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初追出里许,不见三人踪影,夜黑如墨,天空看不到北斗星,亦是无法辨别方向,索性便一路狂奔,又行了一阵子,依旧是不见当初拴马的位置,反而是遇到几波人马,李云初只得躲过。
寒露一过,天气已然分外寒冷,可巧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小雨,李云初虽有功夫在身,但人身终究不是铁打的,李云初便四下寻找栖身之所。行了没多久李云初远远望见一处破败的祠堂,便急忙赶过去,走近一看,这祠堂早已破败多年,大门虚掩,李云初伸手一推,这大门竟‘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李云初走进去,晃亮火折,发现这祠堂正中立着一位身材颇为高大的将军木像,只是这木像油漆脱落,看起来身为老旧,正中挂一块额匾,上书‘汉将军李陵’。
这祠堂四处漏雨,李云初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不漏雨之处,盘膝而坐,心想这李广当初可是投靠了匈奴,怎么会在此处立了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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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混入军营并不难,只是要尽快将那首领斩杀,否则惊动众人脱身就难了。李云初顺手点倒数人拖走,慢慢摸近中军大帐潜伏在大帐外,只听大帐内有人道:“石将军,吕昌屡立战功,眼下只是错手杀了几名百姓,罪不至死啊。”又有一人附议道:“将军,吕昌曾在冀州救过末将一命,末将愿代他受罚!”
那将军哼了一声道:“还需你提醒,吕昌在豫州拼死冲入敌阵冲杀,充当奇兵,这才延缓了晋军合围之势,如若不然我等生死难料。”那将军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禁声,那将军顿了一下道:“孙子有言‘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我若赏罚不明,则人人侍功自傲,为非作歹,则兵将离心,大祸不远。”
这时刚才求情的几人纷纷道:“末将知罪,甘愿领罚!”那将军道:“将吕昌杖刑六十,刘浩、李贺杖刑十五,吕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是日后谁还敢动辄杀人,强抢民女,本将定斩不饶!”
众将领齐声道:“诺!”李云初心中对这位将军颇有几分佩服,不多时便听到沉闷的杖刑声,杖刑完毕那吕昌又被抬进中军营帐,只听吕昌声音虚弱地说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李云初心中一时纠结无比,并非天下胡人均是恶人,正如汉人亦有败类一般,这个将军军纪严明,可令众多汉家百姓免遭屠戮,将之杀掉实是可惜。
正自犹豫不决之际,不远处的另一处军营起火,火势蔓延很快,人声喧杂,乱成一团。这处营帐中众人冲出,李云初一眼望见中间那将军身形颇为高大,虎背熊腰,双目炯炯,显然是一名武将。
那将军道:“刘浩,你带三百人前去救火,李贺,你带三百人去南方策应,周峰,你带两百人去北方策应,一旦有事,得我号令方可冲杀。”
众将领领命,各自带兵去了,那将军身边只剩十余亲兵护卫,李云初心想时机已经成熟,待那将军进入中军帐中,李云初慢慢摸近从怀中掏出几颗铜豌豆以暗器手法甩出,点中三人穴道。
只听那中军帐中将军怒喝道:“什么人!”李云初揉身而上,三拳两脚便解决了余下众人,李云初不愿多作杀伤,便只点了他们穴道。那将军手持两柄环手刀,只是刀背甚厚,刀身带有血槽,青光闪闪,显然是为他特质的宝刀,这种重刀常人用单刀已然颇为不易,这人居然用的是双手重刀,实乃世所罕见。
李云初借着火光见到这位将军真容,不由得大吃一惊,李云初已经身长八尺,颇为高大了,这位将军居然比李云初高出半头,虬髯黑面,身上肌肉隆起,神勇异常。
这种久经沙场的武人,李云初自然不敢轻视,潜运内力,一招‘白云出岫’,剑携风雨之势直取那将军胸口要穴,那将军大刀一挥,一招‘双刀连环’砍将过来,二人刀剑一触便觉对方好大的力气!那将军一刀震得李云初长剑险些脱手,李云初大吃一惊:“好个凶悍的胡人!”
那将军手中大刀亦是被震得颤抖不止,他从军五年来,战场上从未遇到过力气如此之大的对手,不禁心中一凛:看来我还是小觑了天下英雄,如今乱世,英雄辈出,武功胜于我者不在少数,自当小心应付。
那将军今日棋逢对手,越斗越酣,大喝一声,两口大刀如暴雨般向李云初身上砍去,李云初施展凌云七玄步与其周旋,幽魂夺命剑与那大刀硬憾自然不落下风,但二人心中均有隐忧,那将军每每与李云初长剑想交,只觉虎口阵痛,长久都下去,自己可能连大刀都我不紧。
李云初也隐隐觉得长久拖下去,还真有可能打不过这壮汉,一招‘弯弓射雕’化解那将军劈头一刀,反手撩剑直取那将军下盘,果然那将军武功路数更适合马背上杀敌,腿上功夫便差了些,李云初剑尖扫到那将军小腿,登时鲜血便渗了出来,那将军浑不在意,反而变得更加生猛,声势骇人。
便在这时约有百人渐渐围拢过来,数十名弓弩手手持弩机对准了李云初,数十名长矛手围城一圈将二人围在阂心,七八名名偏将分列四周。李云初心想,这一个小小千人队伍怎会有如此众多的偏将?
那虬髯将军大吼道:“尔等退下,本将军今日不会以多取胜!”李云初心想这将军倒也是名好汉,杀之实在可惜。
李云初想起在太乙后山石洞中看到的幻影分光剑法,洞中剑法讲求以剑意惑人心智,以快剑迷人眼,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