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关上了,狭窄的空间更容易让人产生一些复杂的情愫。
他伸手用掌心覆在我的额头上,有些心疼的说:“怎么发烧了,冷怎么不告诉我?”
我笑了笑,迷迷糊糊的问:“你怎么还没走?”
“本打算把你送到这儿就回去的,你这个样子我还怎么走?”他握着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印下一吻,“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你又带我去医院,我不想去。”
隐约觉得身边的人顿了一下,他忽然不说话了,我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紧紧的拥着他,在他的耳边喃喃细语,想要把心里埋藏已久的话全部说出来。
他就这么安静的抱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我忽然大胆的凑近他,吻住了他的唇,学着他的样子用舌尖去舔舐他的唇线。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初还有点想要躲闪,后来便被我的热情给感染了。
他忽然捧着我的脸,反客为主,将我摁压在车椅上用力的吻我,呼吸越来越急喘,他近乎疯狂的吻我,用力的吮吸着我的唇舌,就像第一次的那晚。我的脸很热,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那种膨胀的感觉让我迫切的想找个突破口。我勾着他的脖子,从唇齿缝里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不是想要我吗?现在,给你。”
他的吻突然停了下来,与我拉开一些距离,认真地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重新钻入他的怀抱。
他好像很开心,手忙脚乱的打开车门,直接将我抱下车。回到公寓,他连灯都没来得及开,接着吻我,一直从客厅吻到了卧室。
我喜欢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霸道的占有的感觉,那让我充满了安全感。我像以前一样替他解衬衫的衣扣,他的吻还在继续,手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含糊道:“不要,我自己来。”
“不是喜欢我主动吗?”我舔着自己的嘴唇,呼吸急喘。
他又一次顿住了,“我说过?”
我和他几乎同时沉默了。他一只手撑在我枕边,另一只手捏着我的肩膀,一字一句道:“苏芒,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努力睁大眼睛,他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我有点懵,“高老板。”
我到底是有多糊涂,居然能把高老板认成邱先生,而且还和他……如果我现在跟他道歉,说我认错了人,那无疑是侮辱了他男人的尊严。为了不让彼此太尴尬,我只好撒了个谎:“对不起,我以为是在做梦。”
其实也不能算撒谎吧,我确实睡得迷迷糊糊,以为这是个梦,只是我梦到的是邱先生,而不是他。
高老板也不傻,他表面上是笑着,其实揣着明白装糊涂:“哦,那你梦到的是我吗?”
他的这个问题问的毫无意义,即便不是,我也必然回答是。
我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别开了目光。
他重新凑近我,俯视着我的脸,温柔的道:“那还要不要继续?”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摇头,他安静的看了我一会儿,才支起身子,翻身下床,一边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说:“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嗯。”我想要坐起身子,却发现头脑一片眩晕,无力的倒了回去。
“别动,你发烧了,应该是着凉了,你好好休息下,我去给你买药。”我看着他的表情,苦涩的笑容里包含了多少心酸。
我喊住了他,“高煜。”
他愕然回头,怔楞了数秒后笑了开来:“你第一次喊我名字。”
我抿了抿唇,“你今晚还会留下来陪我吗?”
他看了我好久,郑重的点头:“嗯!”
随着卧室门被冠上,我变得莫名的烦躁。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才会把高老板误认为邱先生。我竟然还提出那样的要求,如果不是刚才清醒了过来,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喊出邱哥,那样对高老板来说太残忍了。
高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有知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床头放着一杯水和几颗药。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了重装的一样,动一下都觉得吃力。
“醒了?”
高老板的声音让我彻底清醒了。
我转头去看,他正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双眼充满了红血丝,脸色有些疲惫。
“你在这坐了一夜?”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他。
他笑了笑,“你发烧了,我怕你睡不安稳,半夜醒来要喝水,就在这看着你。”
只觉得眼眶一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
他像个孩子一样笑了,端过玻璃杯,“水还是温的,既然醒了就再吃两颗药。”
我听话的点头,任由他坐在我枕边,将我用在怀里,细心的喂我吃药。
人往往在脆弱的时候对陪伴自己给自己关怀的那个人产生特殊的感情依赖,高老板便在我的人生中扮演着这么一个角色。可能我受了伤,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但我需要安慰需要陪伴的时候,身边的那个只会是他。因为其他人,不伤害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敢奢求关爱。
吃完药又休息了一会儿,起床的时候差不多快九点了。老杨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高老板通通拒接了。
“是不是有急事呀?你昨天不是说要见客户吗?几点呀?”我一边吃着他煮的粥,一边问。
他穿上外套,笑着说:“怎