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到了七月份的时候,苏筠参加了研究生录取考试,期间李学鑫和邵局家终于做了亲家,李学鑫亲自上门来送请帖,苏筠婉转的把他打发了。(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自然也没有去上门吃酒席,贺礼倒是送了。
到了八月份,录取通知下来,苏筠预料中的没有考上,爸爸神色不虞的叹了口气,说了一句:“不着急,慢慢考,总会考上的”。
妈妈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过了几天,大舅妈就带着她家宝贝孙女安安和一个年轻男人上门了,妈妈满脸笑容的招呼来人,从冰箱里拿出刚冰镇过的西瓜。
西瓜切开,屋里立即充满着凉凉的西瓜清香味,让人精神一清。
“这天真是一年比一年热”,妈妈递西瓜给客人,打开话题。
“还真是,筠筠呢?还在楼上看书?也难为这孩子这么用功,这么热的天,亏是能坐的住,要是让我说啊,柏景就是对孩子要求太高。
她一个女孩子大学本科毕业,比别人哪里差了什么,又生个好模样,还瞅以后找不着好工作?好人家?
性子又安静,对孩子也耐心,就是我们家安安这么拐的性子,都是天天表姑,表姑的挂在嘴上。
一会儿说表姑手可巧了,会种好多漂亮的花草。
一会儿说表姑可大方了,什么都送给她。
这不一听我要到你们家来,非得跟着我”。
大舅妈一边跟白云梦说话,一边不时眼神分散到旁边坐在小椅子上吃西瓜的年轻男人身上,给白云梦递眼色。
听着大人说话的安安,吃着西瓜,咕噜噜的眼珠子在年轻男人转了转,又在姑奶奶白云梦身上留了下,最后看了看外面晒的发干的木楼梯,吃吃的笑,西瓜汁液都快裹不住。
“云梦,让孩子下来玩玩,别看书看出病来了”。
白云梦答应一声,站起来出去站在院子里木楼梯下,朝上喊着:“筠筠,下来,大舅妈来了”。
屋里,安安倒在大舅妈郑兰英怀里,带着小孩子的调皮不停笑:“表姑肯定是羞的不敢下来了”。
郑兰英点着她的头:“就你个小机灵鬼,啥都知道,我说你非得来,待会儿你表姑下来,可不许笑她,她脸皮薄,回头不理你,我可不管。”
坐着的年轻男人,被安安笑,脸色有点红红的,还有点紧张。
一双手都不知道放哪了,只好闷头吃西瓜。
苏筠在二楼屋里,小台扇呱啦呱啦的扇着,有股散不开的热气笼罩着,不是这木楼后有棵香椿树,这屋里恐怕会更热。
她正把别的录取生的答案和自己对照找划出分数线的原因,虽然明知道此时自己是应该在接下来为数不多两年多的时间里去找让自己在三年之期时破解镯子秘密的线索。
可是她没有理由和借口离开家,更辜负不了爸爸的殷殷期望。
打算着兵来将挡,三年到了再说吧,她能看透别人的面相尚说着生死有命,自己这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想找线索都没有方向。
那次和巴颂蓬对决后,镯子里就只剩下连成一条线的五个血点,自己一番忙活,异能耗尽,平添了这几个血点,让她心痛不已。
林梓曦那个女鬼,果然是只鬼,自己费劲帮她解脱了禁锢的魂魄,得以超度,投胎去了,也不和自己打声招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筠本来以为自己帮了鬼超度,也算是善事一桩了,镯子里总归是有回报的吧。
可是,木有,什么都木有。
苏筠猜测着,难道是因为林梓曦之所以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因为她夺了吴村风水的原因,而那个阵眼法器被自己发现的原因。
想到这里,苏筠捂住心口,气的好疼,明明自己什么便宜都没占到,白背个锅,那法器被那笨狗吞了啊,不单阵灵要劈自己,连天道也把这一桩因果算在自己对林梓曦的帮助上。
苏筠不知道她气呼呼打算着下次逮到熬狗肉汤喝的笨狗跑哪去了,也不知道她眼中的五个血点,在她归类标签为“有病”,“不能惹”,“腹黑的混蛋”,那男人眼里,血红的点而是金色的。
听到楼下妈妈呼唤,她换了件裙子下了楼来。
到楼下,看到还有个不认识的客人在,自然向来人看去。
来人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
大舅妈也热络的介绍起来:“这小伙子叫秦明,特意从景德镇来我们镇上玩的,你大舅跟他们家常有合作,他们家的陶瓷在全球都是出名的呢,你大舅现在生意做的好,多亏他们家照应。
来到咱们镇上,咱们白家可要好好款待他”。
不等苏筠说什么,那年轻人有点激动的道:“真的是你啊,我都不敢相信”。
秦明今年才二十六岁,家里在景德镇有十几处陶瓷工坊,世代家传的手艺,妥妥的高富帅,怎么会这么年轻就相亲呢。
是因为苏筠的大舅给他看的相亲对象的照片,让他一下就同意了。
照片中的那个女孩,没有他那次旅游记忆里感到神秘,有一股邻家女孩的清新气质。
不管怎么样,他都很想再见一面,这才有了,到千塘镇来旅游。
相较于秦明的高兴,苏筠就显得很平淡,这种平淡甚至还有点不礼貌的蹙眉。
“筠筠,没礼貌”。白云梦掐了一下她的胳膊,在她身边提示道。
看到秦明第一眼,苏筠就认出是几个月前在巴士上碰到的那个正气很旺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