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琼身穿学士服,站在第一排,余子世跟蔡晓在钱琼身侧站着,把钱琼夹在中间,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钱琼笑得天真,余子世笑得傻气,蔡晓笑得沉稳。
“看看,我就说嘛,小于的样子变了很多。当时还是卷发呢,现在留长拉直了,还染了红色。”
钱母认真地对比着手中的照片和眼前的真人。
“哈哈,那都是五年|前的事儿了,我几乎半年就要换一次发型的。”
余子世笑嘻嘻地解释。
“还好你发质不错,经得起来回折腾。”钱母担忧地摸了摸余子世的发梢,“小蔡的样子倒没怎么变,只是头发留长了。”
“对啊,我可不像余子世,动辄就换个新花样,喜新厌旧的。”
蔡晓说完,瞪了余子世一眼。
“年轻就是好哇。”钱父感慨,“对了,杨融在哪儿?怎么没找到她?”
“老花镜没戴吧你。”钱母把眼镜盒递给钱父。
钱父接过,戴上镜子,仔细眯起眼睛:“还是找不到。”
“小杨站在哪一排啊?”钱母也觉得好奇,转头问余子世。
“嘻嘻,阿姨,你肯定认不出她的。”余子世用手指在第二排的角落点了点,“喏,这个就是。”
“啊?不可能吧!”
钱父钱母大吃一惊。
“是真的,杨融在大学里不太注重收拾打扮。”蔡晓委婉解释道,“再加上她毕业后又蹿了个头,所以跟现在的差距比较大。”
“太夸张了。”钱母连连感慨,“真像麻雀变凤凰!”
“杨融这家伙,大学时候沉默寡言得很,上课时候也不见人影,每天赶着锁门熄灯前才回宿舍。”
余子世抓紧机会开始八卦。
钱母点点头:“我晓得,琼琼跟我提到过。只是我从没想到,小杨当时是这个模样。”
“她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还是钱琼帮着把毕业证|书寄给她的。是不是,钱琼?”
钱琼正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
“对啊,杨融当时是最神秘的那个。直到现在,我也不大清楚那些日子里她跑哪儿去了。”钱琼边说边把盘子放在茶几上,“好了,边吃边说吧。”
“哇,钱琼,到底不一样了啊,居然学会招待客人啦!”
余子世瞪大眼睛,故作惊诧。
“得了,好像我以前没招待过你似的。”
钱琼笑着递给她一牙子苹果。
“倒茶请客算什么招待啊,亲手切水果摆拼盘才够诚意。”余子世边啃边说,“谁把你教|导得这么好?我猜猜,一定是你家小实习生吧?”
“对,就是小陈。那孩子性格真不错,天天给琼琼收拾房子洗衣做饭的,这不,把琼琼也带动起来,学着炒菜做饭,整理家务了。”钱母很满意。
“妈,瞧你都要把陈权夸上天了,谁才是你亲闺女啊!”
钱琼口气嗔怒,心中却特别开心。
“哦哦……小陈真是好孩子啊,模范带头作用,杠杠的!”
余子世不怀好意地瞅了钱琼一眼。
“是啊,陈权多可爱呢,假如我是个男的,一定把她娶了!”
钱琼说完,暗暗观察钱母的反应。
“你要是个男生,陈权还不愿意嫁你呢!”
钱母笑着把这个玩笑开下去。
“谁说的?票子和房子我都有,还差个车子。如果她有驾照,大不了我现在就买它一辆!”
钱琼故意说。
“行了,你上次相亲的事儿,我们还没跟你算账呢。”钱父笑着打岔。
“呃,求不提!我大学同学还在这儿坐着呢,给我留点面子呗!”
钱琼无奈,边说边跟余子世和蔡晓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出柜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啊。
今天是休息日。
下午四点,余子世跟蔡晓便如约来到了钱家,打算帮钱琼探探父母的口风。
一进门,钱母没认出来余子世跟蔡晓,钱琼简单介绍了一下,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相册,帮老爸老妈回忆。
然后,就是刚才那一幕了。
钱母又把手上的相册往后翻了一页,正到毕业典礼后那张合照。
她们三个拿着学位证,一起冲镜头跳忠字舞。
“没记错的话,这张是我帮你们拍的?”
钱母被照片中的动作逗乐了,抬头问蔡晓。
“没错。”蔡晓凑过去看了一眼,跟着笑了出来。
“这个姿|势还是我提议的!”余子世连忙邀功。
“就你鬼点子最多。”钱琼笑着。
钱母留恋地看了好一阵,像是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翻到下一页。
钱琼跟杨融双双穿着脏兮兮的牛仔裤,蹲在一间毛坯房里玩自|拍。
“这张照片我没见过耶!”余子世靠着钱母的肩膀,兴致勃勃。
“这是小杨跟琼琼创业时候的吧?”钱父问。
“对,当时办公室正在装修,我们两个在拾掇家具。”钱琼感慨,“一晃眼都五六年了,公|司也搬进写字楼了。”
“对了,小余和小杨也在做影视方面的工作吧?”钱父想到。
“蔡晓算是业内人|士,我只是个打杂的,平时到处跑跑,做影展策划之类的。”余子世回道。
“嗯,我在做监制。”蔡晓点点头,“不过上次回湖南时间比较久,把这边工作辞掉了。这次回来,才要慢慢找工作。”
“没问题,你有经验和人脉在,不管走到哪儿都很抢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