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师也冲到车里看了一遍,原来是车门对面,有个地方没有垫好海绵,一块小小的铁片起翘,扎到了飞扑进入的姜顺宗的手。
“马上检查!”李导演下令道。
姜顺宗说:“演员、道具师、包括场工,你们都是这部剧参与者,什么叫专业?专业就是你做的,你先试,你都不去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人受伤。撄”
他指着我说:“赵卓云,是个小新人,但同样是演员,跟你们一样,要是她受了伤,难道换人了事吗?”
李导演脸上气得铁青,对着道具组一通骂:“那些威亚,是用来起吊池昌旭的,还有他将来有很多的动作戏,每一个场景,你们都给我先去试一遍。”
“是。”工作人员低声道。
李导演转身对着摄影记录组交待:“这些工作场景给我拍下来,我随时要看,要是出了差错,就把证据拿出来,你们负责的东西让演员出了问题,那你们也就从此在影视界消失吧。”
我从未见过这么严厉的导演,以前在拍真人秀时,只觉得导演工作就是调度所有的人干活,现在才明白,我们演员的生命安全也全压在他的肩头。
电视剧,我们只看到一秒的精彩,但他们付出的是一身的专业,还有对工作的热情追求偿。
有时,这已经不是一份工作那么的简单,就像一个造梦的工场,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把我们想到的变成能看到。
导演就如同一个雕塑师,把没有棱角的东西,变成人的具像,活动起来,把纸张上的平面文字,流动起来,立体成型。
场景二
我开始正式拍摄了,像在田径赛场上,助跑,起跳,飞扑,一气呵成。
李导演没有喊卡,我从车里坐了起来,伸出头来,问:“好了吗?”
李导演气得大叫:“导演没喊卡,一直演下去。”
我把头一缩,从后座上向前爬向了前排,刚爬起去,李导演又大叫道:“赵卓云,你还能爬得再难看一点吗?”
“我在生活中就是这样子的。”我小声的念叨着。
李导演把我叫到跟前,对我说道:“这是演戏,你看,刚爬进去时,头发像鬼一样,我拍你哪,脸在哪呢?”
我看了看自己顶着的鸡窝头,一脸不忿的说:“这个造型还是你们定的呢。”
苏经纪看了一会,走过来,拉拉我的衣角,拿了杯水递给我,做了个喝水的姿式,让我在一边呆一下。
他小声的跟李导演商量道:“李导演,要不要赵卓云改扎成尾辫?”
“不行。”女编剧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这个角色就是跟男主一个组织的,而且是个小女孩,就要黑色卷发,不要那种金色、黄色的,黄种人就要黑发。”
李导演也说:“我们面试了很多年轻女孩子,就只有赵卓云是一头自然黑发来的,别的女孩子全是那种欧美作派,我们不喜欢。”
此时,我顶着一个牛仔蓝帽子,戴着郑秀妍送的墨镜,走到李导演身边:“导演,我戴个帽子,总可以吧。”
李导演看了看我,对于新人,他们是不会听取的。
池昌旭走过来,把我头顶上的帽子一取,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看着李导演道:“这场戏是换车,要是让一个长发女人代替我的开车,这个会有漏洞的,毕竟戏里的黑势力,也不是傻子。”
“哦,对,两人一同一款的帽子,这样只看到头顶,那么剧中人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认不出不是同一人。”李导演马上接受了池昌旭的提议。
池昌旭与我相视一笑,他的确是前辈,在电视剧方面,我要学的还很多。
我的第一场戏,终于在凌晨两点左右结束了。
李导演跟苏经纪小小的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我精神高度紧张,不会真的要换掉我吧。
池昌旭见我一幅小女人忧愁样,小声安慰道:“这个戏一般只先放一集,或是两集,后面的剧情会根据观众的反应去改的。”
“什么?”我一脸忐忑的看着池昌旭,更加担心起来,“那会不会出现,我本来有的戏份,给直接的卡掉了。”
池昌旭调皮的一笑:“有可能。”
“可是,这是我的第一部戏,我不想被卡,不要被卡。”我苦着小脸,茫然的念着,“我的角色不是早就有了的吗?不会一出场就让我死掉了吧。”
池昌旭拍了拍我头顶上的帽子,老成的问:“你喜欢演戏吗?”
“喜欢。”我猛烈的点头道。
“哦,那就行了,明天记得要早到,要学习表演,记住是学习如何在镜头前表演。”说完池昌旭跟着自己的工作人员走了。
我追在他的身后,一个劲的问:“那女主角明天一天的戏,我来了没有用呀。”
池昌旭‘啪’的一声拍在我的帽沿上,四处看了看,压着声音说:“你永远只当小配角吗?女主角怎么演的最需要学习了。”
“对哟,写个网文,也要去网站看排名前10的书,不会写,也能找找灵感,摸对套路呀。”我喃喃的说着,对于池昌旭的提点表示出极大的赞同。
第二天。
“苏经纪,我在公司门口等你”我坐在小电驴上,一身猎装,头上顶着头盔,对头后视镜自己美了一遍。
这时,苏经纪已经端着一杯咖啡一杯热茶向我走来。
他无论睡多晚,一旦上班,就会神采飞扬,跟打了鸡血一样,十分的精力充沛。
他站在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