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握住了陆怀的手腕,仿佛已经将那机会紧紧抓在了手里一般,恳切地道:“贤侄,二叔信得过你,有的话二叔跟你说了,那便天知地知,你我叔侄二人知。若你也觉得可行,便也让唐老板知,除此之外,不能对其他人透露半句,你可愿做到?”
陆仲德用了“愿”,而没有用“能”,因为他知道,陆怀能保守秘密,只看他是否愿意保守。他现在想要的,就是陆怀一句承诺。
陆怀微微沉吟,片刻之后,慢慢地点了点头,慎重道:“若是二叔对小侄放心,愿意告知小侄,那么小侄也愿为二叔保守秘密。”
“好。”陆仲德欣慰地笑了,压低了声音道:“贤侄知道苏阁老吧。”
陆怀从陆仲德口中听到这个人,心中大动,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分毫异样来,点了点头道:“小侄知道。二叔缘何提到阁老呢?”
“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说来还与这位阁老有关。”陆仲德将声音压得更低,又沉吟片刻,才继续道:“不瞒贤侄,二叔偶然结识了一位贵人,从这位贵人口中听闻,这位苏阁老一直力主开放海岸,与海外夷国互通有无。前些年朝野反对之声颇高,一直没能成行,但是近两年……”
陆仲德指了指天,见陆怀了然,才继续道:“据闻已经动了准许的心思,只是还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宣布。
第一批获准出海的名头有限,关乎此事是否能够长期施行,必定会对参与者的资质严加筛选。唐老板财力雄厚,若是能够提早搜罗能工巧匠,造出远洋航船,时机一到,便可占得头筹。
与海外夷国通商,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若能占下头筹,从长远计,能获得的财富可是不可限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