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只转身留下一个背影给我,一个人孤独的走远,如同行走在荒原的孤狼一样,骄傲的追寻自己的信仰而去。
大街上,一辆大巴疾驰而来,绿色的字“首尔欢迎你”是用中文写的,我心里一暖,没由来的对这几个方块字有了亲切感。
车子停在我的身边,车门一打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举着橙黄色的小旗子摇了摇,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阿姨们,叔叔们到首尔饭店了。”
“就到了?”
“这里没有多大呀!”
“还不错,没有跟二环一样。”
“三环也比不了这里,堵得跟停车修理场似的。”
我一听乐了,原来全是北京来韩国过中秋的游客,果然韩国是中国人民喜欢来玩的地方之一。
这时,领队的年轻人把行礼一个个全搬了出来,很多人一拥而上把行礼拿到自己的手里,那场面叫一个乱,知道是找行礼,不知道的以为是在菜市场呢。
我让了让他们,听完他们的各种对天朝地大特愽的感叹,对韩国这种小地方的不满意,转身要走。
此时,年轻的领队高叫了一声:“谁的行礼没有拿?”
半天没有人回应,我好奇的转过身去,真的看到一只粉红色的皮箱没有动。
然后没有一个人理会导游,全都跟着地接导游走进了酒店。
导游一转头看到我盯着箱子在看,跑上前来,刚要跟我的打招呼,抬着一看,脱口叫了一句:“赵卓云!”
“吴仁心!”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身着正装的男人,居然是他。
“吴仁心,你怎么做这行了?”
“啊,这个,我觉得很好,可以学中文。”吴仁心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睛里一下子有些湿了:“你是吴氏的二公子,怎么样也不用这种方式谋生的。”
“你说过,如果没有了吴氏的头衔,我还能成为歌手,那才是真正的音乐人。”吴仁心脸黑了很多,看着很健康,脸上挂着疲惫与充实感,可我就是没有看到往日的张狂与无礼。
他仿佛一夜间就长大了,只是几个月的时间,我再也找不到他纨绔子弟的浮夸与嚣张了。
“是因为那首歌吗?”我轻声问。
吴仁心低头拉着那只没有人要的粉色箱子,淡然的说:“他们眼里只有利益,而我的眼里只有梦想,肮脏的人怎么能唱我写的歌,声音是有灵魂的,他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
“吴仁心,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消失以后,又出现了?”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想通,今天很想知道原委。
“因为宋老师。”
“宋老师在哪?”我眼睛里一闪,原来宋老师不是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我无意中知道,曾经有一个女人为了保全他,失去了自己,但是他一直不知道。”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酱肉’店的老板娘吗?”
“是的,她以前是个一个歌手,后来因为名声不好,离开了歌坛。”
“宋老师因为这件事远走加拿大,为什么他又要回来。”
“为了知道是谁让老板娘成现在这样子的。”
“到底是谁?”
吴仁心低下眼睛,像是十分难堪一样的张了几次嘴巴,又闭上了,我眼珠子转了几圈,想了想试探的问:“是你的哥哥吗?”
吴仁心脸色一垮,他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样,转身拎着箱子就走。
“宋老师是受了你哥哥的威胁才走的是不是,他不肯出来做证是为了保护‘酱肉’店的老板娘是不是?”
吴仁心闭紧了嘴巴,什么也不说,只是快步的追进了酒店里,再也不肯出来。
几天后在网页上看到了吴仁心跟旅行团的照片,下面配发的文字是“歌坛鬼才落魄当导游”。
我翻看了几页的评论,说什么的都有。
“哥哥怎么变犀利哥了。”
“吴家的二世子失宠了。”
“吴氏的脸被你丢尽了。”
“贫富的不过是几张钞票的距离。”
看了几页后我就再也没有心思看了,那些语言说来说去,全是在攻击着吴仁心,只有我知道,他是不满意jp公司的操弄,对他作品的不尊重。
梦想的前行有多少的不如意,哪里是看客们知道的。
你们的几分钟热度,跟后来的各种谩骂,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事实,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靠实力的时代,是一个看暴光量,搏眼球的炒作速度的怪圈了。
我叹了一口气关掉手机,靠在自己的保姆车里,看着车窗外。
车子刚刚驶进电视台的大门,就停了下来。
苏经纪回过头,小声的问:“前面是exo的保姆车,你要不要等一下再下车。”
“好的,没有问题。”我答到,窝在坐位上,把帽沿拉低一些。
苏经纪回头一看,笑了一句:“你跟金秀贤出演的《我们结婚了》收视很不错,只是播了两集有些可惜。”
我看着窗外不断拥动跟着保姆车转的粉丝们,淡淡的说:“能这样我已经很幸运了,我没有那么快的要上位的野心,只想一步步的来,这样我心里也觉得踏实。”
苏经纪摇摇头:“90后全在看脸,你怎么还在想着慢慢来,我觉得你要改变一下。”
我直起身子问:“我要改变什么?”
“把头发染成黄色,走日系路线,可爱、萌、清纯、都行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