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长腿优雅交叠的男人微眯着眸,指间正夹着一根雪茄在吸。
他笑意半真半假,“看来总裁办不该招新,小新人总爱传八卦。”
周仲越恶意起来,双手撑着桌面,色眯眯地盯着他,“薄帅这是……还没吃?自己的东西,早些办了总是好的。”
被称作“薄帅”的俊美男人淡淡道,“不急。”
“哟,这是玩儿起纯情来了?”周仲越毫不委婉地打趣,“究竟办过没有?你花这么多时间哄老婆,还得耗损精力财力培养感情,你不累么,她一个没长开的孩子,能懂么!”
“你一孤家寡人,自然不懂其中玄妙。那么丁点大的小女孩儿,越急,只会适得其反。”
周仲越一脸夸张的“这样噢”的表情。
男人眯眸,笑得意味深长。
哄小姑娘简直难于上青天,他耐着性子这样久,还是把人惹毛了,说是同他绝交了呢。
……
那日沁宝虽然和越粲闹翻,可这对她来说甚至不算是最糟糕的事情。
更可怕和意料之外的事情在随后发生。
世晟在次日收了手,湖畔别墅暂且也未拆。
沁宝打定主意回苏宅,与她名义上的母亲庞女士缓和一下关系。
佣人说太太在午休。
可就当沁宝经过主卧房门口时,她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妩.媚呻.吟和男人的低吼。
那种声音,就和电影里一模一样。
沁宝只一秒,已经心下了然。
庞女士今年不过四十出头,她有需要,人之常情。
可是爸爸的一年孝期未满,何况,还是在苏宅。
在这间爸爸曾经住过的主卧,爸爸睡过的大床。
沁宝一声不吭,抬手便叩门。
房内婬糜的声音足足持续了近十分钟,方才停止。
下身随意围着浴巾的男人推门便骂,“敲敲敲,敲魂啊!”
可那张欲求不满的面孔在看见沁宝的瞬间——变青。
虽然是一锤重击,但沁宝还是扶着门框笑了出来,“二叔,别来无恙啊。”
原来在主卧里与庞露颠鸾倒凤的男人,是苏曜。
是她的二叔,也是她爸爸唯一的亲弟弟。
勉强蔽体的庞露仓皇跑出门来,尖细的声音威胁道,“苏沁宝,你最好别出去胡说,否则……”
沁宝笑着打断她,“否则如何,庞女士要杀人灭口么?”
一对狗男女双双露出尴尬神情。
只听沁宝继续道,“就像……你们狼狈为奸,害我爸爸死不瞑目一样?”
……
这日夜里,下了整夜的瓢泼大雨。
就像爸爸丧礼结束的那个晚上。
去年,沁宝在墓地里抱着苏晔的墓碑哭了整夜。
今年,沁宝连夜开车去了江城,找到跟随苏晔多年的心腹,程铎。
去年程铎曾经找过她,他告诉她,爸爸一定不是所谓的纵.欲过度,暴毙在酒店床上。
一切都是可怕的阴谋,只是现在他们这些老将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将策划这一切的利益集团一举推翻。
沁宝浑身都湿透了。
她哭着问程铎:“程叔叔,一年了,究竟还要等多久,我才能给爸爸报仇。”
苏晔尸骨未寒,可苏曜和庞露已经胆大至此。
她究竟还要装多久的无能孤女。
程铎的一双眼亦是猩红。
他说:
“小沁,你要坚强,快了,很快,兴许就在这几日。”
“你是苏董唯一的亲生女儿,苏氏的一切将来都要交到你手里,好孩子,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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