,不过他转念一想,智光大师德高望重,想必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他能来,也是好事,呵呵。
赵钱孙忽然说道:“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智光和尚也是有份的,你来说吧。”
智光叹了口气,脸上忽地闪过了一片奇异的神情,似乎又兴奋,又恐惧,又是惨不忍睹,最后则是一片慈悲和怜悯,刚要张嘴,一旁的游坦之接过蒋舵主递过来信笺出言道:“慢着,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能请智光大师赐教?”
徐长老不愉道:“游公子,你有何事不妨日后再向大师请教,今日乃是我丐帮的大事,你可莫要捣乱。”
全冠清上前呵斥道:“小子,徐长老发话了,你可莫要不识抬举。”
单正也劝道:“坦之,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游坦之不理会三人,只是瞧着乔峰:“乔帮主觉得如何?”
乔峰心中一动,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想要有所突围,可能还真的要靠这个游公子,他笑道:“无妨,杏子林既不是丐帮之地,游公子亦不是丐帮之人,还请自便。”
游坦之微微点头:“好。智光大师,方才徐长老询问乔帮主,但有契丹胡虏作恶,可愿杀之?乔帮主言说可杀,尽杀,不必过问手段规矩,在下想请问大师,尊驾能做到么?”
徐长老和斥道:“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