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伤及大脑,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但是接下来的24小时都是危险期,就算能挺过他今后的情况也会很不乐观。”
医生拉下了口罩,朝着靳原寒如实出口。
“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靳原寒错愕震惊的看向眼前的这名医生,靳原寒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医生这句话呢?他问出口,那是因为他希望他所听到的这些都是幻觉一场
。
“病人如果醒来,很有可能会出现瘫痪,植物人……当然,还是要看他是否能平安度过24小时危险期。”
医生的话,还是委婉了些的。
靳原寒听着,心口狠狠的一瑟,而下一刻,靳原寒看到几个护/士推着推床从手术室里面走出。
宁朗就躺在推床上面,脑袋上面裹着厚重的纱布,戴着氧气罩,面色在灯光下几近苍白。
此刻:七点过三。
靳原寒在来医院的时候,他是朝着好的方向去想,是不想让文芳担心,这才没有告知她们一同前来。
可是现在……
不说已经是不可能了。
靳原寒在拿起手机的那一刻,眼眸猩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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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跟随文芳,靳明阳匆匆前来医院。
重症病房门口,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座椅上面的靳原寒,他垂着头,看起来很是颓废。
“宁朗呢?宁朗呢?”
文芳快步走近靳原寒,焦急的问出声。而那张脸上,也是充满了焦急和恐慌。
电话里面靳原寒告知宁朗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她就急匆匆的赶来。车祸……从听唐晚说起的时候,文芳就察觉到了疑惑点。
可唐晚帮着靳原寒说话,靳原寒又是工作繁忙之人,她信了。
但她没想到,没想到事情……
“宁朗现在在病房里面,手术已经结束。未来的24小时都是危险期……”
“你弟弟出事了你怎么能隐瞒呢?当时你在发现的时候你就已经实话实说的,我问你,如果你弟弟出事了的话,你要等他……你要等到事情变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才要通知所有的人吗?”
文芳愤怒的打断了靳原寒的话,怒然的看着靳原寒,而那双眸子里面却早就已经蕴藏上了深深的泪水。
靳原寒自知理亏,不语。
那个时候,他的确是有过犹豫。
文芳见到靳原寒这个样子,却是气的不轻。但是此刻宁朗才是最为主要的,文芳和靳原寒走到重症门口,透过外面的玻璃窗,他们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面的宁朗,苍白着脸色,旁边的仪器嘀嘀作响。
文芳一看到,眼泪就忍不住了……
唐晚抿着唇,拍着文芳的后背。可是下一刻,文芳就转过头来,怔然的看着唐晚,问:“她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
“她不知道,我没有告诉她。妈,这事是我没考虑好,我很抱歉。”
唐晚对于这件事情并不知晓,她能理解文芳此刻的心情,但是不是就不是,她得为自己解释,可是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靳原寒给打断
。
靳原寒走在唐晚的面前,把她给护在了身后。
“抱歉?这事是你两个字抱歉就能说的过去的?”
文芳哼了一声,面色冷沉。
从那个时候到现在,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未来24小时都是危险期,任何时间段都有可能发生最坏的结果。
万一手术失败呢?
在出事的时候,靳原寒就该第一时间进行通知。哪怕是不愿意看到他们情绪波动,这个事情是必须要说的。
“行了,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他小姨他们过来,等着宁朗醒来。”一直抿唇没说话的靳明阳发了话。
为这件事情争吵也不能改变丝毫事实的可能。
眼下除却等,没有其他可选。
接下来的时间里,唐晚,靳原寒,文芳等人一直都守护在病房门外。
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容洵带着宁朗的父母出现,宁朗父母淮城下的飞机,是靳明阳通知容洵去接的机。
宁朗的父母匆匆而来,神色焦急:“宁朗呢,宁朗呢?”
靳原寒的电话中,听闻宁朗出事,宁朗母亲文慧手中握住的玻璃杯瞬间摔落在地碎裂,跟随丈夫宁乔安迅速购买香港飞淮城的机票前来看儿子。
“宁朗在病房里面……”
文芳抿着唇,朝着妹妹文慧实话实说。
已经通知的事情是瞒不过去的。
文慧一听,眼泪止不住的下流,边掉边擦,而文芳则是在一旁安慰。
至于唐晚,靳原寒,容洵……
三人站在一旁,这才是最为尴尬的场面。
不对,确切的来说,尴尬的是唐晚,因为她想到了容洵对她做出来的那些动作以及朝着她说出来的那些露骨言语。
至于靳原寒,他和容洵那是冰河世纪。
而容洵的唇角上,却是擒住一抹温温笑容,却透露着几分戏谑。
唐晚拉住了靳原寒,虽没说话,但靳原寒已然明了唐晚此刻的用意。父母长辈都在,不易和容洵发生冲突。
而且事情要弄出来后,会变的更加的尴尬和糟糕。
这样并不好。
靳原寒没说什么,但是却和唐晚避开了容洵的视线,转变了一个地方,随即都在忽视着容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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