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归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江来喜不见了,黄糖糖也不见了,蒋梦圆带着三个律师把他从打牢给保了出来。
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天还在下雨,厚厚的云层中时不时的有一条银色的大蛇在游走,把昏暗的大地搞得亮一下,暗一下,仿佛是兴奋至极时的痉挛。
大街上行人匆匆,神色慌张,一双双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仿佛四周随时有什么东西跳出来强暴他一样。
一股恐慌的气息在蔓延,渗透在人的心里。
柳子归跟着蒋梦圆钻了进车内,车内空间很大,可以当床来使用。
“江来喜去哪了?”柳子归觉得蒋梦圆应该知道江来喜去了哪里。
蒋梦圆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和我说,那晚他把黄糖糖抗走了就在也没有出现过,若不是江叔叔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他,我都怀疑他的是否存在过。”
柳子归不解的看着蒋梦圆问道:“什么意思?”
蒋梦圆皱着眉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来喜他在我生活中的痕迹在慢慢变淡,时常我都在怀疑他是否存在过,很难想象有一个人居然陪了我十多年,一起调皮,一起捣蛋,一起作恶、、突然间,他又消失了,你知道的,他从前从来没有在我的眼前消失过,也许是突然间分开,所以有些不适应吧!”
柳子归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把蒋梦圆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现在只有这个两个人抱团取暖了。
车子直接把柳子归和蒋梦圆带到了江来喜的家,柳子归第一次看到了江来喜的父亲,江来喜的父亲江棋也是一个胖子,胖的很圆,像是一个球,仿佛只要从后面伸手一推,他就能在地上滚起来。
“江叔叔好!”蒋梦圆在下车门那一刻就变了一个人,就像是回炉重造了一般,变成了一个乖乖女,她柳子归引荐给江棋,道:“这是柳子归,我和来喜的同学,也是好朋友。”
“江叔叔好!”柳子归也跟着叫了一声。
江棋的眉毛很淡,淡的几乎看不到,他眼睛一眯,几乎看不到了眼珠子,他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隐藏在那厚厚的皮肉下面,很难从表面看出什么来。
这个老胖子江棋估计是久居上位,看着和善,靠近一点,还是能够感受到一股压力,看着人的时候,喜欢从脚往上打量,他就那么像打量货物一样打量一番柳子归,然后说道:“你好,你和我儿子是好朋友,我就托一点大,叫你一声小柳,这件事情是我们老江家不对,让你受委屈了,等找到了那个兔崽子,我一定得好好收拾他,给他出一口气。”
柳子归对老胖子的气场有很强的免疫能力,他当然不会把老胖子的话当真,即使是他这样不通人情世故的人都能从老胖子的话中听出对江来喜的溺爱。
“江叔叔严重了,我和江来喜是好兄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柳子归笑着说道。
江棋引柳子归入座,老妈子端来茶水,柳子归闻着茶挺香的,于是喝了两口,甘甜香醇,即使是最不懂茶的人喝了之后都知道这是好茶。然后柳子归不说话了,静静等待老胖子说,柳子归知道老胖子不会平白无故的把自己找来,肯定是有事情让自己帮忙。
“小柳啊,我听梦圆说,你有不世之能,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帮忙找下那个兔崽子的下落!”老胖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老胖子表面似乎不好意思,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不好意思,柳子归想了想,觉得他是江来喜的父亲,也不好意思拆穿他,只是觉得这个老胖子有些虚伪。
“江叔叔瞧你说的,来喜也是我的好哥们,他不见了,我也很着急,找他我也有义不容辞的义务,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找到他。”
柳子归并不担心江来喜的安全,看着老胖子的样子,江来喜应该是躲了起来。其实柳子归内心并不想去找江来喜,但是为了应付老胖子,他振振有词的答应了,他也觉得自己虚伪。
其实江来喜这个胖子是被江棋这个老胖子吓跑的,那晚,江来喜扛着黄糖糖哪也没有去,而是回了自己的家,江来喜跟着他父亲学的,办事情讲究效率,他把黄糖糖往客厅的沙发上一扔,就要剥掉衣服,扑了上去。
这个时候,老胖子回来了,回到家中正好看到这一幕,巧的是,黄糖糖的穴道解开了,看见别人出现就当做救命草,大声呼喊救命。
若是在平时倒也无事,老胖子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然后退出去,但是这次不同,陪着江胖子来的还有一个多年的好朋友,两个人商量着定下娃娃亲呢,可看到如此一幕,如何让娃娃亲继续下去呢?
气的老胖子拿起椅子就要去砸自己的宝贝儿子,江来喜能够逍遥至今,其察言观色的本领绝对是入圣超凡,看出自己的老爹是玩真的,连忙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掳走黄糖糖。然后就躲着不敢出来了。
柳子归感觉自己受到了刁难,他认为自己和江来喜之间有着伟大的友谊,江来喜想躲着不出来,自己应该站在他那一边,帮他躲的更加隐蔽,最好让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他才好,直到他自己想出来。可是现在是伟大友谊的父亲要求自己把想要隐藏的伟大友谊找出来,不找,有违孝道,找吧,不合伟大友谊的信条。
纠结一番之后,柳子归还是决定站在伟大友谊这一边,帮助江来喜躲藏,为了伟大的友谊可以与世界为敌,这个世界应该包括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