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潮湿与发霉的味道充斥着顾宛安的脑海。
小东西渐渐清醒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头像炸裂了一般的疼着。
不记得睡了多久,也不记得是怎么来的了,只是知道自己的记忆从公司门前消失,而后再醒来已经来了这个地方。
手臂上的疼痛感刺激的她整个人清醒了许多,挣扎了两下,绳子却纹丝不动的绑在身上。
小安安有些慌了,大力的摇晃着椅子,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嘴上封着胶带,只能小声的呜咽着。
“唔,唔!偿”
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到她面前,大手一挥撕掉了她嘴巴上的胶带。
幽魅的眸子里带着嘲讽,眸里带着恨意。
“救命,救命啊!”小东西扯开嗓子大声的嚷嚷着。
“别叫了,喊破嗓子也没有用,这里已经废弃多年了,不会有人来的。”白浩凡轻嗤了一声,指尖撩起她的下巴,手中的力道欲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qín_shòu!”
小东西吃痛的咬着唇,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眼中含泪就是不哭出声。
心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决不能让这个恶毒的男人看她的笑话
。
白浩凡倒也不吃惊,毕竟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想当初为了攀上顾家被迫与她在一起,受够了她这倔强的脾气。
“破鞋一个,装什么圣洁女神?”他冷嘲暗讽着,勾起唇角邪肆的笑着。
“呸,你已经倾家荡产孤家寡人一个了,估计我妹妹应该也不想嫁给你了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顾宛安剜了他一眼,眼中鄙夷的目光不屑到了极点。
她不怕他,对于这个男人她只有嗤之以鼻的厌恶。
以前是有多瞎能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想想就为自己感到不值得。
他笑的邪肆,声音在地下室里面延绵回荡,男人阴冷诡异的眸子扫过她,握住她瘦弱的肩膀,
“是,不过我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了。至于你,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等你男人来了送你们一块儿上路!”
白浩凡冷哼了一声,不再与她纠缠。
将胶布又贴回了她的嘴上,大步离开了地下室。
小东西挣扎着,只是此刻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
晚上七点五十分。
海风凛冽的吹过,夹杂着海草的气息扑鼻而来。
断桥,顾名思义,是一架断了的桥。
本来这个桥是为观光旅游建的,后来由于地铁改道,桥便废弃了。
由于年久失修,白色花岗石的桥面已经有部分地方坍塌了。
陆酉辰驾车来到入口处,车灯亮了一下,而后渐渐熄灭,他将车子停在一旁,推开车门下了车。
夏夜的海上,冰冷的海风席卷着波浪一股一股的涌来,陆酉辰攥着拳头一点一点的朝桥头靠近。
依稀可以看见远处的桥中央有一簇模糊的黑影,零星的几个人,其中夹杂的白色身影有些熟悉。
他眉头骤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迎面而来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为首的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呦,没想到陆总裁这样的大忙人居然这么守时,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白浩凡讪笑着走到他面前,背着手,站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
“原来是你。”
对手太弱了,陆先生好像表现的有些失望。
随后淡然的从兜里掏出烟盒,手指娴熟的取出一枚雪茄,送到了嘴边。
“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没想到是一只无家可归的落水狗!”他毫不避讳的嘲讽着。
白浩凡脸上划过一丝愠怒的神情
。
两个手下的人按着小安安的胳膊,他挥挥手示意了一下,助手扯下了套在她头上的黑色袋子。
小东西像是憋了许久终于重见光明了一样,用力的眨巴了下眼睛,望着陆先生的方向,一股酸涩顿时上涌。
“老公……”她软绵绵的喊了一句,带着点哭腔。
目光与他对视,她看出了他眼中的担心,隐忍的眸子看的她有些心疼。
这不像他的作风,太过优柔,少了些雷厉风行的气场。
“放开她!”
他加重了语气,五指紧攥着,关节碰撞的嘎嘎作响,眉峰锐利的吓人。
白浩凡好像并不太着急,玩味似的捏着她的下巴,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好似下一秒要吃了她一般。
“这么好看的美人胚子,要是丢进是海里喂鲨鱼,岂不是可惜了。”说着,他揪着她的头发押到了桥旁的护栏上,假装要推她下去。
“慢着!”声音疾如利箭,划破夜空。
小东西吓得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下一秒的来临。
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他早就道顾宛安不会水。
十几米高,纵然是会水,掉下去也再也游不上来了。
他料定了陆酉辰会来,也料定了他身后不会带尾巴。
白浩凡揪着她的衣领,将她甩在一旁。
大步朝他走来,眼中露着凶狠的光芒。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动动手指就搞得我倾家荡产吗?今天我就要让你付出点代价。”
他慢慢的向前靠近,陆先生继续吸着指尖的雪茄,目光始终聚集在小东西身上,勾起唇,露出一抹醉人的笑。
小东西痴痴的望着他的方向,恍若心中的畏惧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你要的钱已经打进你的账户上了,你还想要什么!”笔挺高挑的身影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