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寒微微一愣,然后眉梢高挑,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他觉得花锦程的胆子大了呢?
花锦程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是……调戏么?
“你要试试?”
云修寒倏地凑近了几分,笑意盎然。
花锦程连忙摇头,她脑抽一次,不代表就会脑抽两次,“太热了。”
“居然能够感觉到温度了?”云修寒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唔,情况不见好,趴下,我再给你针灸一次。”
“可是江大哥……”
“江恩重的医术是不错,不过还差点火候,所以我信不过他。”云修寒自顾自的从怀里取出了针包,“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有备无患。”
“哦。”
花锦程掀开被子,乖乖的趴在了床上。
云修寒的眸光转瞬变得幽深了起来,他是应该感谢花锦程的信任吗?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花锦程闷声说道。
“请谁?”
“你。”
“我是谁?”
花锦程沉默了下来。
云修寒无奈的笑了笑,“喊我名字有那么困难吗?”
一丝丝的内力顺着银针度入了花锦程的体内。
“修寒。”花锦程道。
“小六子那里我已经去过了,伤的时间还短,又有六慧给的药,只要未来一个月不遭受重创,不做什么重活,就不会有大碍。”
花锦程扁扁嘴,这人……明明就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谢谢。”
“他已经说过了,所以你不用再说一次。”云修寒将面具取下放在了一边,掌风呼啸,屋内的灯,倏地全部灭了。
花锦程反射性的撑大了眸子,刚想转身,肩头却是一沉。
“我看不清楚,你别乱动。”云修寒声音低沉。
花锦程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江恩重说……他是冷离。”
“恩。”云修寒应了一声。
“韩老让我说,那药是冷离给的。”
“谁告诉你冷离是一个人了?”云修寒的手掌依然贴在她的肩上,说话时打出的气息让花锦程背上痒痒的。
“难道冷离不是个人吗?”她立刻不可置信的反问。
“目前已知的冷离一共有三个人,江恩重是其中之一。”
花锦程动了动胳膊,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好,“其中之一啊。”
“恩,所以他只是在套你的话罢了,那个人心眼挺多的,你离他远点。”云修寒的声音中带了一抹别的味道。
“恩。”花锦程点点头,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中元节的比赛,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云修寒的手指一顿,然后将最后一根银针插下,“你挺信任我的。”
花锦程也是一愣,柳眉微皱,云修寒不说她还没有察觉,好像……真的是挺信任他的,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
花锦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啊,很好看,所以你就不要想的太好了。我只是觉得,你是大人物,我这里没有什么是你图谋的,当然,如果你图谋什么,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才会信任,因为……即便被你利用,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花锦程不止一次怀疑过云修寒的身份,六慧大师身边的小沙弥成了他的药童,那个夭折的小师叔,同样的紫衣,同样的冷香,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当初在佛寺是被耍了,花锦程觉得自己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我正在刷好感度,等小锦儿对我的好感爆棚的时候,说不定就真的会爱上我了,到时候,咱们就双宿双飞,生儿育女,男耕女织……”云修寒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
花锦程听着他越说越不像话,气恼的转身,那一瞬间,原本斥责的话语就停在了唇边。
云修寒眨了眨双眸,薄唇微扬,那双狐狸眼中流光溢彩。
“小锦儿,好梦。”
颈间一凉,眼前倏地变成了一片黑暗。
云修寒单手拖住了她的头,将人重新翻了过去,出手如风,一枚枚银针落在了他的指缝之中,同时他的额上也起了一层薄汗,
“这毒……”云修寒皱起了眉头,“真不好拔,小锦儿,我等你的时间不会太长,希望你能乖乖听话哦。”
他俯身在花锦程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将被子给人盖好,银针全部都收进了针包之中,重新戴上了面具,悄然消失在了花锦程的房间中。
夜色如水,风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凉意。
出了花府一路往东,进入一片树林的时候,云修寒倏地停下了步子,“跟了这么久,不累么?”
“药,是你给小锦程的吗?”
江恩重从一棵树后面缓步走了出来,脸色绝对说不上好,“藏头露尾的家伙。”
“这句话好像说的有些不对。”云修寒抬手蹭了蹭下巴,“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往前走的,藏头露尾的,大概是阁下吧。”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是藏头露尾是什么?”江恩重不屑的嗤笑,
“关于这点,我可以解释的。”云修寒微微歪了歪头,“其实我是怕我长的太俊,让你自惭形秽。”
“哈?”江恩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原本对云修寒的五分不爽,现在彻底的变成了十分,“你还真……不要脸。”
“我一直都这么以为。”云修寒的声音中仍然没有任何的恼怒,“那么……这么晚了还追我,是想要做什么呢?我不喜欢男人的。”
“你……”江恩重气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