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时辰,等老妖提着马桶再次出现的时候,客厅里的余镇东和赵二建还没走。刚才和妻子在卧室里那番肉麻的对话,定是让这两位年轻人听到了,老妖的脸顿时红得像踩烂了一筐西红柿。
“前辈,是不是师母贵体欠安?我的仙蜜富含白茅花等一些草药成分,能治疗一些病症,如果方便的话,我愿意替师母看看。”余镇东真诚地说道。
“唉,好不了了……”这时的老妖根本就是个居家男,脸上写满了忧愁。
“前辈,就让余片长看看吧!我见识过他的这招独门绝技,肚子上那么多的伤口,不到一天时间就完全愈合了。”赵二建搭腔道。
“那就有劳余片长了。”老妖虽然不相信这个年轻人能治好他老妻的老毛病,但盛情难却,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卧室里点着檀香,家具虽然简陋,但都擦得干干净净,虽然有病人长年卧床不起,但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异味,看来老妖对这位独腿妻照顾得相当好。
“云儿,我给你请了位大夫……”老妖撩开蚊帐,扶着她坐了起来。
老妖的妻子云儿二十来岁的模样,挺俊俏的,不开口说话,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病人。
“不嘛,我不要吃药。”云儿极力扭动着身躯,就像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
“好,好,咱们云儿不吃药……”老妖把云儿紧紧抱在怀里,努力安抚着。
“啪!”
老妖的脸上挨了一耳光,老妖冲余镇东和赵二建做了个苦脸,拉过云儿的一只手,示意余镇东开始。
云儿开始奋力挣扎,老妖又不敢太过用力,不一会儿脸上被挠出不少的血痕来。
“不瞒二位,天庭里所有的名医都请过,吃了不下上万斤的苦药。这病一点起色的没有……”
余镇东用手指扣住云儿的寸关尺,一股仙蜜似叮咚的泉水送入云儿体内,云儿在老妖的怀里猛地一震后,渐渐安静下来。
余镇东很快就现云儿的体内充斥着不少的仙蜜,这一定是老妖不停地给她输送仙蜜的结果。由于她不会修炼,自然不会消耗仙蜜。余镇东的仙蜜很快就再也送不过去了。
“前辈,我得先把师母的仙蜜吸收过来,再把我的仙蜜送回去。”
老妖点了点头,信任地说道:“余片长,你就放手一试吧!”
过了一个多时辰,云儿早已经呼呼大睡,哈喇子流在老妖的背上,湿了一大块。等把云儿体内的仙蜜全都置换一遍后,余镇东松开了手。
“余兄,你的指甲怎么啦?”
赵二建看到余镇东的指甲全都成了黑紫色,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
“你没事吧?”
老妖紧忙放下云儿,抓起余镇东的双手,果然十个指甲像刚从墨水里捞出来一般,“不好,你这是中毒了。余片长,你这是何苦呢?我的傻妻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没来由叫你替我承受。”
余镇东此刻肚子刀绞一般难受,一开口说话,痛得更加厉害。
“前辈,快别这么说,就算师母不能痊愈,能比过去好上一点,这也是值得的……”
余镇东不敢多说,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他赶紧就地坐下,开始运用仙蜜替自己解毒。一个小周天下来,余镇东感觉更加不好,他的脑子开始迷糊起来,在失去意识前,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二建,拿刀过来,替我把手指刺破……”
赵二建嗖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牛角小刀,麻利地用刀尖替余镇东的十个手指都刺了个大口子。
像葡萄汁一样颜色的鲜血,滴滴答答下来……余镇东立马感觉脑子清醒了许多,受到鼓励的余镇东强打精神再次调正呼吸,把仙蜜里杂质聚拢到一起,送到指尖处,跟鲜血一起排出体外。
十个手指“嗞嗞”作响,鲜血喷出几尺开外,卧室里开始弥漫起浓重的腥臭。老妖把房门和窗户全都打开,搓着手在余镇东身边不停地打转,随时准备在余镇东昏倒的时候施于援手。
“官人,我要接手。”
就在余镇东还在鬼门关游荡的时候,云儿倒是从睡梦当中苏醒了过来,清晰地说了一句话。
“来了,来了。”
老妖服侍云儿多年,她一丁点的变化自然是了然于胸,她能感觉到尿意证明她的状况有所好转。
老妖背着云儿从余镇东身边走过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祷:“余兄弟,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加油!”
折腾到了半夜,余镇东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好意思,让你们担惊受怕了……”
老妖一把紧紧抱住余镇东,哽咽着说道:“余兄弟,大恩不言谢,你几时出?我一定带足了家伙,跟你一起去稷山。”
“不,不……前辈现在还不能离开家,师母还离不开您。等明天我再给师母换一遍体内的仙蜜,争取把她体内的毒素全部彻底地清理干净。”
一夜无话……
鸡鸣时分,云儿把睡梦中的老妖推醒了,“官人,我饿了,今天是我是生辰,我想吃面条。”
“云儿,你的病是好了吗?”老妖一个鹞子翻身在床上翻了个个,支起脑袋,不停地打量云儿。
“病?我生病了吗?”云儿不解地问道。
“没病,我们云儿哪里会生病,我刚才是做梦了,可把我吓得够呛。”老妖撒谎道。
“咯咯……”云儿笑得喘不过气来,“我家大官人也有怕的东西啊?”
“云儿,你再眯会,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