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昆,怎么是你?”禹大成看清楚是唐林昆,很是诧异。
“禹大成,搬家呢?要不要老同学帮忙啊?”
唐林昆掀开蒙在一架马车上的麻布,几十个崭新的马桶呈现在眼前。
“岂敢,岂敢,怎敢脏了您的手。”禹大成嘴角流出一丝讥笑。
荣成爬上车辕,解开绳子,两个马桶滚落下来,原以为马桶内一定藏着金银细软的荣成,一下傻了眼,马桶内什么都没有。
“哈哈——!”
禹大成狂笑起来,直到一口浓痰涌上来,才在剧烈的咳嗽声中停下来。
“唐林昆啊唐林昆,没想到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答应给我五天时间,转个身就不作数了吗?”
“禹大成,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准许你带上你的家人即刻离开黄花垒,但所有马车上东西必须留下。”
唐林昆捡起一只马桶,马桶沉甸甸的,他不动声色把马桶放回到马车上。
“凭什么?这些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无权扣留。”禹大成愤愤说道。
“禹大成,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扪心自问做到了吗?”唐林昆一脸正气。
“唐林昆你要弄清楚,我不是被免职的官员,你我平级,你无权管我。”禹大成振振有词。
“有些事说破了,你我脸上俱不好看。”唐林昆耐着性子说道。
“唐木棍,你我同学情谊已经到此为止,你想说什么,我倒是很想听听……”
禹大成话音未落,唐林昆抽出龙牙刀,一刀砍在掉在地上的另一只马桶上。
“铛!”
一声金属相磕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小街的上空。
禹大成见唐林昆识破了这些马桶的秘密,脸色大变,说话声一下轻了许多:“林昆,我有几句话要说,能进屋聊聊吗?”
唐林昆对禹大成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只要他把这些年盘剥的民脂民膏还给黄花垒,他也不想跟他过不去。
唐林昆跟着禹大成来到官衙的后院,七拐八拐,禹大成带他来到一间小屋子。刚进屋子,禹大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说道:“林昆,我知道你因为欧阳琦云的事,一直在记恨我,但那事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我……我恳请你放我出垒,修仙已经无望了,这些金子是我在天庭里的生活保障。”
“禹大成,你先起来。”唐林昆想扶起禹大成,禹大成紧紧抱住了唐林昆的大腿。
“禹大成,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没有记恨你,黄华垒的金矿,是天庭的重要财政收入,你动用上百驾马车往家里拉,你就不怕被天庭知道吗?”唐林昆猛地一缩小身体,从禹大成的古怪姿势里挣脱出来。
“林昆,这样好不好,我把一半的金子送给你……”
“打住,禹大成,我对金子没有特殊的爱好,扣留下的所有金子,我一两不少都会上交天庭。”
禹大成想从地上起来,虚胖的身体却连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完成不了,唐林昆手一抬,袖口扬起的风把禹大成轻轻托起,把他放到了椅子上。
“林昆,没想到你早到天庭几年,已经修炼如此高深的仙术了,我真替你高兴。”禹大成这话,听上去就假得很。
“大成,你能做到黄花垒垒长,想必也很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啊!天条规定,贪污十万神州币就要流放,你弄这么多金子,够五雷轰顶几回了。”
唐林昆还想继续劝禹大成放弃这些财富,保一生的平安。
禹大成眼见说服不了唐林昆,冷笑一声说道:“林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批金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你高抬贵手,大家万事大吉,如果你敢刁难,只怕我没进执法如,你已经魂飞魄散了。”
面对执迷不悟的老同学赤裸裸的威胁,唐林昆淡淡说道:“我看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我还是那句话,马车里东西一件不许带走,你和家人想走,我送你出垒。”
唐林昆想走,身后传来禹大成阴森森的说话声:“唐林昆,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咔咔……”
铁制的房门被重重关上了。
觉察到危险的唐林昆变成一只蝴蝶,想从缝隙里飞出去,没想到屋外已经在铁门关上的同时,蒙上了细目丝网。
唐林昆干脆变回人形,想看清楚禹大成怎么对付自己,但他转过身来时,禹大成已经不见了。
“唐木棍,你在人界输给我,在天庭你也休想占上风。”禹大成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唐林昆听了格外寒心,他没想到禹大成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
唐林昆抽出龙牙刀来,一刀劈开窗户,窗户外也已经扣上了铁条,一刀削去,铁条应声而断,但龙牙刀对外面那层丝网似乎没有效果。这网的材质竟然比神捕营的天网还要坚韧,这一点大大出乎唐林昆的意料之外。
“唐木棍,你别做无用功了,被蚕丝网困住的,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够脱身。”禹大成的胖脸在窗外出现,一脸的狞笑。
“来人哪!给我架火烧。”
禹大成转身离去,十几个仆从搬来柴薪,很快把那间特别建造的小屋子围住了,十几个火把丢在干柴上,很快引起了熊熊大火。
唐林昆心里冷笑一声,想用这普通的柴火烧死我,这禹大成也太小看我了。唐林昆屏住呼吸,在屋子正中,打了个如意坐……
不一会儿,房梁塌了下来,唐林昆变成一个寸许的小人,用龙鳞衣盖住了自己。也不知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