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赫拉着我拼命的向前跑,边跑边指着前方的不远的航站楼:“快去,那里去坐飞机。”
“你呢?”我抱着包,问。
“你连演唱会都不管了,还管这些吗?”
他说得对,我不顾一切的离开了舞台,现在哪里有回头路,只能去机场,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一路飞跑,十分钟后,气喘吁吁的进了侯机大厅撄。
还好自己有随身带一件长风衣,把表演服换掉,套上黑色风衣坐在了机场里。
此时,手机里传来嗡嗡的信息声偿。
我呆呆的看着前方,直到空姐在广播里的叫出我的名字:“请xxx次航班的赵卓云女士注意了,飞机五分钟后起飞。”
我听到广播里叫我,这才发现,自己马上要登机了。
坐入机舱的一刻,我才打开手机,一个弹框跳出来,快闪着我儿时的照片,我学校时期的照片,还有我第一次登台,戴着面具唱歌的照片。
我心里嘀咕了一下,是谁在这种时候还发这些视频图给我。
画面一闪,一只头戴红花,身穿水兵服的小卡通猪,扭着粗腰出现了。
看到这个画面,我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里面居然是夏宇轩从北京发来的一个动图。
上面是祝贺我演唱会成功的字样。
那只可爱的猪宝宝拿着麦在舞台上又蹦高,又眨眼睛的看着我,看着那只卡通猪,我想起自己曾说自己是属狗的,其实,我真正的属像是是猪。
这只卡通猪,可以说是为我定制的,脖子上挂着用红绳系着的一条手链。
而手链的尾端上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坠在上面闪闪发亮。
“夏宇轩,你居然一直骗我,你用定时发送的功能,让我以为你一直很好,其实你早就不好了。”我含着眼泪看着二分钟的视频卡通片,突然空姐打着客气又礼貌的官腔要求我关掉手机。
我只得把手机紧紧的攥在手里,把脸转向窗外,看着黑夜里一片茫茫之色的风景,远处微光一闪而过,在我的眼里点亮了暗色。
夏宇轩,他是值得我这么放弃,这么不惜一切飞奔而去的,哪怕自己到了生命的最紧要关头,他依旧牵挂着我。
深夜,已是凌晨二点,我坐在计程车里,一刻不停的赶去了医院。
我并没有看到他,在医院门口却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另一边站着我的继父、我的母亲,还有夏伯,那个一直暗中关注我的生父。
妈妈看到我,双眼瞪得老大,她又是欣喜,又是紧张的握着我的手,像是生怕我再飞了一样,很快的拖着我向外走去。
我被她拖了两步,拉扯着母亲道:“妈,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去医院。”
“什么都别说,我是你妈,谁也别想让你再做一次那样的事情。”她像是执着了这件事一样,三年前,因为那次事情后,她一直内疚,一直觉得对不住我,今天再来一次时,她不再懦弱的不吭声了。
妈妈像是一只要保护幼崽的母狮一样,就算面对围拢过来的三个男人,她依旧倔强的拉着我,将我藏在她的背后。
即使,妈妈的身材根本不足以将我庇护,但她仍然坚持着这样做。
“你们谁要劝我女儿,我跟你们拼命,老娘,命不要了,看谁能左右她。”妈妈的声音几近咆哮,特别是看向夏伯的神色,极为怨恨,那种像看到这世上最毒的仇人一般的眼神,好像能活撕了他一样。
继父这次坚定的站在了妈妈这边,他一个人挡在夏伯和夏老爷子身前,虽不说话,但行动上却极为果断和坚定,谁都别想从他们的身边带走我。
“妈,没有人逼我,我是自愿回来的。”
妈妈一听这话,反手一掌打在我的肩头上,不是很痛,但足以表明她的态度。
继父低沉的声音道:“夏老爷子,你们有钱去找别,别再找上我们的女儿。”
夏伯双眼沉痛的盯着我,似乎像是责备,又像是痛心一样的红着眼冲我挤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在那里好好的开演唱会不是很好吗?”
我不知道他们几个大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只见夏老爷子手一挥,几个黑衣人拥着一个带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出现了。
我一看,不是别是,正是苏经纪。
苏经纪手里捏着一叠纸,走到我们的面前,他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顿了一下,清着嗓子道:“我这里,是赵卓云在进公司时签的一份合同,这份合同别的就不说了,里面有一张纸,是如下内容。”
“什么内容,我们不听,这里是中国,用你们韩国那套来压我们吗?没有王法了。”妈妈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恨意与怒火,咆哮着推开了苏经纪,拉着我就向外跑。
我们很快被黑衣人圈住,他们并不挡我们,只是围着我们,我们跑去哪,他们跟到哪。
苏经纪追到我们的身边,双手捏着那张纸,极力让自己平静来下,他庄重的说:“这张纸事关你女儿的一生,请不要回避,而且您回避也没有用,当时签这纸合同时,她是自愿的。
“什么自愿,自愿成为他们夏家的捐赠者吗?永远在你们这些有钱人需要时,不论身在何处,身处什么境地,一样要来出卖自己吗?”妈妈指着苏经纪的鼻尖,又指了指我,“小云,你说,你说,你是被逼的,你从来没有答应过这种事。”
我看了看妈妈,捏住她的手劝解道:“妈,哪有你说的那样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