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懵然的被他拽着往外走,徐然拿了东西拖着人下山。
可走了走似乎又想起什么,又拉着人回慕容川住的房间:“他昨天离开就没带衣服,给他衣服带上。”
说着麻溜的将那个男人的衣服塞进箱子,掀开枕头的时候,发现下面的药盒。
拿着看了看,说道:“我就说他怎么吃饭那么少,原来真是胃出了毛病!”
林雅下意识一把夺过那药盒,看了看,眉头止不住的皱起。
“还看什么看啊,赶紧走!”徐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盒,拽着人就往外走。
两个半小时后,医院门口。
徐然拉着人一进医院大门,刘言并迎了过来。
徐然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言看了一眼林雅,皱眉道:“结果还没出来,小地方,化验结果出来慢,得周五。”
“噢。”徐然应了声没再问什么。
刘言领着人去了病房,推门进去的时候,慕容川那个男人睡着了,手背上插着细细的针头,透明的液体顺着塑料管源源不断输送着。
徐然站了会,忙给刘言使眼色,示意他出去。
刘言会意的一点头,将空间留给那两人。
病房内,林雅在他床头站了会。
他仓白着脸色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微微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之际,却觉手腕一紧。
低头,他捏住她手腕。
她手下微微使力,可她这么一用力他握的更紧了!
手背上针管有些冒血,她眼底慌乱立现,惊到:“别动,你松手,流血了!”
男人却依旧死死握着她手腕,有些虚弱的语气道:“你不动我就不动。”
林雅抿唇,有些气恼的眼神看着他道:“你少威胁我,身体是你的,跟我可没关系!”
男人虚弱的扯了下嘴角道:“嘴硬,跟你没关系,你跑来做什么?”
林雅磨牙:“看看我的前夫过的有多狼狈。”
这借口真是牵强道她自己都不屑相信。
果然,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轻笑出声了。
林雅瞪了他一眼吼道:“是徐然拉我过来的!”
可谁知那人一听她这话,越发笑开了。
林雅真是被他笑的尴尬自己,使劲去掰他的手。可那人就是不撒手,烙铁一般粘着她!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
手背上,鲜红的血冒上透明的塑料管。
触目惊心的红色,针头动了动,随手有可能滑出手背。
她终究放弃挣扎,只是任由他那么握着。
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站着。
房间安静了片刻,响起他低低的诚挚的道歉:“抱歉,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就做出那样的决定,我道歉。因为我的疏忽,失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道歉。雅雅,失去那个孩子,我只会比你更心痛。”
她不会懂,当他回去那个家,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那张b超单的时候,是何种心情!
她不会知道,他去了医院,当那个医生告诉他,她宁愿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试着留下那个孩子,他又是何种心情。
“我为我的自以为是,向你道歉。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来c市之前他确实是想解释的,但是来了之后,他忽然明白错了就是错了。
良久她耳畔只剩下他一声又一声对不起,她眼底蓦的起了一层水雾。
然后愤然掰开他缠在自己手腕的手,飞奔着跑了出去。
门外徐然看着她的背影叫道:“雅雅。”
匆匆道了别,追了出去。
病房内,刘言走了进去问道:“先生,要不咱先回京都吧,这地方的医疗条件太差了些……”
男人皱了下眉道:“不走。”
见他语气果决,刘言没再说话。
医院大门外,徐然追到林雅拉着她问:“叫你都不理,怎么现在是连我都不屑搭理了?”
林雅白了她一眼道:“没有。”
徐然搭上她肩头,眼底狡黠一闪而过。
凑近她耳边问道:“我问你啊,万一慕容川的病理检查出来,不太好怎么办?”
林雅蹙眉随口问道:“什么叫不太好?”
徐然一咬牙道:“就是得了绝症那种怎么办?!”
姑娘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十分不快活的骂了句:“乌鸦嘴!”
“哈哈!”徐然大笑道:“你看吧,你还是在意他,否则依着你的性子,管他死活呢!”
林雅再度不客气给了她一眼道:“无聊!”
“妞儿,咱跟着自己心意走好不?”徐然晃着她肩头:“人这辈子谁还没个一时糊涂的时候,犯了错总该要有个改正的机会。”
林雅偏头瞪着她:“你被他收买了?”
徐然搂紧了她,狗腿道:“哪有的事,你可是我的无价之宝,给再多钱也不能收买我!”
林雅不吭声,由着她在耳边絮絮叨叨。
——
徐然原本是想将她留在县城的,可是她执意要回去。
她只好妥协道:“得,你不嫌来回奔波太麻烦,你就回吧!”
林雅嘴硬道:“谁说我要来回奔波?”
闻言徐然轻笑一声,也懒得和她继续这个话题,只道:“行,随你,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徐然就等着那丫下山,可是一直到中午那丫还稳如泰山!
她终于不淡定了:“妞,你真不去啊?!”
林雅神情自若的放下手里的碗筷,抬眸看向她:“我累了,回房歇着。”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