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菱,我呢,我去了哪里?”
“你嘛,你因为觉得邵铭允受了不公正的待遇,窃听了老蔡的录音,之后被他害到坠机。”安安补充到。
“我看着这样子是很喜欢邵铭允的。”我望着那个远处的女人,看不太清脸。
“喜欢有钱的邵铭允,没有前面那一样,她就不喜欢了。”安安说到。
“她再如果敢做什么手脚,我就在网上扒一扒她女神的皮,从头至尾我写篇长文,把这件事给她抖出去。”
“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是个交际花,是谁的,她自己知道就算万幸了。”
“也真是可怜。”
“你还同情她?!”以菱吃惊。
远处的那个女人还在那里不停向这边张望,以菱和安安就带我进去了。
“走走走,进去啦。”
之后,我不在普慈师父那里住,就在邵家住,在邵家住的时候,不跟邵铭允在一起,就陪老太太,她喜欢我,叫我大姑娘,她说过两天还来个二姑娘。二姑娘指的是静竺师父的女儿,但是二姑娘明明比大姑娘要岁数大,可她就是觉得我要做大姑娘她才安心。像个老小孩一样。
她经常在她那个简陋的炒茶室里,跟我说无所得即是得,以是得无所得。很可爱。还让我跟她参禅,我也没研究过佛经,但想大道至简,何况佛经,每每跟她乱说一气,老太太都拍手称是,夸我聪明懂事。有时候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沉默地看着她想啊想,她就呵呵笑着,眼神从眼镜里探出来说,大姑娘也不灵了喽。那天参一句偈子,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绕到里面出不来,我也说不透,于是就即刻要我带着她去找普慈大师,没有一点余地的任性。这个奶奶也是,到了九十岁忽然在这个孙媳妇面前变成了一位活脱脱的小孩子,任性带撒娇。我给邵铭允讲奶奶的种种离奇搞笑的言论和行为,邵铭允听了都哈哈大笑。
周末,大师父给我放假。我回邵家。一大早,被电话吵醒。电话里传来奶奶的声音。
“大姑娘,起床没?”
“奶奶,人家还没睡醒。”
“今天我们炒信阳茶,我得提前约,别让邵铭允那小子把你撺掇走了,到时候我找不到人。”
“奶奶,从哪里弄的信阳茶?”
正说着话,邵铭允听到电话响穿着睡衣过来。
“一定是奶奶。”他微笑着把电话拿过去:“四姑娘,这么早呀。”
“哎呀,你小子也在呀,是不是我要抱小孙孙了?”
“你就做好准备吧,我们现在开始。”他说完把电话挂掉,反身扑过来。
我跟他商量好,不能未婚先孕,我不喜欢,这个家里的长辈不喜欢,包括我家里人,尤其是我继母,我不想跌到她的谈资中。所以我们没住在一起。可是,这样隔墙而居,更像是一种挑逗,反倒更激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