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假后的第一天上班,不想去啊不想去
“法爷,您要的地皮我们这边没法弄啊,见谅,见谅。”盖伦是巴斯洛法师学院的法爷,这个身份跟黑街上的锤爷一样,是贫民窟的三老惹不起的,所以对于盖伦的要求不能生硬的回绝,只能装孙子加上扮可怜。
不过内里蕴含的感情成分就少了很多,铁锤是一个手握庞大势力的黑街大佬,他的一举一动会牵扯到很多贫民窟的利益,而盖伦只是一个身份上尊贵一点,大家都惹不起的人,说起尊敬和认同来,是一点都没有的。
孰轻孰重,脑子清醒的人很容易拎得清,所以回绝盖伦的时候他们也很果断,没有一点迟疑。
“三位不听听我的价格?”前世盖伦在电视上看过很多强拆的新闻,也有一些关系很近的亲戚家里被强拆过,所以对于动员动迁这种事情也是有着一些经验在里边的。
这不是钱的事情,虽然在贫民窟动一块地,三老还有保长手上一定会沾满油水,但是要是被铁锤咕咚在他手下讨生活的人回来闹事的话,保长的位置恐怕也会烫屁股的。所以保长和三老对了一下眼神之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能接受这个诱惑。
“连听都不听就拒绝我,看来几位是早就有了打算啊。”盖伦心里边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规划,本来是打算多付出一点本钱和三老还有保长有一个好的开始,以后合作的时候也方便大家继续合作。
可是眼见得四个人根本不想听自己说一个字,他的心里就有了数,一定有人先打过招呼了,而这个人的姓名也是不言而喻的。
“法爷您说笑了,我们这里是贫民窟,民风顽劣的很,要是在这里扎下根来常驻的话,只怕时间长了会有人生起不该有的心思,惊扰了您。”保长也是没办法,三老不过是街面上的头面人物,虽然遇到事情要出头,可是没有一个官方认可的身份,做起事情来束缚也小了很多,不会好像自己这样要维持地位就得注意上头的态度,所以此时对着盖伦,保长的身份是四个人里边放的最低的,同时也偷偷地在自己的话里边夹带私货,告诉盖伦,不是我们不卖面子,实在是有人要搞法爷你。
“呵呵,顽劣,”听到这个词盖伦笑了出来,保长的话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画面,那就是——在月黑风高的夜里,一个又一个的黑影翻过墙头入侵自己的地盘,然后或者盗走生产原料,或者破坏生产工具。“对于我们法师圈子里边的人,区区凡人的顽劣算的了什么?只怕是有别的原因让诸位不肯接受我吧。”
这话一点破,保长顿时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三老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了,僵在那里有一小会之后,才有最年长的一个长湖子老头发言:“法爷您说笑了,一个法师能在我们这群贱的好像蛆一样的人中间生活,这是我们的荣幸啊。我们怎么还能拒绝您呢?”
“闲话不多说,平时我就窝在院子里边不出去,想来也是怠慢了诸位邻居。”五色使人盲,光是用眼睛去捕捉众人的神态表情,还是会错过什么,所以盖伦说话的时候是闭上了眼睛的,手指缓慢的敲击着桌子,虽然看不到众人的表情,但是三老的话语却好像一支笔一样,在盖伦的心中一点点的勾画出了他们的态度。“不过能让诸位豁出脸来回绝我,只怕也是有利益牵扯在里边的。”
有些事情还是心照不宣比较好,盖伦这话一说出来,对面四个人的呼吸都稍稍的停滞了一刹那,这个敏感的瞬间一下子被盖伦给捕捉到了,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有些话我现在说出来有点过分,不过么事关我自身的利益,也不算是交浅言深。”说着盖伦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盯着对面的四张老脸,带着一份自信的微笑说道:“不过话说的重了就要诸位多担待。”
几个人见盖伦这么说,急忙欠起身子,带着一丝惶恐的笑容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既然诸位不介意那我也就得罪了,”说话时盖伦拿起手里的小瓶法力药剂喝到嘴里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说道:“贫民窟里边的人都活的好像耗子一样,男人除了给人卖命就是给人卖苦力,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辛苦钱,就算是把命给填进去了,安家费也不会有多少,不过是够家里剩下的几个人吃上几个月的饱饭而已,至于女人,除了操持皮肉生意之外,只怕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对吧?”
这话说的自然没错,即使是三老和保长,从小在这里长大,生存逻辑自然是脸皮放在生存之后,对于盖伦这种充满了讥讽评价感觉的语言,他们也能安之若素的露出笑脸来夸他看的透彻。
“那些死在街边没人管的蝼蚁我也就不说了,说说在座诸位这一亩三分地上最顶尖的人物,”说到这里盖伦一顿,看到四个人都是尽量的绷住自己的面容和身姿保持一种有些矜持的姿态,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盖伦给出这样一个评价让他们颇为自得。“按说诸位手中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可是对着我这么一个没毕业的学徒都要点头哈腰,四位走出贫民窟之后地位到底如何了也就不言而喻了。”
三老的脸色顿时憋在了脸上,精彩的有点让人不忍直视,总算是保长平日里边迎来送往的还会应对几句:“您这学徒可是法师学院里边的,比起我们来可是要高上无数倍。”
盖伦没有理睬保长这溜须的话语,依然自顾自的说着:“把我从这里给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