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泽亚穿着宽松的黑色练武服,动作十分熟练地三两下爬上了树。但树上的空间不大,大部分都被林满思斜躺着占据了,只有右手边空出了一小块位置。席泽亚小心地在那块地方落脚,迟疑着要怎么安全地将她弄下去。

此时林满思脸蛋红红,侧卧着,还知道抱着树干稳定身形。

席泽亚顺势蹲下,打算将林满思抱起。

这时候一只毛毛虫掉了下来落在了林满思的鼻子上。她觉得有些痒,伸手摸了摸,不由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迷糊中看清手上的毛毛虫,尖叫一声,吓得拼命甩着手,却忘了自己现在是靠抱着树干才能固定身形,几乎要掉下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腕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

林满思顺着那只精瘦有力的手臂抬头看,忽然发现席泽亚那张俊脸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温润的眉眼此时微皱着,白皙的皮肤带了些红,额头冒着细汗,咬紧了牙道:“别动。”

林满思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席泽亚正左手使劲抓着树干,右手抱着她,想把她拉上去。只不过他的右手之前脱臼刚好没多久,所以现在有些吃力。

认识到自己这样让席泽亚很吃力,她忙双手配合地抱上席泽亚的脖子,努力减轻他手上的重量,终于席泽亚慢慢地将她拉了上去。

两人都坐下休息时,林满思这才感到后怕,见席泽亚下意识地揉手腕,她顿时有些内疚,期期艾艾地问道:“学长,你没事吧?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没事。你不知道自己怎么喝醉了爬上来的吗?”席泽亚笑道,“还是先想想要怎么下去吧。”说着示意了下林满思穿着的苏格兰短裙,若是动作太大,只怕会走光。

林满思刚退下去些的酒意顿时又冒了上来,脸有些烫。她偷偷按了按裙子,第一次觉得校服设计的这裙子太坑爹。

“别挡了,我刚才都看光了。白底蓝点小内裤,也没什么好看的。”张一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树下喊着,手上还拿着瓶酒。黑瘦的脸上满是嫌弃。“直接跳下来吧,摔不死你们。”

“张老师!”

“师父。”

林满思与席泽亚俩人同时喊了出来,林满思捂着裙子,满脸羞愤欲死,而席泽亚则是有些尴尬,用手遮着脸,似乎脸也有些红了。

“快下来,别磨磨唧唧的,我最烦学生在我面前亲亲我我了,一点儿都不体谅我这老头还是个单身汉。”张一架径直走到石桌旁坐下,继续喝酒。而树下他们的位置上不知什么时候垫了两张体育用的软垫,若是摔在上面是不会受伤的。

林满思的火气消了些,好歹张一架这老头刀子嘴豆腐心。不过被张一架这么一打断,她与席泽亚两人越发尴尬,也不多说。席泽亚现在手腕还没完全恢复,没办法带着她下去,只能让她自己慢慢爬下去。

怕再次走光,席泽亚很绅士地让林满思先下,他在上面看扶着她。林满思一手拉着席泽亚的手,一手扶着树干,慢慢向下,期间不时地按一按裙子,就怕再被张一架那老头看光了。

“别按了,反正该看的都看光了,直接跳下来得了。”张一架又喝了口酒,瘦黑的脸上满是调笑。

还好他们的位置到地上也就一层半楼的高度左右,林满思气急下,一手捂着裙子,利用平日练得身手,作两下跳到了地上。落地时没站稳,跪到了地上,膝盖磨破了。但林满思只蹲了会儿,就爬起来向张一架走去,她必须要找张一架这老头算账。居然偷看她内裤!太失礼了!这色老头!!!

但刚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张一架就倒好了一碗米酒放在她面前,引诱道:“来来来,还想不想喝这米酒啊?再陪老头我喝一杯。”

看着那碗米酒,林满思顿住了,在米酒香与找张一架算账之间做着思想斗争,不由咽了口口水,那米酒味道真是相当好,只怕世上就这儿能喝到了……

张一架脸上带着慈祥的笑,不停招手让林满思过去坐下继续喝酒,闻着那酒香,林满思酒意还没全消的脑袋渐渐地又有些晕乎,不由向那碗米酒走去。

忽然一只大手将那碗米酒抢走,令林满思遗憾地失之交臂。抬头一看,席泽亚不知什么时候也下来了,温润的俊颜有些严肃,用他那好听的嗓音教育道:“不能再喝了。师父,你也是,少喝点。”

林满思见到席泽亚的脸顿时蔫了。有些别扭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过来,我帮你上点药。”席泽亚将酒碗拿走,让林满思在石凳上坐好,接着自己进屋去拿药箱。

林满思依依不舍地看着那碗米酒,有些丧气地在用脚在地上画圈圈。

“今儿个警察来找你了?”坐在旁边喝着酒的张一架出声问道。

林满思脚一顿,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情绪更加低落了些,点点头。

“本来只是做好事,别掺和的太多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能帮的就帮,不能帮的就撒手,知道吗?”张一架又喝了一大口,撒出来的酒落在他的山羊胡上,一颤一颤地,让人心焦。

叹了口气,林满思又想喝酒了,但石桌上空空如也,让人郁闷。

张一架用下巴给她示意了厨房的方向,“以后想喝就来我这儿,我正好缺个喝酒的伴儿。”见席泽亚提着急救药箱出来了,张一架忙闭了嘴。

席泽亚将药箱放下,让林满思将膝盖上的伤给他看。他拿出棉签,动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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