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郑原唱了老半天,那边电话才接通,刚说了半个字,他就闭上了嘴。
听筒里传来的是震耳的轰鸣,像是站在雨季地势陡峭的黄河的主干道的河堤沿上,除了轰隆隆的水声和近前的混黄湍急的浪头,几乎再也没法听到看到别的东西。
“你等等,我这边说话不方便”张记中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沙哑。
吕言没说话,他知道自己这会儿无论说什么,张记中八成都听不到。
好一会儿,轰隆声渐渐的远了,吕言才道:“张老师,忙着呢?”
张记中像是倒苦水似的,操着比往常快了许多的语速:“别提了,我现在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三瓣花,你那边怎么样了,完了没啊,我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最近这段你给我留出两天来,不然回头别说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