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柯看着他,摆好了战斗的姿势。> 很快,他就看到少年动了。
下一秒,董柯瞳孔一缩,双手持刀用力一挡,才勉强抵挡住了对手不带任何魔气仿若平砍的一击。
虽然对少年的强大早已有了些预料,但一直没见过他出手,竟没想到这人已经厉害到如斯地步。
没时间让他惊讶,第一剑被挡下之后,第二剑便如闪电般朝他袭来。
依然是不带魔气加持的一剑,但他抵挡起来并没有觉得比挡住旁人法宝的重击轻松。
董柯心中微动。
说到底他是使刀的,大开大合地攻击才该是正常战术,本就应以狂攻作守。
但挡下第三剑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想法不太可能了。
他自诩速度当是极快了,却没想到这少年能比他更快,若非他全力抵挡,单是那不带魔气的一剑,一下便会被砍出血来。
一点血自然不碍事,可这还只是人家的平砍呢,只要在击中的瞬间将魔气灌输入剑身,杀伤力立即便能要了他半条命去。
他竟不知魔修界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个厉害角色,倘若这人是修为压制也就罢了,但方才他只接了三剑,这季无夜可是一点术法都没用,只凭剑招便直接将他压制下去。
……也太快了。
一来二往也过了十几招,董柯只觉得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季无夜不用魔气施展术法可不代表他不会用,但奇怪的是自己的术法从来就没有能碰到他的时候,好像每一步都被提前预料到一样。> 也不是没有护身的法器,只是在他的那张能抵挡入体期魔修全力一击的雷风护符直接被一剑劈烂之后,他就没在做这种无用功了。
两边你来我往,看起来倒是势均力敌,可实际上他一直都处于防守的劣势。
很快董柯便察觉到他的体力已经在逐渐流失,然而这个坚持一点术法没用的少年竟是未见一点疲态,反倒游刃有余,很轻松的样子。
该不会是体修……不,也不可能。要知道体修多是靠身体的强化为优势,多是直接用拳法或掌法,用武器的少之又少,而用灵剑的便更不可能。
这么打下去他迟早要输的。
董柯低喝一声,将全身魔气灌输进刀中,在对手尚未攻过来前抓准机会挥出一道刀气出去。
这一击只要中了,只要中了……却看到少年的速度突然加快,直接在空中一个猛冲,借着这股力一脚踢中了他的肚子。
他用出这一下本就不易,外加突然抽干了全身的魔气,正是疲态倍现的时候。哪知道十拿九稳的绝招用在这里连季无夜的衣角都没摸到,而他一个踉跄,竟直接被踢下了台子。
“果然厉害。”
同臣乾同名的漂亮少女扯了扯身旁谭漓的袖子,这才将他拉回神来。
“看的这么入迷?”
“……何事?”
“哎呀,我就是提醒你,按照这样子打下去,第一的位子可能就是人家的了哟。”
“聒噪。”
“这时候又嫌我烦了?你们男人还真是多变。”
“……”谭漓终于舍得把目光挪回她身上,“有时间在这说废话,不如好好看看别人的打法,小心到时候轮到你同他打,也想学这人被一脚踢下去么。”
“嘁,不说就不说啊。”少女抱胸坐在他旁边,声音依然清甜可人“我就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预感?”
“我们的种族天赋而已。”少女转头看着台上正在宣布结果的那个狐狸眼修士,又转而看向那面容不算多么俊美的少年。“就是……总感觉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而她的预感,从未出过错。
下一场是她和排行第六的一个使剑的修士。
走至擂台的途中,她看到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分明长着张极其好看的脸,赤红的眼眸也该吸引不少注意力,可他的存在感却莫名很低,以至于坐在他附近的人好像对他的存在都毫不知情一样。
目光交触的时候,少女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似乎那目光透过她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总之算是种并不让人觉得舒服的……稍微有些吓人的目光。
将这念头甩过,她提着剑便继续走向擂台。
途中遇到面无表情正在往回走的“季无夜”,还很有心情地打了个招呼,在得到对方略一颔首的回应后,那种罩在头顶危机感却忽的消减了些许。
她的脚步顿了顿,还是将季无夜喊下了。
“季道友。”
“何事?”
“也没什么。”她说,“方才观季道友那一战,便是一点术法都没用的,莫不是在压制实力?”
“未曾。”
“那便是……不屑出手喽。”她远远看着已经走到台子上的对手,只稍有些失兴地撇了撇嘴。
“姑娘说笑了。”臣乾背对着她轻声道“兵器这种东西,一旦拿到手上,便最好不要克制,否则,便只会反噬自己。”
“原来如此,受教了。”
少女声音轻灵,低笑了一声,便像只鸟儿一样飘也似地登上了擂台。
臣乾到底没听懂她没头没尾的一句受教了什么,不过这次对战确实赢的比想象中轻松太多,也不知是他低估了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些魔修。
一则,他是可以直接看出空气中那些五行元素的走向的,任何修士施法之前都会有一个用念咒等方式召唤聚集元素分子的过程。他看的清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