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报纸铺天盖地的袭来,有超过一般的媒体头条有最敬业导演的称呼,剩下的基本上把我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我脑袋有点疼,歪着脖子,另一只手打着石膏,怎么看都像是个植物人,狗哥打量了我好一会儿笑了起来,开口道:“怎么弄的好像植物人似的。”
我看着他手里的一沓报纸,开口道:“你给我念念吧!”
“行业精神,吕蒙前天挨揍,今日绑绷带在现场拍戏。”狗哥换了一张报纸道:“导演行业新秀招惹黑势力被揍,盘点被黑势力威胁的导演,你所不知道的内幕。”
标题党走了一圈,基本上都是一些吸引眼球的东西,我用另一只手翻看了一下,有几家报道了我下部戏寻求势力合作,保障自己的安全,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围绕挨揍和赵全城展开的。
目的已经达到了,到了片场把几个记者打发了就立马开拍了,虽然张国容沉着脸看上去不是很高兴,我只是拍戏,赶进度,至于演员是否因为太累而不高兴不是我所考虑的,毕竟我只是导演,不是谁的爹妈。
朱宝义在现场离我很远,有时候拍戏不过,也不过来问我,就那么一条条的拍着,田欣忙着做宣传工作,想要利用这一次再造一波舆论,在娱乐中掺入影片宣传。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辆大奔驰停在了片场,这让不少人抬起头观望了起来,我也纳闷是谁,从车里走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下身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的千层底的布鞋,上半身是一身唐装类型的衣服。
这人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俩个马仔,看上去很有大人物的派头。
“干啥的啊?”狗哥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悄声道:“不会是来打你的吧,你先赶快走吧。”
我看着不像,站起身来悄声道:“你先呆在这,我去看看,看这人打扮不像是二流子啊!”
没让狗哥动弹,我站起身来朝着这人走了过来,用粤语问道:“雷猴啊!(你好)。”
“雷猴,雷猴!”对方冲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挠了挠头一脸尴尬道:“你鸡不鸡吕蒙哪个?”
“我就系!”我急忙说道:“你找我干啥啊?”
“哎呀,这个粤语那叫一个难讲,我能找你干哈?”对方一口东北话加上香港话,那叫一个别扭,两种话结合起来很是别扭,开口道:“我也是大陆的,东北银(人),老哥知道你的,前天让菜了是不是?没事儿,哥我在香港也有几年了,以后罩着你,在香港碰见大陆银(人)那就是老铁啊!”
我有些尴尬,现在普通话还没怎么普及,我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有时候还很让人惊讶,想了想能在香港遇见大陆人也算是缘分,开口道:“多谢老哥啊,大老远的跑来片场找我,吃饭了没有啊,剧组只有盒饭。”
“吃啥盒饭啊,这么大个导演吃盒饭,那不是埋汰人呢嘛?”对方一拍我肩膀很是热情道:“老哥带你下馆子,吃猪又(猪肉)。”
“猪又?”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苦笑着道:“谢谢哥哥了,我正在拍戏呢,有机会咱再聊,我做东,怎么样?”
“没问题,今天晚上怎么样?”对方冲着我道。
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对方扭过头走了,不过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掉过头说道:“我叫炮哥,叫我炮哥就好,住在九龙!”
我点点头有些尴尬,那种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我招架不住,炮哥摆摆手,嘿嘿一笑道:“走了啊老铁!”
炮哥走后我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自己本来想找个背后有势力的公司投资一下,狐假虎威保证自己安全,没想到招来个东北银,也是无语了。
回去继续吃饭,狗哥盯着悄声道:“啥是老铁啊?”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吃饭!”我随口说道。
下午的戏份拍摄进度缓慢,最后通知灯光组来,顶着灯,做出白天的光效来接续拍摄到了晚上十点多!
回去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累瘫了,加上身体有伤,脑袋也是一阵阵疼,回到宾馆身上一身臭汗,可是没法洗澡,开会的时候简单的说了两句,今天朱宝义所有的戏份全部拍完了,两天的时间!
明天她就要离开了,我从会议室出来,李绅扶着我,田欣随口说道:“明天我在和那些报社联系一下,把好的一面再扩大一下。”
我回到屋里躺下准备睡觉,没想到屋外忽然有人争执了起来,听声音好像是狗哥,还有一个男人,坐起身来刚准备看看怎么回事儿,没想到房门突然被推开了,狗哥扯着一个气鼓鼓的中年男人,冲着我说道:“吕蒙,这小子又找你,我说你身体不舒服,硬闯,一口不知道哪的话,听不懂,就说你是什么老铁。”
我看着一脸悲催的炮哥也是郁闷,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发小,炮哥怎么跑来了啊?”
“白天不是说好的,一块儿吃顿饭嘛?”炮哥盯着我无奈道:“我没其他意思,就是觉得吧,咱都是大陆人,混个脸熟嘛,你也被那帮鳖孙打了,这边的人不靠谱,咱俩合作合作。”
合作可以,不过我看炮哥这样子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对方找了家大饭店,把我和狗哥都带去了,七八辆奔驰那叫一个气派,我也是纳闷,一个东北人怎么在香港混到了这种程度。
至尊大酒店金碧辉煌,炮哥带着我们走进去,两排门童和礼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