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书棋似看出林卿的疑惑,微微笑道:“南山的事情暂由其他同门师兄替代,听说碧月宗前出现诡阵,师尊特调我过来一探。”
林卿了然一笑,原来是玉辰真君给她开小灶了。
宋书棋精于阵道,南岸既有难解之阵出现,玉辰真君是不会让宋书棋错过这个可以学习成长的机会。
宋书棋走过来,坐到林卿身边:“林师妹可有什么发现?”
经过前一月时间的琢磨,林卿比之前对这个大阵的了解要深入些许。她将这个月自身的收获和秦谦对此阵的看法告诉宋书棋,最后叹道:“这阵法对我来说还是太高端,需慢慢摸索。”
秦谦曾有言,如果再过一个月,此阵仍旧未破,他们也不能继续在此耽搁。阵法的情况他早已汇报太华,他们此行的任务主要还是侦查。
阵法一道极讲天赋,听林卿的话,宋书棋掩唇轻笑:“不急,我也来看看。”
说完,挪到林卿不远处,取出与破阵相关的法宝开始专研。
近两日后,宋书棋得出与秦谦之前所说类似的结论。
自梵行寺的静闵真君到南岸后,渡安真君已先回北岸,所以现在破阵的主力是静闵真君和碧月宗的瑞衡真君。
两位真君尝试了多种方向企图由外往内破阵,可惜均失败告终。
最终欲破阵法,关键还是在阵法之内。
碧月宗已相继派出几支“敢死队”进入阵法,然而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时值隆冬季节,北风刮得碎雪在空中悠悠打转,附近的枯树上都结了霜。
严寒的天气没有冷却诡阵的热度,随着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修士来到夏水原。>
“不知何人设此阵法,碧月宗被拦堵,真是大快人心。”蛊星按下头上的斗笠阴阳怪气道。
莫非离脸色冷然:“不关我等之事,我们的任务是寻秘境。”
阴石沉默不语。
然而待莫非离准备离开却见他仍原地不动,莫非离不由皱眉:“阴石?”
阴石薄唇轻动:“再等等。”
阵法的另一头,林卿单独坐在一个角落揉了揉眉心,又遇到难题了,她转头见右侧远处宋书棋正聚精会神地在测算着什么,就歇了打搅她的心思。
刚站起身,正好看见秦谦沿着阵法从远处缓缓走来。
“秦师叔……”林卿刚唤了秦谦一声。
此时,没有任何预兆,忽然生出变故。
阵法的方向骤然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林卿只觉眼前猛然灰蒙,身体难以自控地被带着在空中翻卷,混乱中有人砸在她身上。
耳边传来许多人的惊恐声,她毫不犹豫地将砸在身上的人一脚踹开,立即召出耳弥剑,灵活地于空中翻转几周,稍稍保持住身体平稳。
等她稳住身形,吸力稍小了些,远处传来含糊的声音:“林卿,上次果然是你,这是你第二次踢我了!”
林卿探头一看,姚不凡脸上有个鞋印,正满脸怒火地看着她。
林卿略有些心虚地别过脸,然而此时吸力骤然消失,所有的灰蒙如解开面纱般褪去,她顿感异样,姚不凡也是如此。
两人都没心思算账,立刻取出材料开始摆简易灵阵抵御。
林卿发现自己已身置阵法之内,不仅是她,之前在阵法范围三丈之内的人全部被卷了进来。
粗粗望过去,宋书棋、秦谦、瑞衡真君、静闵真君等等修士均在内。
所有人与她一样,被包裹在一个肥皂泡一样的隔膜之内。只是有的人飘在空中,有的人落在地上。
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多日前碧月宗最新派入阵内的几位修士都如睡着般安静地躺在一个个飘于空中的气泡里。
这些人灵力全无,修为尽失,像是死去不久。
同时在地上有很多尸体,那些是更早前失踪的碧月宗女修,和一些路过不甚落入阵法的修士,大多尸体已有不同程度的腐烂。
“怎么回事?我怎么进阵了?”
“阵法冒然扩大了!怪不得我一直觉得此阵有异,竟然会自行扩张!”
“不对,这气膜吸灵……”
阵法之外,远观的修士们亦又惊又恐。
“阵法怎会无缘无故朝南扩张了三丈?”
“幸好我今日没有在阵法附近。”
汤阮阮和清源刚从南部坊市回来,见到阵法边界改变不由大惊,打听之后她望着阵法急得直掉眼泪:“师叔,怎么办,卿卿也被卷进去了。”
清源和尚将她往后扯了几步:“阮阮,这阵法不知还会不会扩张,我们离得远些。祸福有命,相信林卿道友会吉人天相。”
碧月宗的黄丽蓉闻讯带人赶来,旁边的金丹弟子问:“真君,我们是否再带队入内?”
冷眼看着,黄丽荣两腮紧绷:“我们在外接应。如果连瑞衡都无法破阵而出,我们进入不过是多个人折在内。”
在众人身后,姚绛珠望着灰蒙的阵法,紧了紧拳头,她劝告过姚不凡不要靠近阵法,而他还是忍不住上前了,看来该有此一劫。
阵法之内,自从确认此阵在吸完修士灵气之后,还吸人生气,修士们惊恐得无以复加。
“不,我不想死,不想死!”有个筑基初期的女修哭喊起来,“我才刚到,只是来看热闹而已。”
“他妈到底是谁设这么恶毒的阵法害老子啊!”有个只想长见识的修士也很冤枉。
“我们快发讯到外面求救!”有人提议。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