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听完王麻子的解释,冷笑道:“呵呵,这些越人,倒是能躲啊!竟然跑到山里做起了大王!”。按照大明的肃·杀令,但凡出现在清化以北,又没有通关令牌的越·人,都以谋·逆罪论处。
也是当初的叛·乱,大多集中在清化以北。所以大明对这里的越人,普遍印象不好。阮朝之所以将国都选在顺化,也是顾忌到当地民风彪悍,不服王化。
之后大明将这里的越人清空,除了极少数获得大明国籍的越人,以及越南傀·儡官员的家属能留下来。其它人,都一律迁走。如今竟还有越人在交界之地做起了大王,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巡逻队的队员们,则是喜上眉梢。因为在清化以北,杀没有大明国籍,或者上面没有关系的越人,是会得到奖赏的。只要割下他们的首级,上报官府。等确认无误,相关的奖赏,就会发到他们手上。
所以这些越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移动的金银财宝。且这还不是一个两个越人,而是一群一群越人。那得到的奖赏,自然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说不定,他们巡逻队还因此挣得一份大功劳呢!
若是能加入人民军,成为一名合格的大明军人,就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让王麻子赶紧带他们去越人的山寨。新九村的村民们,则跟在后面,大汗淋漓的追赶着。待七绕八绕,他们终于来到山的背风坡。
这里看上去,更加人迹罕至。一道道密集的荆棘,都划破了他们的手掌。漆黑的开山刀,则在村民的挥斥下,不断砍断荆棘,辟出一条道来。
也是王麻子记得大概的方向,否则的话,他们肯定在山里迷路了。这样行了一个多小时,王麻子终于找到了一条人为踩踏出来的小道。只是走了没多久,前方又是荆棘密布,却是一条断头路。
但王麻子并未慌张,而是不慌不忙的走到一旁的树桩,照着上面狠踹了两脚。瞬时咔擦咔擦声响起,像是磨盘在滚动。地面也咯吱咯吱的震动起来,让众人大惊失色。
不用提醒,所有人都面显慌张的,往后退却。
而挡在他们跟前的荆棘,却随着地面的移动,缓缓向两旁挪开。
原来这山寨的越人首领,本是个工匠。对于一些机关木法,颇有研究。因死·士部队在清越边境大肆杀·戮,很多越人,都躲进了深山。
这个工匠,就在山里布置了一些障眼法,躲过了死·士部队的清剿。在大明撤回死士部队后,这工匠才收拢溃逃到山上的越人,建起了山寨,当起了山大王。
因对大明的顾忌,这越人山寨,一直都在清国境内活动。不少清国百姓,就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直到云南大乱,大明军队,将紧邻越南的光南府、开化府、临安府据为己有后,这越人山寨,才消停下去。
如今因着流民入境的缘故,他们做起了走·私偷·渡的买卖。但他们的手段很不干净,有长得好的流民姑娘被他们看上,就直接强抢。有碍眼的流民,则说杀就杀。
王麻子的二妹,就是被寨里的一个土·匪看上,才无奈留在了寨子里。否则说什么,王麻子都不会让他二妹将自己抵押出去。毕竟留在边境,总有个进入神国的盼头。而入了寨子,往后就很难脱身了。
因为这越人寨子,糟·蹋了不少良家妇女。他在寨子时,就看见了好几具被他们蹂·躏至死的花季少女。所以王麻子,很为自己的二妹担忧。
可惜对方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以他一介老实巴交的平民,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因此很无奈的,听人摆布。
在他想着这些时,巡逻队的队长,正蹲着身子,躲在一旁的荆棘林里。从他的视线,可以看到移开的地面下,是一尺厚的石板。上面盖着两尺深的土壤,种着密密麻麻的荆棘。
所以一般人,很难发现其中的玄妙。
也难怪这越人寨子,能躲过死·士部队的清剿。
由于王麻子说过,这地方有人守着。所以在荆棘移开后,众人第一时间,就找地方躲了起来。只留下王麻子一人,紧张的站在露出的通道前。
“恩?什么人?”,很快,通道里就传出一阵喝问声。
“我--我是胖大海的小舅子。之前来你们寨子,胖大海看上了我二妹。当时两手空空,没点嫁妆陪嫁。所以到了神国的地界后,我就顺来了些值钱的物件,算是充作我二妹的嫁妆。”。
说话时,他将自己背着的麻袋放了下来。借着敞开的袋口,一尊翡翠色的钟摆露了出来。
这是大明生产的好物件。虽然主要作用是报时,但因为高昂的价格,所以也成了身份的象征。在清国那边,只有大富大贵的地主家,才能买得起这玩意儿。
寨子的土匪们,经常下山劫·掠。从富户手里,弄来了好几尊这样的钟摆。所以他们也识货!
而王麻子手中的钟摆,则是巡逻队的队长为了迷惑土匪,特意从村长家‘借’来的。
此刻土匪们听完王麻子的解释,好半天都没回应。以致王麻子紧张得,黑汗直流。到底是规矩人,面对一群杀人如麻的土·匪,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周围潜伏的巡逻队和村民们,也都大气不敢出。同时心下,也跟着忧心起来。以为土匪发现了异样,正准备反击呢。
就在众人越想越担心,准备冲出去的时候。通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沙沙沙···由远及近。将身子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