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如流水,如月光,如曾翠,如流金,寂静温和地流淌在舞池的每一对伴侣身上。脸上是笑意,是兴然,是欢乐,是陶醉,都在灯与影的交织中一一浮现。
而他们并不知道,正在不远处,来到宴会现场的汪易如,目睹了这一幕。
为什么在她的眼里看来,之遥会跟那个女子那么亲密呢?
汪易如看见,那个女子在跟别人跳舞时,之遥一直心不在焉,目光总是追逐着那位女子。
那女子不是就是今天在礼服遇到的那个女孩儿吗?那女孩身旁当时还跟了个男子,她说她有男朋友了呀……
为什么之遥那么在意她?
交换舞伴时特意地将她换过来。
换过来后,两人有说有笑。
那个女孩眉色里都是情悦……
之遥在逗那个女孩笑,女孩有时候还娇嗔似的表情回复之遥。
说真的,
那女孩很漂亮。
比她汪易如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易如心蓦然一阵酸楚,眼泪快要淌落下来似的。
她不由地往后踉跄了一步,过往端着盘子的侍者见她脸色苍白,不由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汪易如朝侍者摇摇头,自己是多虑了吧,之遥才不是那样容易变心的人,刚刚他还在电话里头说娶她呢。她朝侍者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复:“谢谢,我没事。”
待侍者离开后,汪易如站在会场的出口,扶住墙。
她有些头晕,从小就贫血的她时不时会头晕一下,也许她赶来得太急了,也许……不,应该都是赶得急忙的缘故吧,才会眩晕。
她微微稳住了墙,想站一会儿让自己没那么晕。
------------------------------------------------------------------------------------------
挽歌旋转了一圈,回到路之遥身前,却看见他像是愣神。
挽歌往他看的方向看去,没发现有什么呀,疑惑问他:“你看见什么了?”
路之遥不确定,也是坦诚地道:“我好像看见易如了。”但是再定睛看看,然后发现自己看错人了,是一个背影酷像易如的一个女孩,转过脸来,就完全不像她了。
挽歌心里却不知是何种滋味,不知道哪里来的苦蔷薇蔓到了唇边,“噢,你女朋友叫易如呀?今天礼服店看见的那个?”
路之遥那本是疏离清冷的眼眸,听见了易如这个名字,那双汪汪桃花眼却又深情如桃花潭水,深情千尺,铮亮无比,像是怀了一汪春水柔情般。
回国之后,挽歌从未见他眼底对自己流露过这份深情,提起另一个女人时却是满目柔情,满心柔软。
自从分别后,他一次都没来找过自己。
自己在异国他乡流落的时候,身旁陪伴她却不是他。
真是可笑呀。
真是当初脑子灌满地沟油了才会上了他。
心里蓦然一阵酸涩,咬了一口尚未成熟的青杏黄梅那种满嘴苦涩,真是满腔酸苦,也难以说出口。
呵呵,路少爷,你特么的负心汉。
乔挽歌,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挽歌觉得自己今晚在这里跟他跳舞跟他闹也是自己脑残。
猛地狠狠一脚踩上路之遥脚上,挽歌趁着他疼得不行离开舞池。
妈蛋!(╬▔皿▔)凸
别碍着老娘时间!老娘要去挣钱买奶粉!
“……”什么女人,路之遥印象中好像没有得罪过乔挽歌的地方,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高跟鞋夺命一踩,估计脚骨都要折掉好几根。
好狠的女人!
“乔小姐,”蓝海里见乔挽歌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路之遥,便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踱到她身旁,她正坐在高椅上,点了杯酒。
乔挽歌抬头扫了一眼来者,然后心情更不爽。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神情黯淡,没有想聊天的兴致。
酒递过来了,一杯满,全是高浓度烈酒。
挽歌想也没想,拿起酒杯,仰头就喝。
“这么不高兴呀,看来路少爷不解风情嘛。”蓝海里也顺带坐下来,要了酒。
乔挽歌也是忘记了自己什么属性——一杯倒的属性。
一杯烈酒喝下去后,更是一瞬间脑袋昏沉身体摇晃智商全为零。
她因为喝过酒的醺然,她眯起了魅惑如丝的眼眸,斜斜地朝蓝海里睨眼看过去——你又来捣什么乱?
她这么朝他慵懒扫来一眼,在蓝海里的眼里却是媚态十足。
她双颊扑粉,醉里绯红,却是白里透红那份少见的醉态娇美。灯光照在她如同香腮雪的肌-肤,把每一寸毛孔都照得清楚,他发现她皮肤真的好到没谁了,半点瑕疵都没有。
“听说蓝总情场老手?”挽歌身体绵软,晃悠不止。脑袋发烫的她都快忘记了她第一次的酒后乱xing惹出的后果。
“不敢当,”蓝海里扶住看上去不太稳的挽歌,“一直以来总想找匹烈马来征服。”
挽歌噗嗤一笑,像是金庸笔下描写的黄蓉俊俏迷人,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
此时的她少了往日的保持的淑女名媛的清冷风范,更多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艳丽绝色。
挽歌挑眉问:“真不怕找匹野马,头顶一片绿呀?”换在平时,她可真说不出来这么貌似没教养、不礼貌的话。
“蓝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