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杨融对于失去兴趣的人,下手这么狠。
贺丹瑶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我也是一时昏了头。也对,为什么要为了这个贱人跟我男友分手?然后我就跟杨融断了联系,自己又找了新男友。但是——”
陆枫喉头一动,等着听贺丹瑶的下文。
“毕业典礼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她送我回去。结果还没走到一半,就被她带进了宾馆。”
“……”陆枫呼吸粗重,全身血液都往脑袋里涌。
“接下来的事情,你也能猜到,我们继续保持了关系,直到她开始创业。”贺丹瑶耸耸肩。
陆枫干涩地开口:“……为什么?你不恨她吗?”
“我的确讨厌她,我从来都没喜欢过她。”贺丹瑶说到这里,突然露出一副与打扮不相符的落寞模样,“也许我只是习惯了,习惯在她面前高高在上。那种感觉,叫人上瘾。”
陆枫硬生生将“我懂”两个字吞进肚子里。
“而她呢,对我也没有这么多要求,无论跟男人交往或者结婚,她都毫不在意,所以我很自|由。”贺丹瑶说着有点感慨了,“真奇怪,为什么当初我会为了她跟男友分手?”
“可能是她把你照顾得太好了。”陆枫再也忍不住,一句话脱口而出。
“……对。”贺丹瑶凝重地望她一眼,“但是她对谁都是那样。这个,对杨融而言,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无论她做得再贴心,说话再好听,都只是为了她自己的快|感。”
“她对你也很好?”
陆枫觉得很奇怪,但还是用清淡的语气问道。
“当然了,她对每一个玩伴都很好,简直是最完美的仆人。”贺丹瑶似乎一时沉溺在往事中,“我从来挑不出她的错,所以总是烦恼着用什么借口惩罚她……”
陆枫心中一动。杨融对自己,虽然也有体贴,但更多的还是争锋相对。
只有游戏时间,陆枫能站在高处俯瞰她,能用各种手段玩弄她——但是这些都建立在杨融的引导之下。
即使拿着鞭子的人是陆枫,可是赋予陆枫这种权利的,却是杨融。杨融才是游戏的真正掌权者。
陆枫很清楚这点,所以才会不甘心。
所谓‘女王’,是杨融为她加冕的称谓。纸糊的皇冠,不过是脆弱的一次性用品。她们之间的差距,从来不曾因为几次游戏而改变。
只能一直仰望着杨融。杨融才是陆枫心中真正的女王。
“……但是杨融从没有怨言,不论我怎么对待她,她都开心得很,真是贱骨头。”贺丹瑶没有注意到陆枫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往下讲,“这就是贱人的逻辑。她只需要鞭子,不想要糖果。你要是对她好,她反而会害怕。”
“……”陆枫很想问她为什么,但是又不想从贺丹瑶口中了解杨融真正的模样。
“也许杨融从来不需要别人对她好。所以,我跟男友分手后,她担心我开始玩真的,所以才闹出后面那一大串琐事——校园欺凌,哼,亏钱琼能想到这个方面。”陆枫听了,忽然有点明白了,但又好像差一点火候……”
贺丹瑶说着翻了个白眼,这才瞄见陆枫诡异的神情,连忙踩刹车:“好了,我说完了。”
“什么?”陆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点?毕业后的事情呢?”
“你是要把我们之间玩过的花样都讲一遍吗。”贺丹瑶笑了,“好了,之前说定的……”贺丹瑶伸手就要拿走桌上的档案袋。
陆枫急忙一把抢过:“等等,最后一个问题。”
“说。”贺丹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结婚的时候,是六月初吗?”
“一六年的六月七号。”贺丹瑶耸肩,“所以呢?”
“你跟杨融断的时候,是在杨融刚创业时,也就时……”陆枫飞快地心算,“一一年,对吗。”
贺丹瑶点点头。
“好,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陆枫心意已定,把文件袋往贺丹瑶怀中一扔,脚步飞快地离开。
“有病啊这人。”
贺丹瑶抱怨一句,环视四周,这才偷偷摸|摸把文件袋打开,几秒后愤怒地爆出一堆粗口。
文件袋中是一沓报纸,当日的晨报。
“请你离婚,然后和我交往。”
杨融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陆枫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脸颊有点肿了,说话不大利索。
“谁把她打成这样的?!”杨融没有理她,扭过头冲旁边的保安怒吼。
“是她硬闯进来……”保安很无辜。
“是你打了她,对吧?”杨融怒瞪着刚才搭话的保安,似乎要将这件事追查到底。
这时,陆枫将音量提高,大声喊道:“你快跟那个男的离婚吧!”
“别瞎闹!先去上药!”杨融比她声音还大,直接从气势上压倒陆枫。
“好,你给我上药。”陆枫笑得很难看。
“白|痴吗你!不知道先给我打个电话?!”杨融一边噼里啪啦骂着,双臂使力,直接将瘦弱的陆枫打横抱起。周边保安都愣住了。
“看什么看,赶紧找药箱啊!”杨融又是一声呵斥,众人这才鸟兽状散开。
“嘶——”陆枫痛得直咧嘴。
“该!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一点小伤小痛都忍不住!”
杨融说完还不解气,手上的动作更粗暴了。
陆枫只好咬牙忍着,忍不住就放声嚎起来。
好不容易弄完了,陆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