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天空好似掉下来一大截,好似伸手就能够触摸到那黑乎乎的云层,那高耸的大楼直插云端,空气压抑的厉害。
把路上柳子归让赵子健停了车,自己下了车,打着一把雨伞开始雨中漫步。
比黄豆还要大的雨滴从天空中落下来,砸到黑色的伞面上,啪啪的直响,伞有一种散架的趋势。黑色的皮鞋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还没有水滴落下的溅起水花大,耳边全是哗啦啦的雨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就连汽车的轰鸣声音都难以听到。
柳子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当然没有表情的脸也是一种表情,那个就叫做严肃,步伐急速,像是在追赶着什么,其实他是真的在追赶什么,就是那一道黑影。
柳子归用的柳家身法,身影快的都没有影子,从别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别人只感觉到了一股冷风吹过,然后什么也没有看见,至于为什么是冷风,而不是暖风,可能是因为柳子归不是太阳,不能发光发热。
柳子归跟着黑影一直到了一座大楼面前,大楼前面还有一个超大的院子,用高高的围墙圏了起来,在正中央开了一个高高大大的门,门的正顶上挂着一个硕大的国徽,莹莹发光,光芒中还带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人很抬起头,它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柳子归不是人,所以他能够抬起头的来观看,他不仅看到了国徽上的光芒,他还看到了在大院的大楼上盘踞着一只硕大的白虎,此刻正抬着头和自己对视,而那道黑影进去的时候,大白虎选择视而不见,那只能说明那道黑影是这里的人。
柳子归双眼中爆发出两道金色的光芒,如同两道金色的利剑射向白虎的双眼。盘踞的大白虎,顿时站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溜溜的牙齿,把射来两把金色的利剑直接吞了下去,两把金色的利剑在大白虎的体内鼓动两下,金色的光芒闪烁了两下,便消失了。
大白虎气势顿时萎靡了许多,浑身的白色的毛发战栗了起来,然后对着柳子归吼了起来,似乎忌惮着什么,没有扑过来。一把黑色的雨伞下面就是柳子归那张苍白的脸,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痕迹,似一道令牌的模样,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与那只白虎隐隐相对。
在大楼的地下室里面,围着一张长长的桌子坐着六七人,灯火通明,这些人原本在一起说着什么,突然间全部都不说话了,抬着头望着头顶上方,可是头顶上方除了白色的墙壁和辉煌的灯光之后什么都没有。
“气息絮乱!浪潮滚滚!有人在斗法!”说着话的是一个瞎子,若是柳子归在这里定会认出他,便是当年的桂大师。
“准确的说,是有人在攻击我们,只不过被气运所生的灵兽给遮挡了!”说这话的人,柳子归也认识,便是自己的四爷爷,柳四爷!
“看来是我回来时候被跟踪了!”一个四十的大汉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子?”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转着浑浊的眼珠子,缓缓的说道,说出这几个字来,仿佛用了她全部的力气。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说着话的人是一个面容妖异的女子。
几个人对视一眼,便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起冲了出来,有飞的,有遁的,有化作一阵青烟飘出来的,真是光怪陆离,而在外面的柳子归也有所感应,目光没有再去看楼顶上的大白虎,而是朝着大门望去,只见从里面走出七个古怪的人,虽然衣着和普通人一样,但就是怎么看怎么古怪,若是要说出具体的古怪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
柳子归心神一震,他看到了柳四爷和桂大师,他们两个还是当年那个样子,十多年的岁月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反而使他们看起来更加的内敛,更像个老人。
柳子归默不吭声转身离去,但是那个妖异的女子却不打算就这么放柳子归离去,大喝一声:“哪里走?”
妖异的女子身手很好,一脚踩在地面,溅起无数浪花,而她的身子就像一只离弦的箭,射向柳子归,伸出一只,五指手指的指尖露出锋利的光芒,带着一股寒气,把沿路的雨滴变成了寒冰落到了地上。
柳子归用力的旋转手中大黑伞,圆形的大伞面就如同一个大磨盘一样旋转起来,从伞边沿处流出的雨水发出刀剑争鸣的铿锵之音,尔后化成刀剑的模样穿过雨林,射向那妖异的女子。
那妖异的女子单手一扭转,有一道无形的力量作用在时空上,随着她的手一起旋转,在面前出现了一面大大的磨盘,就和柳子归小时候家里的石磨一个样子,圆圆的形状,遮挡起那些射来的刀剑,在磨盘上一溜转,又重新化作了最初的雨水,落到路面上。
躲在雨伞后面的柳子归冷冷一笑,一脚踩在路面的积水上,溅起一条条长长水龙,奔向妖异的女子,那条水龙活灵活现,就连身上的龙鳞都分毫毕现,在视网膜上越放越大。
妖异的大喝一声,五指相扣,捏出一道法印,一道争鸣之声从身后响起,飞出一把飞剑,精光闪闪,照耀四方,如同旭日东升,飞剑顺着她的手指一指,顿时迎上了沸腾而来的水龙,爆射出无数的精光如同一个搅拌机,把那条水龙搅得一个粉碎,待雨水落地之后,街上早已没有了柳子归的影子。
妖异的女子愣愣在大雨里,任凭雨水从头而降,打湿自己的衣服,其他的六人也跟了上来。
“你没事吧!”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