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国公那落井下石的样子,太子的心头五味杂陈,脑海中灵光一闪,道:“那张三小姐说,是本太子派人去送的请柬,敢问是谁去送的请柬?”
张三呜呜咽咽的哭着,带着几分嚎啕的味道,抽泣道:“启禀皇上,臣女自小长在闺中,哪里会亲自去收请柬呢?身边的婢女也不曾留意是何人送来的请柬。只知道是太子府的人。臣女在太子生辰的时候也曾经收过太子府的请柬,两张请柬是一模一样的。当时太子生辰的时候,为了表明邀请诚意,也是亲自手书的请柬。两张请柬上的笔迹都是一样的。皇上若是不相信,求皇上鉴定。还给臣女一个清白!”
张三说着,期期艾艾的哭着跪了下去,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皇上自然也是看不出什么差别的,看着太子的眼神越发不善了,寒声道:“太子还是将那个送请柬的人叫来当面对质的好。”
太子的嘴张了张,半晌,才像是喉咙里被卡住了鱼刺一样的哽咽道:“回禀父皇。那个送信的人,已经……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这么巧就死了?”魏国公走得早,自然不像是凤千寻一样亲自听到了太子府中的人说那个送信的人死了,如今骤然听见了,也是大惊失色的看着太子,带着几分不信的道:“死在哪里?”
太子只当魏国公是随便问问,也没有放在心上,随口回答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太子府中,等下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暴毙身亡。”
凤千寻嘲讽道:“太子府的家奴,死的可真是时候。”
太子眉目狰狞的看着凤千寻,厉声道:“他的死,和你一定脱不了干系!”
凤千寻皱眉道:“当着皇上和魏国公的面,太子殿下请慎言。千寻只是一介闺阁弱质,哪里有本事去太子府杀人。更何况,千寻今儿个一直都在靖王府中,后来更是由靖王陪着去食为天酒楼散心。正好就碰到了这一出事情,太子莫不是正好看见千寻,就拉了千寻淌这趟浑水吧?”
“你……”太子眉目狰狞的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皇上厉声呵斥了,道:“太子,你太放肆了。你的眼睛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儿臣只是听着这个女子满口谎言,心头惊怒交加,才会冒犯了父皇。求父皇恕罪。”太子知道自己今天惹出来的事情非同小可,若不将自己的姿态摆的低一点,更加的低一点,只怕是难以善了。
皇上对于太子如此行径,颇有几分不齿,却因着他是自己的太子,而无法当着凤千寻等人的面太过于刻着的呵斥于他,只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道:“朕记得靖王昨天是陪着皇太后和皇贵妃去了相国寺祈福,至今未归。怎么会陪着你去食为天酒楼的呢?”
太子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一心希望皇上能够抓住莫离的这个错误,就忘记了他的错误。
然而还不等太子心头的笑容扩散,凤千寻就已经按照她之前在食为天酒楼里面解释为什么会和莫离一同出现的理由再解释了一遍。
让太子越发失望的是,皇上竟然相信了凤千寻的说法。
相信了也就罢了,偏生皇上还和颜悦色的说凤千寻是忧思过度,特别将贡品安神香赐给凤千寻,以便她安心睡眠。
对于皇上对凤千寻如此明显的偏爱,太子心头是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千寻将皇上赏赐的安神香收入囊中,笑米米的叩头谢恩。
魏国公心头虽然嫉妒,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凤千寻这样讨人喜欢呢。
看着在地上跪着眼睛里还露出怨毒之色的太子,魏国公的心头就浮现出一抹厌恶。
早知道太子如此不堪,魏国公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让张三去赴约。
没有捞到一星半点儿的好处不说,还惹得自己名誉扫地。
眼瞧着凤千寻这边没有什么太子说话的余地了,魏国公气的呼呼的,对着皇上拱手道:“皇上,除非太子殿下还能拿出别的证据,否则就一定要为小女负责。”
张三心头巴望着太子妃的位置,虽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可也想着,能够得到皇上赐婚给太子,那也相当不错了。
毕竟有赐婚的妾还是比没有赐婚的妾要高贵不少。
加上有魏国公府的女儿这个靠山,将来太子成为了皇上,自己好歹也能是妃位。
如此想着,张三心头还有着无限期待,眼巴巴的看着皇上,泪眼婆娑的道:“求皇上做主。”
皇上心头原本就怒气腾腾,再被魏国公父女如此一逼迫,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瞪着太子厉声道:“太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太子知道今天的情况对于自己来说,十分的不利,也只能叩头道:“回禀父皇,或许是儿臣记错了。对于张三小姐,儿臣,愿意迎她入府。”
张三心头大喜,却不动声色的哭着,道:“太子今天在食为天酒楼说的那番话,在场那么多人都听见了。若是就这样没名没分的入府,将来臣女定然会被无数人唾弃,求皇上做主。”
张三的不知进退让皇上十分不高兴,却碍于魏国公的颜面,耐着性子道:“朕改天会下旨,将你赏赐给太子成为侍妾,如此,算是光明正大有名有份了吧?”
张三心头还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成为太子侧妃。
如今虽说不是侧妃,却也已经有了赐婚圣旨了,张三也觉得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