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实在没辙之下,王青花就开始质疑起医院来,打算往县医院里泼脏水,反正她也不相信现在医院还有这个功能,能查出谁是谁孩子?笑话,哪有那么高级,王青花自个没啥文化,所以她就坚定自己的无知想法,决定把责任推给医院,这样宋远涛该不会再继续坚持要离婚了吧!
“王青花,你别在狡辩了,这孩子确实不是我的,而且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宋远涛却很坚持的泼冷水。
作为枕边人,彼此生活了十几年了,宋远涛对王青花还是了解的,打定主意要离婚后,他就知道,王青花一定有诸多理由和借口,但他想要离婚的想法却不会因此而改变。
“宋远涛你做梦,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王青花继续嘲弄宋远涛抱着孩子就要回卧室,仿佛从头到尾都是宋远涛在无理取闹一般,而她完全不会当真,也不会和宋远涛计较的表情。
宋父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只是抽大烟的速度却依旧能够看出来他的情绪波动。
说实话,作为一家之长,孩子们也都长大了,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宋父一向觉得不掺和到孩子们的婚姻当中,给他们足够的处理事情的信任,再加上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儿子犯错了,他这当父亲的可以说他几句,儿媳妇儿却轮不到他这个公公去说教,好不好的,他儿子自个心里有数,能不能过的也由他们自己决定。
“远涛,你也老大不小了,但今个这事儿确实难看,你是打定主意离了吧?”宋父吧嗒一口大烟,在宋远涛夫妻两剑拔弩张的时刻,冷静而沉着的出声询问。
离婚不是小事,再出声说话时,宋父稳妥的再询问一次大儿子的想法。
“是。”宋远涛坚定回到:“离婚。”没有丝毫的犹豫,可见男人什么都能忍,但绿帽子忍不了。
“好,既然你打定主意,那我这当父亲的就为你做一次主。”宋父放下手中的大烟杆,目光从宋远涛移到王青花身上:“青花,你嫁到我们老宋家也已经有十几年了,妞妞现如今都十岁了。我身为公公,我一向不管你们的事情,我和你妈自问这些年也不算亏待过你,知道你们夫妻日子过得不好,我们也总是能帮衬着就多帮衬你们一些。”
“……”帮衬什么啊帮衬,明明偏心眼老二一家,却还要说场面话。面对宋父难得的开口发言,王青花敢怒不敢言,宋父平日里少言寡语,但宋家却还是他做主,一旦他拍板决定了什么事情,基本上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而这会儿,王青花自然也开始心乱如麻起来。
“远涛受伤后你心思就大了,我觉着夫妻两个之间只要不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生活中对彼此脾气的容忍都是可以理解的,远涛他没什么本事儿,我知道你这一两年也过得苦,可再苦也比不上你们刚结婚那会儿,我以为你们可以同甘共苦的扶持下去。如今老二家的日子过得好了些,老二媳妇儿也不是那抠抠搜搜的,对你们,对我们日常中也没少孝敬,你心思重,又爱攀比,总觉得我们这些年偏着老二一家,就因为老二媳妇儿生了儿子。”宋父睿智的将家里事情看得透彻,几句话之间将王青花的心思点出来。
说实话,王青花以前的确是个好的,但只从老大受伤住院起,就变了许多,犯小错可以容忍,但这女人如果去外头乱搞,干出这不要脸的事情,那就不能忍。
“您二老当真没偏着老二一家吗?爸,您说话前能不能先拍拍胸脯自问一下。”王青花自觉宋家二老是偏心的:“我多的就不说了,就拿当初我进门时的聘金来说,不过一百来块钱,三响一转一样没有,老二媳妇呢!那聘金可足足三四百,宴席桌面都是十几桌,这同样是娶媳妇儿,娶老二媳妇儿花的钱,能顶上三四个我,我当初可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儿,就算我没啥文化,但他宋远涛也不咋地,凭什么我王青花就得矮她许秀秀几个头?就算是宋远洹有本事儿,聘金都是自个掏的,可你们这当父母的难道心里没成算吗?我王青花嫁进来,一日三餐一顿不拉的伺候你们二老,大年初二回娘家都少有,她许秀秀进门三天两头回娘家,拎的提的咱就不说了,可都是做媳妇儿的,凭啥她许秀秀就可以作威作福,你们不就觉得她生了儿子偏心眼呢吗?”王青花气恼的扒拉出原主许秀秀在时折腾的一堆破事来计较。
王青花这说的倒也是事实。
宋父闻言面色沉重的看着王青花:“你进门那会儿我们宋家条件艰苦,那一百多块钱,是宋家能拿出来的全部。”那会儿为了给大儿娶媳妇儿,王家开出要一百多块的聘金,他就答应给了,掏光了宋家的家底。
当时为了凑聘金,小儿子宋远铭顽皮腿骨折了,都没舍得上县医院看一眼,那会儿宋远铭还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却让村里的老宋头随意看了看,索性那小子是个脾性倔强的,腿疼却从来没坑过声,他如今想想都觉得愧疚得很。
后来老二放弃学业进部队,一呆就是十几年,他辛辛苦苦存点钱,给的聘金三四百,也是按照当时附近村里聘金来给的,七八年的时间,物价上涨,聘金需求也不同,宋父从未想过,王青花竟然因为聘金这事儿惦记这么久。
“哼。”王青花冷哼,显然对宋父说的全部一词不予以苟同。
“老大,明个去县公安局离了吧!”宋父突然失去了多说的心思,抓着大烟杆情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