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白天练唱,晚上|
沈在元跟我第一次见他一样,很专业,很专注。
郭樱梦和裴珠泫同在一个预备组里,而我一个人跟在一起训练。
这个组里的前辈个个比我进公司要早,在我的眼里她们早就可以独挡一面了。
几周的练习很快结束了,我从零基础被沈在元迅速拔高到与***练习生同一个层面撄。
有时练习练到手都抬不起,口袋里有裴珠泫给的大蒜味的减肥餐,随便吃一点。
吃饭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我要省着力气休息,然后在舞台上暴发偿。
夜里回到房间里,就连洗澡时,也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一架生锈的机架,肌肉的酸痛,筋络麻痹,哪哪都不舒服,处处不自在。
心里无数次的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来这里,这种包吃包住的日子真是自己想要的吗?
每周把自己提前编好的简讯定时发送,每次只有一句“一切安好,勿念。”
到了第二天早上,真的想就这样赖在床上,然后对自己说生病了,不要再练习下去了。
可是心里浮现出星河学校里的种种,我又强撑着起来。
晚上练习时,又得像个上满发条的钟表,灵活的而滑顺的舞动起身体。
“赵卓云!动作跟上!慢了半拍了。”沈在元的声音惊醒我的回忆。
他总用一种极严苛的态度,对我说着最直接的点评。
“腿要打开!你是在做操吗?”
“赵卓云,眼神要媚,放电,懂不懂?”沈在元冲到我的面前,对你大声喝斥着,他向我示范了三次,可我真的学不来。
裴珠泫和郭樱梦两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我的脸烫得要命,沈在元说话时,口水喷了我一脸,我嗫嗫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每到我的动作做得不到位时,他的眼神就像是,老师看最差劲的学生一样,又沉痛,又无奈。
郭樱梦自从被我关灯吓了一次后,不再明面上跟我做对,她一脸讥笑的打量着我的窘迫与局促。
裴珠泫闪着细长的眼睛,不断的冲我使眼色,有时还挥着手提示我的动作。
伸左手,意思是慢了,伸右手意思是动作没有律动感,两只手伸起来意思是所有的表情没有跟上动作。
每当我的眼花缭乱的看着提示,再过渡到自己脑子里,想着舞步动作来纠正不足时,为时已晚,总有一只玩具捶子打在我的身上。
然后是沈在元各种肢体语言,和焦急的表情在我的眼前晃动。
比如今天。
“赵卓云!你停下来。”沈在元终于在沉默了一晚上后,开了一句金口,“明天晚上你要上弘大街头跟吴仁心对战了,你就这样去扭着去吗、”
我翻眼看向天花板,无语之极。
我在练歌时,宋老师没有很少严厉的批评我,只是偶尔说一些吐字与运气,以及情感的投入。
至于技巧什么的,他没有强加于我,他认为歌手要有自己的气场和特质,过分的技巧那就不是人在唱歌,是歌禁锢了人的嗓子会被约束。
可是沈在元对于舞蹈的技巧要求之高,早已超出我的接受范围。
他今天显得极为焦燥,但当着大家的面又一直隐忍着,他回头吩咐:“裴珠泫、郭樱梦还有你们全部回去。”
我呆在原地,我知道自己又要加练了。
沈在元在所有的练习生都走了后,把排练厅里的灯关了,只打开一支追光灯,而且把光调到很昏暗。
这是模拟舞台的排练方式,一般会。
排练厅里有这样的设备,当按下舞台按钮时,大厅里瞬间光影的交织,音乐起声,还有人声,脚步声,甚至呼吸的气息。
我宁神静气,三秒的沉寂,深呼吸,微打开眼睛,眼前蒙胧一片,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音乐起,我转身,刚作了几个动作,手中一热,一只结实的大手牵住了我。
他的脸颊挨着我的脸颊,这样温存亲昵,我微微喘息,双手按在他肩膀轻推开他,再贴上去。
他的右手抚过我的头发,我低头与他额角相对。
他轻呼一口气,头微扬,唇角轻轻凑近过来,就在要贴上的一瞬间,我脸一红将脸别开少许,低声唤道:“不行。”
沈在元的唇停在我的嘴边,一口气提不上来,重重的呼了一热气,喷了我一脸。
我退到追光灯外,站在黑暗里,双肩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沈在元见我目光闪烁,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样,心里明白我的反应,他平稳安然地看着我:“小云,这是舞蹈,你要成为。”
我松了口气,沈在元没有生气,只是在开导我,我大胆的说了一句:“老师,难道一定要配这样的舞蹈,不能是我一个人跳……”
沈在元斜了我一眼:“就是美国的碧昂斯也有三个伴舞,一群伴唱。你是唱情歌的,不是唱《啊里郞》的。”
“我做不来。”我委曲的一瘪嘴,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刚才跟沈在元这样跳舞,我的心早就不平静了,要是边跳边唱,那歌词会忘到九霄之外了。
“知道宋茜尼坤吗?”沈在元问。
我点点头:“知道。”
他们上了《我们结婚吧》这档综艺节目,宋茜一直是在各个综艺节目里固定嘉宾。
“你觉得宋茜为什么能成功?”沈在元盯着我的眼睛。
我想了想正要回答,歪着头看到,沈在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