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沈阅海不声不响地在这等着沈蓉呢。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让沈蓉去做跟她性格完全冲突的工作,让她自己去作死,一步一步让她看着自己毁了自己的人生。
痛恨自己,一辈子都生活在自己一手造成的悲剧里,这要比被别人打击要更痛苦也更绝望。
这是男人的报复,出手就是毁灭性的一击,让人即使知道也完全反抗不了。
周小安永远都不知道沈蓉这辈子的悲剧跟自己有关,她只当一个乐子听,听完乐呵呵地去炒了一大盘腊肉茼蒿,又拌了红油藕片和菠菜花生,让小土豆去给沈阅海他们送去加菜。
孔月兰的菜肯定是不能吃了,沈阅海就得尽地主之谊请客,为了大家说话方便,肯定是在他宿舍聚餐,这个时候她当然得好好表现一把!
当然,也是在对比中好好踩孔月兰一脚!
这个晚上,沈阅海的战友们吃着周小安的拿手菜菜对她赞不绝口的时候,在离沛州几百公里以外的省城涉外宾馆,一辆rollesilvehadow无声无息地停在了贵宾楼的门前。
上午跟周小安说话的老人已经换上了一身整洁合身的三件套西装,下车的脚步几十年来第一次失去了一贯的小心谨慎,急匆匆地冲进了楼里。
在起居室焦急等待的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看到他进门,也马上迎了过来,“阿兴,你见到了……”
“姑爷!”阿兴见到老人瞬间涕泪横流,“是小姐!真的是小姐!您做了这么多年善事,老天爷终于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