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点复杂,柳子归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不好用,他不懂镇上的厉鬼多了,与他有什么直接的要害关系,也察觉不到厉鬼的多与少和柳十三他们有什么厉害的关系,他们为什么要管这些闲事,难道是荷尔蒙多了?据说只有男性有荷尔蒙,所以柳十三有多管闲事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黄七姑是女性,胡媚儿也女性,她们两个是没有荷尔蒙的,她们两个为什么要管这些闲事呢,而且胡媚儿还大老远的跑过来掺和这样与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事情!
这简直是令人费解,柳子归不想去掺和,所以直接回家了,他需要安抚一下自己快要爆炸的心态。胡媚儿伤的不重,而且似乎她对这件事情非常的上心,所以和柳十三、黄七姑两个人一起去了,找那个亲房的叔叔。
柳子归回到店铺的时候,店铺里面有好多的人,余向南也回来,陈七凤也在那里,还有一些柳子归不认识的大妈,他们都在说那对苦命男女的事情,那感情惋惜好像是自己的什么事情一样,而不是别人的事情,柳子归看着想要笑,于是他的嘴角就挂上了笑容,冲淡了内心的郁闷。
但是柳子归这么一笑,又笑出了问题来了,因为柳子归的笑容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总是那么的好看,好看的让人嫉妒,当这两点结合到一起的时候,柳子归的笑容就很难让人拿捏,于是看见柳子归笑的人就会把自己的想象力发挥到极致,去揣摩柳子归笑的含义。
余向南看见了柳子归的笑,以为他是在笑死去的那两个人,于是很生气,对于死人,我们应该抱一个尊敬的心去面对。死,毕竟是一件大事,而且人的一生只能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容不得不去尊重。
况且那两个人死的很特殊,镇上活着的人都认为他们是殉情,这样的事情更应该百分之百的去尊重,容不得一点的猥亵,自古以来传唱的梁山伯祝英台,供后世的人尊重的几百年,若是对着殉情这样的事情不够尊重,那就是对成千上万的古人不够尊重,这已经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了,而是很多人的事情了。
大伙儿的事那就是大事,在大事上就要随大势,不随大势必定会被带上纸糊的高帽子,胸前挂着一个木板,木板上写着人民叛徒四个大字,然后手里拿着铁制的簸箕,一手拿着一个短小的棒子,被用压着去游街,一边游街就一边用棒子去敲铁制的簸箕,嘴里还要喊着:“我是人民的叛徒,我的思想有问题,大家千万不要学我、、、”
若是声音不够大,不够响亮,押送的人员就会用染着大红漆的梨木棒子狠狠捶打后背,当作铁制的簸箕来敲打。
这样的情景想一想就不好受,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余向南就要先替大伙儿教训柳子归。
“小归,有什么好笑的呢,这么多年的墨水白喝了,一点都不懂事,人死了,应该悲恸,应该对他们表示敬意!”
对于一条的生命的消失,柳子归也想表示出自己的悲恸,但是悲恸这种事情不是想一想就可以悲恸的,他真的难以悲恸,况且他笑的也不是那死去的两个人,而是面前这群人。这群当事人的面前,柳子归又不好和自己的母亲解释的过于详细,那样会得罪面前这一群人,后果会更加的严重。
无可奈何之下,柳子归只好承认错误,然后溜走了。
一个人沿着一条小路走着,没有一个具体的目标和方向,就是那么的随意,像是天空中的云朵一样,被风吹到哪儿,就是哪儿,从来不捡不挑地方。
柳子归到现在还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马琳这一个人,只有一个胡媚儿,那鲜活的形象还在自己的眼前,仿佛自己一伸手就能够抓到。
章台镇在一个平地上,四面都是很高很高的山,此刻都被大雪覆盖,雪白一片,当所以的一切都变成一个颜色的时候,原本的高大的山好像变小了很多,柳子归沿着一个方向走,没有用多久就走到了一座山的山顶,只是这座上不是最高的那一座山,勉强能够看到整个镇上的样貌。
三条马路如三条长线在中间交汇的地方打了一个结,而自己家的百货铺就在离节点不远处的一个支线上,站在山巅上用手指比划着去看,还不到一小关节的距离,但是实际要走上三四分钟,所以看到的也不一定是是真的,就像看到的马琳不是真的马琳,而是胡媚儿一样。
这个冬季像是吃错了药一样,从来没有这样冷过,这是一个反常的现象,大风呼呼的从山下吹上来,躺在地上的雪一动不动,挂在树梢上的积雪在大风的吹动下,哗哗的往下掉,柳子归像是一只幽灵一样站在一颗大树下,一大坨积雪落到他的头上,冰凉冰凉的,冻的柳子归一个哆嗦。
柳子归很不高兴的扫掉了脖子里面的积雪,一抬头就看见一只纸折的纸鹤飞到自己的面前,折纸鹤所用的纸像是一种牛皮纸,但是比牛皮纸要细腻,呈现一种淡黄色,明晃晃的,像是一个蒸熟了的鸡蛋。
柳子归一招手,纸鹤便落到了自己的手中,静止不动了,柳子归熟练的拆开了纸鹤,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老地方相见,速来!
老地方,这个三字让柳子归犯了一会儿迷糊,他不知道这个老地方是指哪个地方,在他的意识中至少有三个地方都可以称作老地方。
老家的山岗算是一个老地方,那里有一棵大大的杏子树,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柳子归时常在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